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246)
“唰唰唰——唰唰唰——”
很快,原本还不甚清晰的淅淅沥沥声,变成了急速下坠的噼里啪啦声,那一阵阵的雨似是要慌张地逃离天幕般,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疾,也成功地把夏居雪给吵醒了。
“下雨了?”
夏居雪的眼睫颤了颤,努力挣脱沉沉的困倦,睁开了眼睛,下一秒,来自身体的熟悉的酸软感再次排山倒海而来,让她不由又想起了男人刚刚干的“好事”。
这男人,虽然没敢如他嘴巴上那样胡来,但也没太克制。
刚刚经历过一场你侬我侬的情韵,夏居雪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娇慵和缱绻,让邵振洲忍不住又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后,方低低地回应。
“嗯!”
窗帘在睡前早就被拉得严严实实的,此时,被大风刮得飘荡起来,有凉凉的风吹进来,让夏居雪原本还有些濡湿滑腻的身体变得轻爽舒适,也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七下八上(七月下旬到八月上旬),这场雨终于来了,前段时间一直高温干旱,我还担心着呢,这下好了,菜园子里的菜不但能好好地饱喝一顿,等雨停了,我们还可以好好地再施一次追肥。”
都说农业看天吃饭,主要指的就是降雨量的多寡,雨后施肥、追肥,雨水能帮助肥料快速地融化,迅速发挥作用,水肥结合还能为农作物的生长提供最优良的环境。
夏居雪欢快的语气,让邵振洲也不由笑了,刚刚静下来的心弦又被撩拨得漾动起来,嗓音里带着沙哑的情潮,嘴唇几乎是贴着夏居雪的耳朵擦了过去。
“看来,你也不是很累吗,还有精神头想菜地里的事……”
男人话音刚落,已经再次覆压而来,悬在她的上方,气息烫人,意图昭然若揭。
夏居雪:“……哪有,我还累着呢!”
声音小小的,弱弱的,几乎被外面宛如急行军般的唰唰声所淹没。
邵振洲唇角弯了弯,不为所动,还没脸没皮地戏谑道:“那就再累一会,毕竟,连老天都给我们提供机会了,我们怎么能辜负了他的这片美意呢,媳妇儿你说是不是?”
夏居雪:“……”
这男人,又故意拿话来逗弄她!不过,夏居雪不得不承认,这个到了晚上就经常“不要脸”的男人,这次又赢了!
*
暗沉的深夜,滂沱的大雨,封闭的蚊帐,叠垒的身体……所有一切,都让人的触感变得更加敏感,夏居雪的身体累还是累的,但在邵振洲的撩拨下,却禁不住汩汩汩地冒起一串串鼓躁的气泡来,气息也乱了。
只是,顾虑还是有的,这也是她下意识或者说习惯性的微弱“反对”——
“雨那么大,居南和淮勋,说不定也醒了……”声音还是低低的,虽然没有明说,但邵振洲秒懂。
他低声诱哄她:“不怕,俩小屁孩,正是长身体,一沾枕头就能入睡的年纪的,就算一时被外面的雨吵醒了,也很快会继续睡过去的,再说了,外面雨声那么大,我动静小点,不会被听到壁角的,你要相信你男人,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后面这句不说还好,刚说完就被当场怼了回去,不过,却是单纯的小媳妇儿撒娇了:“你还说,你有几次没骗我……”
这种娇滴滴的怼人,邵振洲表示,来得越多越好,他脸上一副受用的表情,笑声愉悦,又变本加厉地调侃起夏居雪来:“那你待会想怎么罚我,都由着你,嗯?”
夏居雪:“……臭流氓!”
两人每次那样,她哪次不是被欺负的那个,这男人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在那种时候“罚”他,偏又老拿这个来逗她,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居雪手上用劲,邵振洲的腰又被掐了,他“呵”了一身,原本悬着的身体重重地往下压了下去。
“所以,罚完了,轮到我了,嗯?”
夏居雪:……这哪里是罚,这男人又占她便宜!
不过,不等她再度手上用力,邵振洲已经行动了,心里还哼哼着,臭流氓是吧?他待会要是不好好地“表现”一把,都对不起媳妇儿的这番“夸奖”了!
啪嗒!啪嗒!啪嗒!
屋外,雨点重重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将沉静的夜割得七零八落,一如屋内同样沉重下坠的男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鼓点般急急如律令的雨声衬托下,宛如湖面上投下一颗小石,似有若无……
夏居雪再次陷入迷失中,直到感觉到自己纤细的脚踝被男人摸索着握在了大掌里,下一秒,她脑子不由地轰了一下,瞬间恢复了两分清明,急忙伸手去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