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爷的小祖宗真是坏透了+番外(214)
另外两个她就不认识了,看来要找人打听打听,如果姑娘人不错的话,她这个做母亲的闲来无事,正好可以帮儿子一把。
……
严徐发现了祁肆的反常沉静,氛围实在深邃莫测,他有预感,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楼下宾客尽欢,杨婉婉他们这桌都是年轻人,还有两个小孩子,很热闹。
严家花了心思办的婚礼,从场所布置到新娘的婚纱再到喜糖喜酒都是最好的。
喜酒似乎都要好喝一些,洛烟又是个爱酒的,到了后来,看面前的餐桌都是转的。
糟了,一时放肆,醉了。
时间不早,宾客开始散了,季清柏拉起睡着的洛烟,“烟烟,不早了,回家了。”
面前忽而落下一道阴影,季清柏顿了顿,“祁肆哥。”
祁肆扫了眼大醉的洛烟,嗓音清淡,“你刚刚叫她烟烟?”
季清柏怔住,“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目光淡淡略过她明显怔愣一瞬的表情,祁肆动唇,“她交给我就行。”
带着人回景华府,一路上她睡得很安静,下车时祁肆唤她一声,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知道跟着走。
只是步伐凌乱,走不了直线。
祁肆一言不发,带着她上楼,去的主卧。
一沾到沙发,她没有骨头似的懒洋洋睡过去。
青丝稍显凌乱,一笔清晰锁骨漂亮晃眼。
黛眉细长,脸部线条精致,骨相很优越。
酒品见人品,醉了也只是安静睡觉,不吵闹不多话。
近距离端视她,祁肆像第一次认识她一般,目光细致地描过她脸上每一处细节,视线幽深得不像话。
不知看了多久,他才缓缓出声,“要不要去洗个澡?”
没人应。
她呼吸清浅,白皙的脸庞藏在一头优渥秀发里。
替她拨开青丝,祁肆将人扶起,被迫睁眼,洛烟瞥他一眼。
“我找人给你洗澡。”
祁肆在外阳台抽了支烟,替洛烟洗好澡,佣人前来禀报,他灭了烟进主卧。
一进去,就被眼前的画面勾住脚步。
灰色大床中央躺着一抹温软的米色身影,身姿曼妙,肌肤在灯光照耀下白的晃眼,浴袍里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小腿,足部的弧度都是漂亮的。
美人无骨,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床上。
祁肆闭了闭眼,努力扼制心中杂念。
明明她已经睡着,本该不打扰她,可在夜风里抽了支烟他的心窝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愈渐炙热。
在灯下站了好久,他终于迈步过去。
还未出口,心跳已经不稳。
“洛烟。”
床上人没反应,他目光幽深,凝着她又喊了声,“洛烟。”
正怀疑自己无稽的猜测是否过于怪诞,下一秒,她没有征兆地睁开眼。
秋水盈盈,瞳子黑而清透,目光却不甚清明。
仅这一眼,祁肆被看得心脏骤缩。
呼吸被困在喉间,耳膜的鼓动很清晰。
“祁露是你什么人?”他听见自己低哑的嗓音问。
洛烟反应直白,就着问题回答,“露姨。”
祁肆倏地握紧指节,墨瞳深邃,心里的震愕达到峰值。
从酒席间到景华府,一路上他脑海里窜出过千万个想法,即使猜得八九不离十,但都只是猜测。
真正等到她回答时,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难以形诸言语。
当时问季清柏就不是为了得到她口中的答案,他知道她不会说,那么一问,当然是为了看她的反应。
聪明如祁肆,他猜对了。
第162章 太太
夜空泼了墨,偌大景华府二楼彻夜长明,男人坐在床边,周身气息与深浓的夜糅合,目光凝在呼吸清浅的人脸上。
脑海里像电影放映般,从初见瘦弱小狸猫到春水镇种种飞闪而过,记忆里那个瘦小坚强的小姑娘没长开的五官渐渐跟床上貌美的女人重合。
他记得一开始她很怕他,话也不多,记得她被自己母亲抛弃大病一场,记得她在草地里放风筝时的无忧无虑,记得她趴在他背上带着哭腔喊他哥……
从小身世就可怜,后来又遭遇那样的变故。
那年夏天,沈如霆派人把他绑到帝都,他再回春水镇时,听到的是洛烟卷入洪水的消息。
这么多年过去,每每想到那时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在他离开后一个人守着房子该是多么无助害怕,后来又是怎么失足落水,这成了他心里最脆弱的伤疤。
可是,他都以为她早在十岁那年就夭折,辗转多年,她却成了另外一副模样重新进入他生命。
怪不得初见时她要用那种晦暗复杂的目光看他,她早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母亲那时再三叮嘱要照顾好洛烟,他却早早就把她弄丢了,甚至接触那么久都没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