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320)
去年,上级决定组织官兵对军马进行队列、野外骑乘、通过障碍等训练,好进一步发挥军马在管边控边中的重要作用,团里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囍娃,由他带领全团驭手班进行训练,他也不负众望,在训练管理现场会上拔得头筹,就这样立功提了干!
想到当年月湾队那个虽然年纪虽小,但讲义气,护犊子,跟人干架时总是虎彪彪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架势的囍娃,夏居雪就觉得,他能立这个功,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听着自家媳妇张口就是一句他不知道出处的什么辛弃疾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邵振洲表示,扎心了!
媳妇太有文化,亚历山大啊!
不过——
他一个翻身,又压住了夏居雪,身体几乎是立马就有了本能反应,男人眼神灼灼,嘴唇贴近她的脸颊,声音沙哑,话里有话。
“我刚刚的表现,算不算‘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嗯?”
夏居雪:……臭流氓,又来!
伴随着男人愉悦的低笑,夏居雪很快又被卷入了新一轮的“金戈铁马”中,中年男人的触发点,有时候,就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
如果说,去年十月份时,月湾队最高兴的人,是刚当上新郎官的邵振国,那么这个新春佳节,最高兴的就是陆大娘。
她家的囍娃诶,终于从部队回来探亲了,还穿着一身崭崭新的四个兜军装。
囍娃一路翻山越岭,穿越两千多公里的冰雪线,回到省城,又吭哧吭哧地从省城到县里再到公社,最后扛着大包小包踏进村口的,已是傍晚时分。
深冬时节,天黑得快,呼啸的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呜呜的怒吼声,但对几年下来,见惯了边境线上的狂风暴雪的囍娃来说,这就是毛毛雨。
此刻,看着暮色下,眼前熟悉的小村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到家了,终于要见到阿奶了!
乡下地头,晚上基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人们吃完饭,都围拢在火塘旁边,边烤火边剥玉米籽,只有寥寥几个屁股实在坐不住的皮猴子,甘愿冒着冻皮冻骨的寒风,三三两两地聚成一堆,拢成一塔,趁着天完全黑麻麻,在坝场上玩闹成一团,嘴里还唱着歌谣。
“报告司令官,你的老婆在xx,没有裤子穿,捡了一块布,东补西补,补了一个大屁股,哈哈哈!”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从村口一点点往这头走来的人,绿军装,高个儿,身板挺拔,结结实实,人更近了,他们终于清楚地看到了军帽下那张对他们来说还算熟悉的黑黢黢的脸。
“囍娃哥?”
声音先是试探性的,接着,便是一句句肯定的欢呼叫唤声,月湾队的平静很快被打破,坝场周围住着的几户人家争先恐后地从自家暖烘的火塘里走了出来,每张脸面上都浮现出同样的惊喜。
“嘿,还真是囍娃啊!”
“囍娃,你身上这衣裳,还真提干了?”
话没说完,就被自家老汉儿扇了脑壳:“臭嘴,不会说话就憋着,这提干还能是假的不成!”
“呵呵,打嘴打嘴,囍娃你别见怪,你叔我从小就是一张臭嘴,嘿嘿!”
囍娃不介意地摇了摇头,笑着和他们寒暄间,又有听到动静的人家从屋里出来,很快,原本打算快快回家并不想惊动众人的囍娃,便一窝蜂地被这热情的人群篱笆一样围住了,几个小鬼头见挤不进去,眼睛骨碌碌一转,转头就往囍娃家跑,打算去给陆大娘先报个信。
这么大的好消息,陆大娘一高兴,说不定还能给他们抓上一大把花生瓜子什么的呢,嘿嘿!
于是,等到囍娃被一群同龄的新一代小年轻以及小屁孩簇拥着,快走到自家院门口时,就看到自家头发花白的阿奶早已含着热泪,一脸激动地立在门外与他相望。
“阿奶!”
被分担了手上大包小包的囍娃,朝陆大娘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紧地握住了自家奶奶那双满是皱纹的手,鼻子发酸,眼圈发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
“阿奶,我回来了!”
“诶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陆大娘老泪盈眶,喉结蠕动着,还想说什么,嘴巴却老是不听使唤,最后只能重重复复着这四个字:回来就好。
她家的囍娃诶,终于从部队回来探亲了,还穿着一身崭崭新的四个兜军装。
一群小年轻还想跟着祖孙俩进屋,再好好地跟囍娃叨一叨,毕竟,他身上这身衣服太显眼了,虽然不久之前,囍娃给家里写信时,就报过这个喜信,但那个时候他毕竟人没回来不是,这会儿他回来了,自然就要好好地瞧个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