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爷的小祖宗真是坏透了+番外(4)
仰头去看,男人侧脸看不清晰,黑色西装挺阔,正举着手机打电话。
徐清蝉往里靠了些。
遇到的人越少越好,还是等他讲完电话再上去吧。
“把资产评估表发给我就行,别的你看着办,有没有面谈的必要看过再联系他。”
嗯,男人的声音挺好听。
像含着块金子在喉咙里,每个字都字正腔圆落在点上,停顿和轻重把握得很好。
掷地有声,又掺着独有的低洌,应当是身居高位的人。
真是把好嗓子,像言情广播剧的金牌配音演员,开口就让人知道谁是男主角,一条语音几万块那种大咖。
很快,好听的声音没了。
徐清蝉提起精神,快速上了楼梯,出了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外面还有一截狭窄的走道,外面喧哗的声音掩盖不住地传进耳朵。
往前走一些,出了走道,视线开阔起来。
看清眼前景象的徐清蝉微微一顿,这真是她见过的最大的舞池。
往下看去,中间是圆形大舞池,衣香鬓影的人们在柔和的光影里跳华尔兹,四周环着数层阶梯座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围着牌桌而坐,每人身边都有一位着装华丽的美女,桌上是堆积如山的筹码。
红艳的地毯,美貌的女郎,声色犬马的销金窟。
锅底般的设计使她能很好地观察每一处的人。
有侍应生从旁边经过,她要了杯酒端着慢悠悠走在上层,目光隐秘地扫视每一层的人们。
有好几个像她一样戴面具的人,不动声色地观察下来,都不是李树。
如果他在这里,他会做什么?
钱和女人。
应该在某个牌桌。
巡视一圈下来,目光定在第四层的某个身影,光线迷离昏暗,往下走了些才看清。
大背头圆肩膀,正是李树。
几个月不见,肥了一圈,眉心的刀痕很有识别度。
这把他好像赢了不少,把金条收进箱子里,揽着个美女起身。
徐清蝉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他带着女人进了一间房,十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推开。
徐清蝉意味不明地扬了扬眉。
这位哥有点虚啊。
李树带着那手提箱出来,却不往舞池那边走了。
看他离开的神色,这家伙是要去见什么人。
穿过走道,进了内部走廊,迂回的走廊很容易跟丢人。
一个转角后,李树消失在视线里。
看着空空的走廊,徐清蝉视线落在一道房门上。
其他房间前的地毯整齐如一,而这间房外的方块地毯没摆正,且向外移了些。
有人进了房间,还是快步或跑着进去的。
时机未到,不是抓人的时候,要先查清楚李树的底细,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刚想找个藏身之地暗中等待李树出来,耳尖听到一阵轻微的声音,她倏地回头。
男人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她,几秒后才勾唇温笑,“不是说去卫生间,怎么到这儿来了?”
眼前的女人虽然看不到面部表情,但她刚刚回头时,眼里没藏住的凌厉被他瞧的一清二楚。
那绝不是一个喝醉了酒被他哄过来的女人会有的眼神。
或者说,不是一个普通女人会有的眼神。
第3章 别开门,我就躲一会儿
看清来人,徐清蝉神速融化了防备的眼神,用柔而不腻的腔调说:“我第一次来丽尚斯都,有点好奇,到处走走,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不是醉了吗,还走来这么远?”男人面部温和,嗓音却淡淡,“走吧,带你回去。”
徐清蝉直觉向来敏锐,察觉男人已经开始怀疑她,她走过去,“您谈好事了吗?”
“嗯,差不多了。”
“不是说丽尚斯都很好玩吗,你带我去上面走走吧,我刚刚听到那边很热闹。”
“你上去过了?”
“嗯,路过看了一眼,有点惶恐,一个人不敢逗留,想下来找你,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男人睨着她委屈低落的模样,声线柔了些,“走吧,想去玩我带你去。”
肩侧扶上一只手,狼爪子藏不住了。
披着羊皮的狼也是狼。
徐清蝉咬了咬后槽牙,没事,忍一时风平浪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喜欢这里?”男人侧着头,气息故意往她耳廓吹。
暗处,某人的小拳头已经握紧了。
她还是忍着,“嗯,喜欢。”
“既然喜欢,今晚就别回去了?”
咸猪手不再是轻轻搭着她肩膀,还动手捏了捏她手臂的软肉。
上了台阶,那只手隐隐有往里移的趋势。
妈的。
“你大爷的,老色鬼!”
徐清蝉抓住那只作恶的手往后一折,曲起膝盖朝他腹部顶去,一通惨叫后男人像垃圾般倒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