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秧子和最强组cp后(199)
村里人识字的不多,就算有,写字也极难看,交给这些大学生自己动手,反而能让他们体验一把。
村长为他们准备的是毛笔,陈文华作为最爱出风头的人,率先上前,颇有气势地拿起那支有些秃了头的毛笔,在碗里的蘸了蘸,准备写字。
毛笔放进碗里,他就觉得,红色墨水比平时用的粘稠不少。
提笔凑近正准备细瞧,鼻尖霎时被一股腥味冲得发酸,他捂着鼻子,胳臂伸得老长,“村长,这什么墨汁啊,好臭!”
经陈文华这么一说,大家纷纷看向摆在桌角的小碗,口径不大的碗内是颜色偏深的红,颜色根本不像平时常用的红墨水。
齐村长一边比划一边解释,小方没来,大家靠着猜测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碗里装得的确不是什么墨汁,而是鸡血,据说用这玩意写上去的才灵,是他们本地一直沿用下来的风俗。
齐村长看着这几位城里来的学生脸上露出的嫌弃,毫不在意地一笑,问他们还写不写,不写的话,桌子他就搬回去了。
折腾了这么久,人家还特意杀了一只鸡来给他们许愿,这会儿打退堂鼓陈文华怕被这些同学嘲笑,不过是鸡血腥臭了些而已,他捏着鼻子,飞快地在黄布上写下几个潦草的字,扔下毛笔将黄布交给齐村长。
村长将他写了字的那一块撕下来,然后让身边的一位村民取了梯子,直接挂到了那棵梧桐树上,和其他的布条混在一起,顿时难以分辨。
陈文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让到一边,问:“你们还有要写的吗?”
虽然用鸡血写字是挺奇怪的,但是对大学生来讲,只要是之前没体验过的,就很新奇,他们非但不介意,还围在长木桌前排队要写。
村长乐呵呵地看着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见下一位已经拿起毛笔,就拉了旁边的陈文华一把,给他比了个手势,拇指在捏起的食指中指上反复搓动几下,意思非常明显。
陈文华有点懵,“要钱?”
齐村长带着那一成不变的笑容点了点头:“写一次,五十块。”
“这么贵!”
这让掏出一张十块钱钞票的陈文华顿住了手上的动作,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才五百,景区门票五十一张的也不少,而现在他不过就在黄布上写了几个字而已,居然要这么多钱。
他虽然还没有步入社会,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村长此举明显就是在敲诈。
他嗓门极高的这么一句话,让围在长木桌旁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有一群同学在身后,陈文华莫名有了底气,他故意大声说道:“写这玩意儿要五十块,太坑了吧!”
齐村长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他听懂了陈文华的话,慢慢放下了手,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僵硬。
刚才帮着搬桌子的几个村里男人此时突然站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陈文华,他们用本地方言不知在交谈什么,总之看向陈文华的眼神越来越凶狠。
陈文华怂了,在别人的地盘上,他如果逞强,那几个庄稼汉的拳头一定会立刻招呼到他身上。
显然,和这些人也讲不到什么理,只有自认倒霉。
他从钱包里抽出五十块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情不愿地递了过去。
村长全程没有对他说什么重话亦或者有什么不礼貌的举动,接钱的动作倒是非常迅速,脸上又重新带上了之前的笑容。
另一位写了一半的人此时不得不硬着头皮写完,然后交了五十块钱了事。
知道写这个玩意儿这么贵,原本跃跃欲试的剩下几人一律选择了放弃。
齐村长也不恼,收了两个人的钱之后,就让几个村民把桌子收了回去。
应州惯来不爱凑这种热闹,他抬头看向挂到梧桐树上的那两根黄色布条,慢慢敛眉。
“走了,晦气。”
陈文华被讹了五十块,心情差到了极点,也没什么心思继续逛,转身回去。
其他人倒是不怎么受影响,但是看见村长家墙垣边上站着的那几个本地村民,那种奇怪的眼神,让他们都感到一阵不适。
之前不是没在网络上看见这种民风未开化的地方村民逞凶事件,作为大学生的一行人不敢惹事,决定明天和吴辉一起行动。
陈文华回到住处,看见吴辉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状,把刚才齐村长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他本意是想让吴辉想办法帮他把钱要回来,毕竟他家里不富裕,自己又没能赚到钱,这回出来带的钱也有限,被讹了五十,如果要不回来,那他今儿个晚上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