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307)
毕竟,培养一个卫生员可不容易,那些什么复杂枯燥的基础病理、常见病、外科、传染病学、战伤救护、野战卫生甚至人体解剖,可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而且,还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学会。
当然,邵振洲说完这句,又被掐了,什么蛋蛋不蛋蛋的,夏居雪表示,哪有人这么毫不遮掩地跟女同志说这种话的,臭流氓!
闲话扯回。
再说邵振洲虽然体内酝酿着蠢蠢欲动的泡泡,但媳妇儿的话,还是要接的,便一边说话,一边手上也没闲着,一只手把人箍得更紧了,另一只手抚着夏居雪的头发和后背,且渐趋往下。
他道:“放心吧,虽然军校淘汰率高,难度大,但小南的那个脑袋瓜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几人能考得过他,至于军事训练,他虽然不够拔尖,但也合格过关,再说了,你和谨言谨文他们,这两年可没少给他寄复习资料,对他来说,这次考学,就是一碗饭的事情。 ”
夏居雪猛地抬头,似笑非笑的:“当着舅舅舅妈的面,你不是一口一个大表哥二表哥的,叫得挺亲热,怎么每次转过身,就直接叫人家名字了,难道让你跟着我叫他们两声表哥,很委屈吗?”
当年,继潘叔叔被重新调回省城工作后,在乡下当了七年援助医生的舅舅舅妈,也在次年春节后,被调回了原单位。
是年,高考恢复,不但夏居雪自己如愿考上了本地的这所农业大学,两个表哥更是榜上有名,分别考上了首都的两所名牌大学。
几年来,每天雷打不动收听首都电台的英语广播的大表哥宋谨言,如愿考上了京北大学的英语系,而在云南插队时就是农场赤脚医生的二表哥宋谨文,则同样心想事成,考上了首都第二医学院。
两年前,两个表哥在入学前,舅舅舅妈也特意跟着北上,顺路过来看望他们,可惜,当时小南已经入伍,终是没能和他们见上一面。
不过,舅舅他们虽有遗憾,但却很欣慰:“小南这些年一直跟着你们在部队长大,立志扎根军营也挺好,等他考上军医大学,以后我们家又多一个医生啰!”
那也是邵振洲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二表哥宋谨文。
那是个比宋谨言还要清秀俊逸的男人,上身一件白衬衣,领子袖口都是干干净净的,下摆束到的确良的蓝筒子裤里,要多斯文有多斯文,笑起来时,让人如沐春风。
就是说起话来,比宋谨言还欠。
起码宋谨言还能客气地叫他一声老邵,这位倒好,顶着一张不显老的娃娃脸,一口一个“大妹夫大妹夫”地叫,叫的时候那眼里还隐隐透出一股狡黠的笑意,真是让人牙疼。
因着这,惹得家属院里一群促狭的臭家伙,也跟着在屁股后头,鸡一嘴鸭一嘴地叫他“大妹夫”,尽占他的大便宜,啧!
所以,听到媳妇这话,邵振洲不由又想起了那段被疯狂打趣、无语凝噎的日子,他猛的一个翻身,又覆住了夏居雪,声音沙哑。
“叫他们表哥一点也不委屈,他们一朵花儿似的表妹都插在我这牛粪上了,是我占了大便宜,自然是该跟着媳妇儿一起,叫他们表哥的,不过,叫完了,是不是该给我尝个甜头,嗯?”
夏居雪:……
床上的邵振洲,从来都是不怎么听老婆话的,所以,这次同样不等夏居雪回应,已经俯下身子,摩擦过脸颊,吻起夏居雪的耳朵来。
他喜欢她藏在那头浓密黑亮的长发后面的耳朵,洁白,柔软,又敏感。
果然,下一秒,夏居雪就不受控制地溢出两声娇哦来,脚指头蜷起……
同样的夜空,不一样的景致。
此刻,刚被自家姐姐关心、被姐夫夸脑瓜子好的夏居南,正在一间小黑屋里,和他的“油盐坛子”好兄弟雷正鹏,以及两名战友,被可怜催的关禁闭了!
这也是夏居南三年军旅生涯中,第一次被关小黑屋,倒不是他终于按捺不住青春的冲动,在荷尔蒙的刺激下,做了什么出格事,而是纯粹被雷正鹏几人连累了。
还是那句话,虽然都说军民一家亲,尤其是从解放前过来的老人们,见了解放军,那就跟见了亲人一样,但血气方刚脑子容易发热发昏的小年轻们,因为种种原因,和部队战士起冲突的事情还是会偶尔发生。
雷正鹏三人是在下午挑着粪桶,到附近的村庄里找肥料回程途中,和当地的几个小青年打起来的。
且说,闽地沿海,夏居南他们驻地附近的村庄离大海近,老百姓多以打渔为生,渔民的生活和内陆居民相比,一直是比较强的,尤其是在兴“肉票”的年月,内陆人家一年到头吃不上几次肉,渔民们却一年四季都能吃上海鲜,鲜的,咸的,轮换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