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头夫妻情浓后我死遁了(8)
沈瑜甚至有些恶趣味的期待着∶谢翕会怎么向他的白月光解释?下跪还是苦肉计?
她拄着下巴,忍不住想起预知梦中和陆霜意的最后一面。
那是谢翕开妖鬼门前夕,哪怕沈瑜再迟钝,也不得不嗅出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
彼时谢翕的修为,已经高深到了不可估量的可怕程度。
他再也不用隐藏自己的半妖身份。
而是堂而皇之的踏足仙洲中各大仙门,像戏弄一只蚂蚁,不紧不慢的折碎他们的仙骨。
端坐上方的青年一身白衣,清冷无垢的如同悲天悯人的神君临世。
他微微含着笑,然后无比平静的——
看着对方筋脉尽断。
长生门陆家当然也没有幸免。
昔日的仙洲第一宗门,不过一夕之间,便被屠了满门。
而身为宗主独女的陆霜意,却在翌日毫发无损的出现在沈瑜面前。
那双哭过的眉眼带着三分媚态,陆霜意身上裹着谢翕的披风,浑身上下沾满了他的味道。
沈瑜至今还记得对方看到自己时,那一瞬的闪躲和羞愧。
向来清冷孤傲的仙子垂首咬住唇瓣,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怪他,长生门这些年犯下的罪孽可谓是罄竹难书,会有今日,都是业报罢了。”
说着她抬起眼望住沈瑜,眼底藏着几分狼狈和难堪,“沈仙子,谢翕……对你并无真心,当初同你结为道侣,也不过是感念你的救命之恩。
你可愿放谢翕自由?同他和离。”
沈瑜一时怔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其实早在陆霜意披着谢翕的外裳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刻起,她就全明白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对方却像是误把她的沉默,当做了死缠烂打。
“沈仙子也看到了,谢翕那样憎恶仙门,如今却是半分也不愿伤到我。这之中意味着什么,你都明白的,是不是?”
沈瑜无声的张了张嘴。
她心里有一瞬的委屈和愤怒,可这念头在心里滚过了一遍,也只剩下个∶好没意思。
不管是陆霜意,还是谢翕,都好没意思。
是谢翕先说喜欢她。
是谢翕要同她结为道侣。
利用也好。
做戏也罢。
她从头到尾没有想过要强求。
于是她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那双娇媚易碎的眼睛说了句,“好”。
离开鬼域前,沈瑜给谢翕留了一封和离的灵信。
约他来镜池边解除合籍。
可惜那日沈瑜在镜池边上等了谢翕很久,也没有等到他来。
最终只等来了两头入了魔的梼杌兽。
她没能活着离开鬼域。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日,陆霜意病得很厉害。
嗐。
神游太虚的沈瑜长长叹了口气∶都是孽缘。
既然谢翕和陆霜意,一个襄王有意一个神女有心。
何必拉她来做这个垫背?
她上一辈子是犯了多大的错才要夹在这两人中间被恶心到死?
沈瑜忍不住心中的嫌恶,当下条件反射般的便将那只来牵附她的手一把甩开。
但下一秒,她的大脑便因为如此鲁莽的动作陷入一片空白。
完……了。
她刚刚……
好像做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排斥
沈瑜闹出的动静不算小,越听栦紧接着便转过身来。
下一秒,不知对方是不是认出了漆金面具下的沈瑜。
竟摘下面具,对她露出个极为恶劣和幸灾乐祸的笑来。
沈瑜呼吸一滞。
这小病娇真是懂火上浇油的。
谢翕看着自己被兀然甩开的手怔愣了片刻,但下一刻便抬眸朝越听栦所在的方向望去。
他对着少年的背影眯了眯眼,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杀意,但很快又装作无事发生般地换了一只手缓缓握住了她拢在广袖中的柔荑,问道:“阿瑜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沈瑜心底莫名瑟缩了一下,慌忙摇了摇头,拈起碟子里的芙蓉糕,用力咬了一口。
芙蓉糕的甜香在唇齿间漫开,她的心情竟也奇异的平复了下来,“集会开始了。”
下头早已人头攒动。
集会的第一场,是竞拍灵宠。
不管是在无渺洲,还是放眼整个修仙界,灵宠的拍卖都颇为常见。
而灵宠一般又可以分为两种属性∶
一种是被人买来当座驾,就像他们先前用的那头青鸟。
一种是被买来充当泄·欲jsg或双修的炉鼎。
修仙界向来崇敬力量,只要能提升修为,不管是什么法子总有大把的人抢着去做。
其实不止一般的散修会如此,就连一向以清高雅正自居的仙门盛族——长生门也是如此。
上到宗主陆云归,下到随意一个内门弟子,都有长期豢养貌美柔弱的妖物做禁脔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