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债肉偿是不是?你可真是个大当家的,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铁算盘。”顾寒屿低头吻着商裳的脸,一点一点,从额头吻到鼻子,从嘴唇吻到下巴,两边脸颊、耳根颈后,一处也不放过。
谁说女人和女人都一样?怎么可能一样呢,他也很挑剔的,不是谁都能被他抱上床。
商裳的指甲在他背上划出血痕,不管他心里曾经有过谁,也不管他今后还会不会想起那个人,从此刻开始,现在、以后,她都不会让他忘记自己,她要做他心里的永恒。
天快亮的时候,顾寒屿醒过来,见商裳还在睡,低头亲亲她眼睛,小心地把手臂从她头下面抽出来,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穿起来,替她拉好被子。
天色还早,走廊上光线晦暗,他关好门,刚走没两步,遇到阮波穿着睡衣梦游一样从洗手间方向过来,阮波一看到他,像见到了外星人,呆立当场。
屿、屿哥、哥,阮波尴尬地抓着后脑勺,顾寒屿分明是刚从商裳的房间里出来,皮带松松垮垮挂在腰上、衬衣扣子也只胡乱扣了几颗,惊愕地差点结巴了。
顾寒屿淡定地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没有一丝慌乱,从容走向自己房间,而阮波直到他房门关上,才从震惊中恢复。
屿哥和裳裳姐这是……睡了?
阮波相信,如果不是裳裳姐同意,顾寒屿就算武力值再高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她房间里过夜,虽然全家人只有他一个人敢和裳裳姐吵,但在男女这种事上,裳裳姐绝对是能压他一头的。就像侗寨里那些妹子,不管结婚前还是结婚后,都是男人听女人的话,还有很多男人倒插门到女方家。
阮波兴奋地睡不着,这个姐夫他和阿湘都是满意的,更重要的是裳裳姐也满意,这么多日子以来,两人相处的情形他和阿湘都看在眼里,裳裳姐一向心高气傲,从来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也从不依赖谁,只有对顾寒屿,裳裳姐把他当自己男人一样依赖,什么事都先和他商量。
思来想去,阮波决定等天一亮就把这件事告诉他妹子。
顾寒屿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十点多了,赶忙爬起来冲进洗手间洗漱。阮湘听到动静,跑去洗手间门口看他。
“屿哥,你才起来啊,牛奶都凉了,我给你热热去。”阮湘早就听了阮波汇报,和她阿哥一样心中充满磕到了的感觉。
顾寒屿正刷牙,听到她说话,下意识扭头看她,见她眼睛亮闪闪看着自己,猜到阮波那小子肯定把事情告诉她了,大大方方问:“裳裳在不在家?”
“裳裳姐吃过早饭就去店里了,说有个顾客想装裱扇面,她要去接待一下。”阮湘上下打量着顾寒屿,想看看他和之前有什么不同。裳裳姐一大早可是很疲倦的,像是夜里没睡好,眼睛下方淡淡呈现青色,可是她心情似乎又很好,早餐吃得特别多。
洗漱好以后,顾寒屿坐在餐桌前等着阮湘把早餐端上来,除了牛奶鸡蛋烤香肠,还有几张萝卜丝饼和蟹粉小笼包。
顾寒屿拿起一块萝卜丝饼吃,称赞:“这萝卜丝饼味道挺好,是你做的?”“是啊,我一大早起来刨萝卜丝做的,小笼包你也尝尝,是裳裳姐出去买的。”阮湘献宝一样说。
“她买的?一大早出去买小笼包?”顾寒屿想,昨晚睡那么晚,怎么早上也不多睡会呢,跑出去买什么小笼包,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好了,他对吃又不挑剔。
“是啊,她说你喜欢吃孙记包子铺的生煎包和蟹粉小笼包,她早上就去买了。”阮湘笑眯眯看着顾寒屿,像是在说,裳裳姐对你多好啊,从来不爱做饭做家务的人一大早出去买包子给你吃。
顾寒屿自然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笑了笑,拿起包子吃。阮波也过来了,和阮湘一起坐在边上端详他,越看越顺眼,怎么就那么顺眼呢?
“你们都很闲吗?一大早这样盯着我?”顾寒屿可不习惯吃饭时被他们这样全方位无死角地盯着。
“不早了,都快中午了。”阮湘吃吃地笑。
顾寒屿被她笑得汗毛倒竖,吃饭的动作都慢了。看一旁阮波那种欲语还休的表情,飞了他一眼,“你们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当着我的面说什么都行,别当着裳裳的面说。”
阮湘噗嗤一笑,露出得意表情,看了阿哥一眼,好像在说,我说吧,屿哥最好说话的。
“我们是不是以后可以改口叫姐夫了?”阮湘一脸期盼地问。
顾寒屿差点被这话噎住,好不容易才把喝到嘴里的牛奶咽下去,“千万别,还没到那一步,这么叫裳裳会暴走,你们也不想惹她不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