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娇惯孩子这方面，十个我或许也比不上一个阿福……”布鲁斯并不认同贝尔的说法，下意识反驳了回去。

“认真的？在你亲手培养出一个巨婴的前提下？”想起有问题就找家长的夏尔，贝尔对布鲁斯的看法不敢苟同。

“夏尔的情况比较不一样……”提起自己那个特殊的养子，布鲁斯心情也十分复杂。

“你不能真的像养一棵树那样，把他定植在花园里。”贝尔喝了一大口咖啡，“他需要成长，需要独立。”

“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是我怕这世界承受不起他成长的代价。”

越是了解氪星人和阿图斯树，布鲁斯内心的忧虑就越多。

他干脆向贝尔言明了自己的顾虑。

在最开始被夏尔赖上的时候，布鲁斯内心满是对未知外星人的警惕。

但是随着自己为小树苗启智，看着他一天天成长起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布鲁斯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已经把这个人形的外星物种看作了自己的孩子。

再加上那孩子为了拯救世界，拯救自己付出良多，布鲁斯看着他是一天比一天心软。

如果不是超人之死，那孩子在失控的情况下差点吞掉了周围的一切。

根据后来他和克拉克的分析，当时应该是玛莎唤醒了他的神志，这才让他把狂暴的力量转移到了撕裂空间上，而不是放任自己的本能吞掉已经是断壁残垣的大都会。

也是那一次，蝙蝠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这个养子失控会产生多么可怕的力量——那还是在他虚弱的状态下。

所以后来夏尔回归后，他三令五申和对方强调，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向家里寻求帮助。

夏尔乖乖地答应了，这让布鲁斯心中安定不少。

“难道你要这么养他一辈子？”听完布鲁斯描述的大都会惨状，贝尔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只是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布鲁斯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

“现在不就有个现成的机会吗？”

“但是我们都不了解魔法，更别提地狱，那根本不是普通人应该接触的东西。”

……

“而且，虽然那孩子外表看起来意志坚定，百毒不侵，但是他的弱点也非常明显。”布鲁斯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忙碌的阿尔弗雷德，“他过于在乎家人了，程度甚至近乎病态……”

贝尔也明白了他的未竟之语，但是想起这个世界曾为了世人献出生命的超人，他又忍不住蹙起了眉。

“我以为，他的另一位养父足以成为他的榜样……”

布鲁斯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和克拉克都清楚，那孩子在某些方面太像一个普通人了。”

布鲁斯起身把咖啡杯送到了料理台，“他的爱非常有限，然后他把这些有限的爱集中到了一些特定的人身上，你没发现吗？他甚至没有什么朋友，那是个外热内冷的孩子。”

虽然小树苗平时表现得阳光开朗，但是把他养大的蝙蝠侠可不会被他那副表象欺骗。

即便夏尔有着和超人一模一样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神中还没有足够的，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不过布鲁斯对此并不苛责，甚至不是特别在意。

毕竟夏尔的出生和成长环境与超人有太多差异。

克拉克虽然也是个外星人，但是在他真正找到自己的身世以前，他还是那个从小就在地球长大，虽然有些异于常人，但是获得了完整的，三十多年的成长经历的小镇男孩。

经历塑造人，夏尔需要的，只是更多的时间而已。对自己的养子有非常信心的布鲁斯如此断言。

与此同时，远在斯莫维尔的小树苗刚被玛莎赶出了厨房。

或许是受某种未知的规律影响，夏尔在做饭这方面同样没什么天赋，但是相比于百分百炸厨房的布鲁斯，小树苗相对还要好上一些，因为他炸厨房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九十。

只不过除了烤肉以外，他做出来的东西，连艾斯都不愿意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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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难道厨艺这东西也会遗传吗？（疑惑脸）

布鲁斯:……（黑脸）

克拉克:但是我会用热视线煎牛排！（严肃脸）

写到结尾那块突然脑海里响起一首歌，

傻子与白痴乐队《你终究不爱这世界》

思路彻底跑偏了_(:з」∠)_

另外，我有一个朋友，她人做出来的饭菜狗都不吃。

第30章 红发女子

蝙蝠洞里的人们这几天一直争论不休，讨论是否应该让布鲁斯陪同夏尔一起，在康斯坦丁的帮助下，前往地狱探查关于两个世界交融点的问题。

绝大部分人对此持反对的态度——这里的绝大部分人是指除了布鲁斯本人以外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