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78)
所有的人目光“刷”的一下,全都聚焦在了五叔公满是沟壑的脸上,老人没有直接说话,而且慢条斯理地又吸了一口烟,这才嚼着烟尾巴,轻吐出声。
“你是队长,你拿主意,但还是那句话,当年,我们之所以从山里出来,为的,还不是能让小辈们过上更好的日子,头上有瓦,脚下有地,缸里有米,身上有衣,要是畏畏缩缩,连第一步都不敢往外迈,就永远只能喝着菜糊糊粥,羡慕人家吃大米干饭!”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邵长弓听懂了,其他人也听懂了,不过,邵长弓并没有立刻拍板,还是按照老规矩来。
“这事毕竟事关重大,下午,我还要跟其他队干先碰个头,晚上再开群众大会,集体决定!”
第40章 这么害羞?
“尔唠唠~尔唠唠~”
当太阳在山坡上一点点往下坠落的时候, 随着孩子们漫山遍野的清脆招唤声,美滋滋地享受了大半天丰盛“外食”的各生产队的猪猪队伍,终于心满意足地甩着蒲扇似的大耳朵, 乖乖地在小主人鞭子的指挥下,朝着自己队里的方向悠悠而回……
同一时间,穿着背心露出一背腱子肉的邵振洲, 正在院子里“咔嚓咔嚓”地劈柴,脸上, 胸前, 后背, 都有细细的汗珠浸出来, 他抬手随意一擦, 眸光忍不住朝厨房那头瞅了一眼, 媳妇儿的水, 该端出来了吧?
都说“说曹操,曹操到”, 邵振洲心里正想着呢,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夏居雪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碗,里头正是邵振洲心心念念的“爱心”凉白开。
“这柴,已经够多了, 你休息一下,不用再劈了。”
夏居雪边说, 边打量着院墙根处的柴垛, 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的同时,又不得不赞叹, 不愧是部队培养出来的人,这作风严谨得哟,连堆柴垛都要让它一本正经地“站军姿”。
只见院墙角落里那堆宽一米多、高近两米的柴垛,被邵振洲垒得整整齐齐,边角处,用粗壮的木柴条做成棱角,一根根劈得大小长短都差不多的木柴犬齿交错地叠垒而起,犹如一垛坚实稳固的城堡,而最上头,则是几小捆用来引火的细树枝,同样被码得整整齐齐的,一目了然。
“没事,不就是劈个柴嘛,比在部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轻松多了,都说‘日子是穷还是阔,先看门前柴火垛’,趁我还在家里,给你和居南多准备点,你们两个洗不得冷水,晚上不是还要烧水洗澡嘛!”
邵振洲边说边放下手里的斧头,接过水碗,豪爽地一扬脖子,咕嘟咕嘟一气喝下。
那蠕动着的喉结,线条清晰的肌肉,还有古铜色的皮肤,无不张扬着男人最原始、粗狂的气息,夏居雪莫名的脸色一红,正要别过脸,却正好对上了男人含笑的戏谑目光。
“想到什么了,这么害羞,脸都红了?”
邵振洲故意逗她道,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或许是在部队里常年不缺牙膏的缘故吧,夏居雪之前就发现了,较之队里其他常年不用牙膏甚至一家人合用一根秃毛牙刷的人家,邵振洲有一副好牙齿,让他笑起来时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而且,和三年前那段短短的接触时间里男人的端肃相比,夏居雪发现,这段时间,男人随和而爽朗,且大部分时间一直都是敞着笑容,就是,有时候那笑容里的意味,让她想“骂人”。
就比如,现在。
所以,男人劣根性又不合时宜乱发作的邵振洲同志,立马又被媳妇儿再次连名带姓地“教训”了:“邵振洲,你个臭流氓,你才想到了什么了呢,哼!”
如果说,之前的邵振洲,是个恋爱盲、女人盲,那么,在恋爱结婚以后,他似乎被打通了男人某些方面的慧根和灵性,外加,贼胆。
而这会儿,站在她眼前跟他耍“小性子”的媳妇”,脸儿白里透着红,嘟起来的嘴唇润嘟嘟鲜艳艳,让人忍不住就想去嘬一口,再尝一尝昨晚那种清甜多汁、唇齿留香的勾魂味儿。
所以,就在夏居雪似嗔非嗔地要抢过他手里的碗时,他随手把碗往地上一搁,随即,“嚯”地站了起来,原本攥斧砍柴的大手一卷,扣住夏居雪的纤腰,龙卷风一般把人卷进了堂屋里,抵在门背后……
这一套动作下来,干脆利落,宛如行云流水,也让夏居雪猝不及防,待到她晕乎乎回过神来时,已经被男人卷在怀里,脑袋朝她俯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