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109)
邵振洲含笑接收了夏居雪的嗔怪,脑海里,也是刚刚灶房里的那一幕,媳妇儿湿漉漉的眼睛、挺拔圆实的小桃子,以及那一寸寸令他爱不释手的绵软肌肤……
他脑海里一边画面翻飞,一面惬意地端着笑容,把碗里的一筷子面拨到小舅子碗里:“多吃点,等到过年,你和你姐姐去看姐夫,姐夫可是要检验一番,看看你有没有长高!”
男孩子嘛,可以不在乎长相,但对身高那是绝对百分百在乎的,谁愿意被人说成“矮挫挫”、“地转转儿”呢,所以,听到这话,夏居南立马挺起小胸脯儿,叽叽喳喳地表起态来,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麻雀落在谷堆上。
“姐夫你放心,我在家里肯定好好吃饭,勤快帮姐姐干活,快快长高长大,以后,我还要好好孝敬姐姐姐夫呢!”
夏居南看着邵振洲,一脸慕孺之情,他一直记得姐夫跟他说过的那句话:“是不是一家人,不是看血缘,而是看人心,要是人的心近了,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能成为一家人,而且,谁都隔不开!”
想到这里,夏居南对于长大后好好孝敬姐姐姐夫的心,更加坚定了,邵振洲看着他脸上的光泽,揉了他的脑袋,一如既往地给了他一个爱的鼓励。
“好,姐夫等着,不过这会儿,我们先吃面,吃了才能快快长大!!”
“好,嘻嘻嘻!”
小舅子乖乖地听话,埋下脸下,鼓起腮帮子认真吸溜面条,然后,邵振洲眼神又朝夏居雪飘了过去,毫无意外的,又收获了两枚突突的小火苗,不过,邵振洲脸上的笑容,却绽得更大了。
不得不说,相比起那种夫妻之间似乎无所欲也无所不欲的死水微澜的婚姻,他无疑更喜欢且享受如今这种相处模式,她会对他笑,会瞪他眼,会踩他的脚,还会在被他“欺负”得狠了时,娇嗔嗔地骂他“臭流氓”……
这种鲜活蓬勃的气息,他非常非常地喜欢。
*
所以,明明这会儿正被人瞪着呢,他还是厚着脸皮,把一筷子面也拨到了夏居雪碗里,不过,这次他终于没有再故意逗她了,声音醇醇的。
“这段时间,你跟着九叔婆学熏腊肉和做鞋垫,也辛苦了,也多吃点!”
鞋垫是夏居雪特意做给他的,他亲眼看着她,笨拙地动手打浆糊,刷出厚薄匀称、软硬适中的袼褙,再一针一线地认真缝纳……
她当时还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没做过这些,做得有些粗糙……”
乡下地头,针线活是姑娘的基本技能,时下有这么一句夸人的话,“这个女同志真能干,补丁都打得那么好”,但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夏居雪虽然聪明伶俐,却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这鞋垫倒是做出来了,那针脚,咳咳咳,不说也罢。
不过,对邵振洲来说,这两双鞋垫,却是异常珍贵。
以往,连里那群同样来自农村的已婚老兵,每次探亲归队后,最喜欢臭屁地炫耀自家媳妇儿的手艺,什么媳妇给做了一双鞋了,给缝了件褂子了,给纳了几双鞋垫了,总之,那张脸嘚瑟得,让人看了就想揍人!
不过,这会儿邵振洲的心态倒是变了,毕竟以后,他也是他们其中一员了呢,用那群老兵油子的话来说,就是——“男人在外走,身上带着媳妇的手!”
想到这里,邵振洲心里不由地又呵呵笑了起来,嘴里的荷包蛋,味道更香了。
待他们一家三口走到门外时,五叔公一家也早在外头等着了。
五叔公语重心长的:“你是部队的干部,手下管着上百号人的吃、喝、拉、撒、睡、训,要好好干,当好毛××的兵,家里的事情不用担心,有我们照顾着呢,在这一亩三分地,没人能欺负得了你媳妇儿去,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她主意,我就把他的×子剪下来当猪尿泡踩! ”
最后这句糙话,五叔公不由地加重了语气,也不怪他多想,自从郭志勤的臭烂事儿传开后,他也回过味儿来了,那姓郭的狗日家伙之前对夏居雪,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为此,他还曾和自家儿子嘀咕过:“的亏振洲媳妇是个心思正的,要不然一个姑娘家家的,说不定还真掉到那狗日的烂坑里!”
邵长弓待自家老爹说完话,也指了指小儿子邵振国,道:“这小×生虽然整天活蹦乱跳,野得没边,让人脑壳痛得很,但也算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脑壳憨是憨了点,干活还算不惜力,到时候家里挑担砍柴堆肥这些重活计,就让他来,要是不出点力,咋好意思舔着脸跟着去部队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