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熙你要不要脸！这可是死囚的牢狱，白日宣淫，龌龊至极！”

“放心，这外面没有别的人，只有你我，没人听得到。”

是因为你要杀我，所以才都支开了？

“那也不行！方才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你不喜欢吗？”王爷衣衫半褪、双眼微眯，气息乱了节奏，暧昧地将自己完整地在他身上展开，噎得楚若秋火气发到一半，又被堵了回去。

“别不承认，你对本王觊觎已久，不仅现在，甚至更早。如今弥补了往日的遗憾，岂不是得偿所愿。”楚景熙低声轻笑，一把掰断楚若秋腕上的镣铐，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微凉的指尖触击火热的肌肤，一点一点缓缓向下：“在风月楼的时候，你都昏了头了。”

楚若秋：……

又是“咔嚓”一声、楚景熙掰断了另一只镣铐。

“此情此景，白白浪费，岂不可惜？你扮山匪，我扮被你强抢的民女，应该乐趣良多。”

楚若秋还是没忍住，在楚景熙的颈侧狠狠地咬出一个牙印。

“强抢民女，还有良多乐趣？你满脑子装的什么肮脏的念头！”

24.

“可惜啊，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够过瘾。”楚景熙身披白色外衫，从他摄政王的大床上坐起身来，揉了揉微酸的手腕：“还是五年前好啊，年轻还是抗折腾。”

“……我需要一个解释。”楚若秋身上的伤已消失不见，拳头也捏得格外响。

“本王倒也并非完全胡诌，和你一样穿越回去的，的确便是本王那位好大哥。”楚景熙神色轻蔑，嘴角微扬：“怕是死前怨念太深，没成佛倒成了怨鬼，来索本王的命，你只是被牵连进来的。”

“你在江上设局是为了抓他的把柄？”

“当然。只是没想到他一死，你我也回来了……早知道该让他安稳地再活几年。”

“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过去的？”

“和你差不多。”

“你装作不认得我的样子，就为了拿我寻开心？”

楚景熙翻了翻手腕，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难得的机会，错过多可惜。”

“你在骗我。”

楚景熙：……

“我又不是不懂武，你掐紧我的喉咙时，是真的想要杀我。你脑子转得倒是够快，却宁可激怒我，也不肯对我说实话。”

楚景熙长长地叹了口气：“楚若秋啊楚若秋，你年纪可还比本王小些，怎么如此古板守旧，不知情趣变通。”

“这事你别想再糊弄过去！”

“哼。”

看楚景熙的态度，分明是知道自己穿越过去后发生的一切。

“所以你……一直看着，却也只能看着？不能说话，也什么都做不了？”

楚景熙沉默了片刻，自嘲般地笑了：“说话还是可以的，只是你听不见。”

虽不知先太子用了什么妖法，但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五年前的楚景熙不是孤身一人。此次穿越，他没有回到自己身上，而是顶了它的位置。

这真是再糟糕不过了。

虽然没有记忆的楚景熙照样可以暴打先太子，但到底还是让楚若秋看见了他最不堪的一面。

第24章 番外一（5）

25.

不止一个谏言的文官，曾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痛骂楚景熙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楚景熙找不到杀他们的好借口，便只当是几对聒噪的八哥在叽叽喳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即便是废话，听得多了，也多少觉得有了些道理。

“景王此人绝情绝义，无视纲常，让他把持朝政，乃是大燕之不幸，也是天下之不幸。”

礼部王侍郎，年七十有余，在家中对自己的儿子如此叹道。

“父亲何出此言，我看景王殿下虽然轻狂了些，可自他摄政以来，朝中安稳无虞，百姓也称赞有加，又怎会是不幸呢？”

“孺子浅薄，你所见的景王，不过是伪装罢了。”王侍郎气得狠狠用拐杖敲着地面：“当下他需要收买人心，这才表现得宽厚仁慈。一旦来日朝中无人再敢提出异议，或是楚景熙一时昏聩，他便会是个草菅人命的奸佞，更不可能还政于陛下。”

“虽然无人敢提及，但谁不知道，两任先皇皆是命丧他手。对自己的父兄尚且如此不顾孝悌之心、血缘亲情，又怎么可能对黎民百姓心怀悲悯？”

楚景熙在批暗卫递上来的折子时看到这番话，想了想，觉得王侍郎不愧阅人无数，果真慧眼如炬。

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26.

系统还在时，他便曾以魂魄的状态飘在半空中，看尽了他与楚若秋间的无数可能。却没想到此次穿越回五年前，还是一样的视角。

这原来也是系统眼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