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10)
慕邪伸出手给白父把脉,灿思悟诧异的问道:“你还会诊脉?”
慕邪继续把着脉,道了句,“不会,就是单纯想试试。”
灿思悟叹了口气,“我来吧。”
慕邪惊奇的看向灿思悟,“你还会这个?”
灿思悟嗯了一声,“以前练功受伤,都是自己照料的,久而久之就会了。”
慕邪不可置否的点头让出位置,“你不是将军么?将在外,不都有医师陪阵么?难道你这么惨?不仅得罪君上还得罪医师?”
灿思悟愣了一下,道:“可能吧。”
慕邪挑了下眉,心道灿思悟可能还真是个乱臣贼子,所以才不受待见。
“他没什么事,只是情绪过于激动了才会这样,多休息会就好了。”片刻后灿思悟收回手,冷漠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白父,他看什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没事就行。”慕邪看着手里疯狂转动的卦盘,随口道了句,“灿思悟,你说,这卦盘转得这么厉害,是因为你,还是有别的邪祟啊?”
灿思悟看了眼卦盘,反问道,“你觉得呢?”
慕邪收起卦盘,放回口袋里,“也是,如果有别的邪祟在,你应该感应得到才对。”
灿思悟离开白父的床边,走向慕邪,“还要继续在这里待着么?”
“待着啊,还没吃饭呢。”慕邪突然站起来整理了下西装,“走吧,去看看大户人家都吃些什么。”
慕邪在客厅坐着等的时候,闲得无聊又把卦盘拿出来玩,卦盘依旧转得厉害,可这次灿思悟没在他身边,灿思悟下楼的时候说伞忘拿了,折回去拿伞,到现在还没回来。
周遭的空气变得阴冷起来,慕邪瞬间坐直了身子,双手快速结印捏好驱魔咒,神经高度集中起来。
不过,他自始至终都忽略了一点,这是魇,既然是魇,那四时人常就不可能是真的,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经历的听戏、救火、看热闹,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假的。
当然这在魇内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毕竟魇由执念生成,执念会反复循环上演,这便代表着……
“慕邪,醒醒!我们入魇了。”灿思悟的声音从身侧想起,慕邪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手上还捏着咒法,卦盘转动的幅度小了很多,只在缓慢的移动着。
“咦呀——”
戏台上锣鼓敲响起来,四周一片死寂,显得铜锣的声音和青衣的唱腔格外瘆人。
慕邪想直接走出广芷楼,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仿佛被牢牢的钉死在了椅子上。
等青衣将《霸王别姬》唱完,他再次看向慕邪,“世人道爱恨嗔痴,真真假假又有何人真正知晓,不知先生尝过人间情爱没有?”
“先生请坐,不知先生可愿听我再唱一出戏?”
慕邪神色恹恹的抬起眼皮看了眼戏台上的青衣,你妈的,有本事让他先站起来啊!请坐,请坐,根本就没站起来过,坐你大爷!
又被迫听了一场戏,慕邪终于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了,在青衣将要开口前伸手制止,“我知道,起火了,我马上走,再见。”
慕邪撑起伞顶着烈火就往外跑,那伞为慕邪撑出了一道庇护结界,帮他抵挡着火焰的灼烧。
青衣看着慕邪撑伞冲出戏楼的身影,诡谲的咧起嘴角,挥动水袖继续唱着未完的戏。
慕邪刚出戏楼就把伞往地上一丢,自觉的端了个盆子开始救火,好不容易救完了火,慕邪已经累得说不动话了,但还是在大叔探索的眼神中,气喘吁吁地开了口,“外地,寻亲,姓灿,叫灿思悟。”
“哦——咱们这有姓灿的么?”
“没有吧?难道是城南那边的?”
慕邪没力气再搭话了,只坐在一边休息,原先的对话重新上演了一遍,这次多了些细节。
“谢长宁回魂?他回魂烧广芷楼干嘛啊?我要是他啊,就烧白家,嘿!冤有头债有主!”
“白家怎么了?白家又没欠他的,要不是……”
“差不多得了,说多了晦气。”
慕邪是真想伸出手阻止一下,别差不多啊,继续说啊,别每次都说半截吊人胃口啊。
“欸,小伙子你放心,你的亲人我们都会你问的,肯定给你找到!”
慕邪悻悻地笑了笑,“谢谢。”
热心的大叔一巴掌拍在慕邪背上,“客气啥啊!都是朋友!甭客气!”
慕邪被拍得咳了好几下才止住,默默往旁边挪了挪,轻吸了几口凉气,这手劲,放APB打好几个金腰带都不带喘气的。
跟邻里道了别,慕邪拿起伞往记忆中的白家赶去,这次却没看见争吵。
慕邪怕错过什么,抱着伞一直守在白家附近,到了夜幕时分,才见一人鬼鬼祟祟的翻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