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去看教堂吧。”林漾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他。

教堂A市也有，不过其他地方的林漾没有看过，她还挺好奇的。

“行，那就先去看教堂。”周泽引带着林漾转了个方向，换另外一只手牵她，让她走在内侧。

林漾看见他们的前面走了一对小情侣，也是像他们这样，男生走外侧，女生走在内侧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转头看周泽引，没想到他立刻转过头来，好像知道林漾下一秒会看他似的，把林漾捉了个正着。

“嗯？”他发出一声鼻音，低头看她。

林漾伸手把他的脸强行推回去：“我没说话……”她生怕自己掩饰不了情绪从面上显露出什么来，好像下一秒周泽引就能抓住她的漏洞逼迫她。

周泽引又转过头来：“那你想说什么？”

林漾的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和她不一样，周泽引是明明白白地表达过自己的想法的。所以他看林漾的眼神直截了当，带着思索的探究、带着热烈的情感。

沉默几秒，周泽引不再为难她，转头给她说起圣·索菲亚教堂来，说得差不多时，他们也就正好走到了教堂。

他们俩到这里的时候游客非常多，再加上今天的天气很好，许多游客都围着教堂在拍照。

圣·索菲亚教堂是拜占庭式建筑，教堂并不十分大，但是看着非常漂亮。冬天的圣·索菲亚教堂被白白的积雪覆盖，白色的雪和墙体上的清水红砖相映衬，看着更像是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建筑。不过现在的教堂不再是宗教所用的场所，里面改成了城市建筑艺术博物馆。

“我给你拍照吧。”林漾掏出自己的手机，松开周泽引的手，把他往前面轻轻推了推。

周泽引点头，往教堂前面一站。

“你……动一下。”林漾看他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不太满意地抗议。

周泽引挑眉，依言摆了个动作——他比了个耶。

他摆的姿势和他面无表情的脸实在是违和，林漾忍不住笑出了声，周泽引在那边也笑了出来，林漾眼疾手快，正好拍下了这个瞬间。

“我看看。”周泽引走过来看林漾给他拍的照片。

林漾打开相册，点开拍的第一张：“这张好傻。”她往旁边滑了一下，是拍到周泽引笑的那张。

“这张也傻，不过……”林漾转头，和周泽引对上了视线。他凑得近，林漾甚至都能数清他有多少根睫毛。

“不过什么？”周泽引没有拉开距离，盯着林漾的口罩，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林漾低头看照片：“……不过也傻。你这个姿势一看就不经常拍照。”她的声音被保暖的口罩阻挡，听着不太清晰，让周泽引生出了一些她在和他撒娇的错觉。

“那我给你拍，你示范给我看看怎么摆才不傻。”周泽引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因为私心，他没有拿林漾的手机。他想存些林漾的照片。

说到拍照，林漾的那一点局促就全都消失不见。

“这个简单。”她大大方方地走到周泽引刚刚站的那个位置，拿出拍杂志的自信摆了大方自然的几个姿势。

“怎么样？”林漾凑过来要看照片。

周泽引没说话，笑着打开手机相册。

短短不到一分钟的照片，周泽引竟然连拍了几十张照片！

“好看。”周泽引对着林漾笑出了眯眯眼。

他以前也笑，但自从H市回来之后，他就总喜欢对林漾眯眼笑。看着很温柔纵容，实际上却让林漾背后有点发凉，总感觉他像是有什么计谋，就等着林漾钻进圈套。

“好……好看也不用拍这么多啊……”林漾小心翼翼地抗议，生怕他回答一些什么让她接不上来的话。

周泽引挑了一下眉，伸手摸了一把林漾带着帽子的脑袋。

“我喜欢。”

到底是喜欢这么拍照，还是喜欢林漾，一句话被他说得语义不明。

林漾语塞：“……”果然是防范不了的。

拍完照之后人多，周泽引还是牵着林漾。全程两人都是以一种亲密又疏离的样子逛完了圣·索菲亚教堂。

到了门口，林漾被一个女孩子扯住请她帮忙拍照。林漾欣然答应了。

女孩子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林漾帮他们拍照时，两个人穿着同款的情侣羽绒服在教堂前拥吻。

林漾下意识地就朝周泽引那边看去，只见他正站拿着林漾的包，插着兜站在一旁，看起来不太平易近人。而见林漾看过来，周泽引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笑。

很荒谬。

就是这么短短一瞬，林漾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就变了跳动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