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头夫妻情浓后我死遁了(10)
她目光茫然而直愣愣的望着前方,一时间心情复杂莫名。
还不待细想,手心忽然被用力捏了一下。
沈瑜转头,看到青年漆金面具之下漂亮到没什么温度的清冷眉目。
她心里一抖,脱口而出,“你做什么掐我?”
青年俯身凑近来,同她亲昵的咬起了耳朵,“第二次了,专心一点。”
咦——
沈瑜不解的抬起杏眼∶她哪里就不专心了。
眼前这人却像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半是敲打半是宠溺道,“既然专心,就不可三心二意。”
沈瑜于是点点头,很是乖顺道∶“噢噢,好哦。”
应承是这么应承,心中却忍不住一阵冷笑∶谢翕这厮,怕不是又犯病了。
宽以待己严于律人这点,他向来是很可以的。
小插曲过后,等到她将视线重新落回竞拍台上,灵宠已换了一波。
这次是个锁在笼子里的瘦弱少年,皮肤苍白,清瘦得好似只剩一把骨头。
许是不被看中,卖家甚至懒得花心思去装扮他。
少年浑身上下只穿着件破破烂烂的灰色冬衣,上面还浸着几道被鞭子抽出来的血痕。
灰衣少年虚弱的缩在笼子里,身下盘桓的竟不是人的双腿,而是柔若无骨的青白相间蛇尾。
沈瑜看得眉心微微蹙起,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往后避了一避,心中莫名抗拒,“竟是个蛇身么?”
自从雾月崖那一遭险些丧命于妖蛇之口后,她就对所见到的一切蛇类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和畏惧。
而且……
沈瑜下意识咬紧唇瓣,脑海中勾起了一些让她抗拒去想起的靡·乱画面。
预知梦中,在知晓了谢翕的真实身份后,沈瑜气势汹汹的跑到他面前要同他断绝关系。
却被逼着喂下了有催情功效的蛇血。
整整数日,那条蛇尾不分昼夜的缠裹着她。
沈瑜甚至能记起滑腻粗糙的黑色蛇鳞,不停剐蹭在她腿间的可怕触感,还有那双始终在上方冷冷注视着她的幽深漆瞳。
沈瑜打了个哆嗦,望向台下蛇尾少年的眼神漫上几分难以掩饰的厌恶。
身侧青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状若无意的问道,“阿瑜很讨厌蛇?”
沈瑜抬眸望向他,“讨厌。”
漆金面具下,纤长的睫羽轻颤,青年的情绪和语调都有些古怪,“为什么?”
为什么?
压抑了数月的情绪被点燃,沈瑜心头火起,明知不应该,明知道时机不对,她却控制不住的说出了近乎刻薄的话,“因为恶心。”
“粘腻冰冷的蛇尾,光是看着就令人恶心。”
“对吧?谢翕。”
妖兽暴·乱
集会接近尾声,沈瑜面前的糕点果脯已经去了大半盏。
她用流云广袖掩住唇鼻,小小的打了一个呵欠,圆而上翘的杏眼微微下耷着,显出几分努力支撑的倦意。
从始至终,陆霜意都没有偏头往这边看过一眼,就连一旁的谢翕也稳得不行,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多年来相思入骨的白月光其实近在咫尺。
有情人之间不是应该存在某种特殊的磁场感应吗?
类似于哪怕相隔于茫茫人海,我也能第一眼看到你的神奇宿命感。
可眼看着这场集会就要结束了,她预期中的白月光意外重逢、两人执手互诉衷情的狗血场面还是没有出现。
她忍不住偏头望向陆霜意的方向。
“咔——”
一声清脆的裂响。
沈瑜回头,惊悚发现她那貌美温柔的亲亲夫君竟紧紧抿着薄唇,用一种极为罕见的冷淡目光看着她。
而那修长如玉的指间正虚虚握着一只满是裂纹的琉璃盏。
“你、你怎么了?”她汗毛竖起心中警铃大作,那种被阴冷蛇类盯上的感觉如同附骨之蛆,让她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
“心情不好。”
沈瑜闻言更是惊异∶他鲜少有这样直白的情绪外露时候,这好像还是自己第一次从谢翕口中听到——“心情不jsg好”。
她掂量着,飞快揣度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情可能会惹恼对方。
然后发觉这应该不是自己的锅。毕竟她除了心不在焉朝陆霜意的方向望了几眼外,什么也没做。
于是心中登时有了一个猜测∶谢翕其实早就认出了陆霜意。
想想也是,按照谢翕这种城府极深善于伪装的性格,恐怕早就认出了陆霜意,只是碍于情势暂时不好相认而已。
又看到白月光身边竟有一个举止亲密的俊秀少年,心里气狠了才会如此。
她将前因后果捋了一番,再看谢翕的眼神就了然许多,试探着给他递台阶,“可是觉得此处空气憋闷了,不如我们出去透透气?”
貌美清冷的青年抿唇不语下颌线收紧,仍旧冷淡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