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久待？”

“对，在时间乱流中，任何事物或人超过十分钟就必须离开，不然会直接消亡。”售票员说。

路灵：“消亡？”

售票员：“消亡和消失一样，只不过消失更好听一些。”

然而路灵并没有觉得消失更好听。

“就算是尸体，也不能停留太久吗？”路灵不死心。

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任何事物都不能在时间乱流中停留太久，那她在清醒前看到的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没错，当时她躺在列车车顶，谁曾想就这样看见了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尸体。

只是对方离她太远，她没看清，加上窒息的缘故，她只知道他应该是个男人。

之所以路灵觉得是尸体而不是活人，主要是因为她的直觉，她直觉那人如果活着，不应该是那种漂浮的状态。

“是的，尸体在时间乱流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分解掉。”售票员打断了路灵的沉思。

分解？

可她觉得那个‘尸体’存在了很久了。

见问不出别的，路灵眼睛一转，在四周扫了一圈，若无其事道：“这里的车厢好像比前面的车厢要新一点。”

“错了，你口中的车厢应该是后面的车厢，这边的车厢才能称得上前面。”售票员更正了一下路灵口中的话。

“这里是前面？”路灵忙问。

“对。”

路灵：“贵宾所在的车厢？”

售票员听到贵宾这两个字，顿了顿，点头。

“贵宾在哪？”路灵视线往她身后看了看，在售票员身后是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通过门。

可惜通过门紧闭，她看不见另一节车厢的情景。

售票员没有告诉她贵宾在哪，而是说：“红大人让我告诉你，如果你的任务完成了，就赶紧离开。”

路灵：“……”

这是赶人？

路灵不敢相信。

“你为什么这么听小红的？”路灵好奇，“如果我不走呢？”

“红大人是我的上司。”售票员看了路灵一眼，“你若不走，也可以。但不能在车上卖饭。”

路灵一听这话不太高兴，“这是谁要求的？”

“红大人说的。”售票员说。

“小红？”路灵皱眉，“他有说原因吗？”

售票员摇头。

“其实我建议你离开。”售票员见路灵许久没能下决心，想到小红交代的内容，劝她，“这里最近有点不太安全。”

路灵：“不安全？”

“最近两天车上的乘客有点多，鱼龙混杂比较乱。”售票员解释期间看了路灵一眼，“你再去卖饭，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路灵沉思了片刻，试探地问，“是不是有人盯上我了？”

售票员没给准话，但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路灵她没有猜错。

“那些人现在在车上吗？”路灵继续问。

售票员沉默。

看来是在。

不过她不准备走，而且她的空间里还有半锅卤肉还没卖完。

“你饿吗？”路灵沉吟两秒问售票员。

想说‘不饿’的售票员转头看见路灵拿出了一个卤猪脚，嗅着鼻息间的辛辣香味，售票员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和口腹之欲，镇定道：“上班期间不允许吃东西。”

“你现在在上班？”路灵左右看看，这附近只有她一人，她还以为她是小红专门给她叫来给自己开票的售票员。

面对路灵审视的眼神，售票员低下头状似妥协小声问道：“多少钱？”

闻言路灵嘴角咧开一个自得的弧度，“不贵，1000。”

“不是100吗？”售票员脱口而出，而她这话，恰恰说明了她对路灵卖的饭并不是什么都不了解。

“不一样。”路灵给她看看手中的肉，“100的都是骨头没多少肉，我这手里你看，全是肉。”

“而且我在卤汤里还加了萝卜，萝卜可是蔬菜，虽说它融化进了汤里，可它的营养可都保存的好好的，所以1000一点都不贵。”

售票员成功被她说动了，“那给我来一份吧。”

“好嘞！”路灵放出锅，给她盛了一碗，顺便不忘询问售票员，“你有其他同事吗？”

“有。”

“那你给我介绍一下，我给你多加一块肉，这样也能让我早点卖完早点离开，你说对不？”

售票员：“两块。”

路灵：“可以！”

售票员突然后悔自己要少了。

“我现在帮你联系，你不能离开。”售票员端着碗说。

有人帮自己联系客人，路灵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

车外，列车顶部。

‘小红’，不，文澜饶有兴趣的看着玄邺，观察了片刻倏然说道：“小六，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玄邺懒得理他，他只想早点把他解决了去找路灵。不然他说什么都不会和墨司狱这个抽风的人再次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