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情书的我(6)
但他没想到陪同路念皖来相亲的这个女人,却正好掐中了他的审美点。长发,瘦削,肤白,虽然她也已算是大家所说的大龄剩女,但眼里有光,还有着没有退尽的少女感,似乎对未来仍有希翼和憧憬,像一棵勃勃生机的树,也像一壶醇香的酒。年岁没有剥夺她什么,但却给予了她更多。
这很好。
“钟老师结婚了吗?”郑庆楠问。
钟琋没想到郑庆楠会把话题转到她的私人问题上,有些发窘,但还是礼貌地回答:“没有。”
“是曾经结过,还是从没结过?”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过界和唐突了,钟琋双手握住手机,抿嘴不答。
哪里知道郑庆楠竟然又继续问:“钟老师,那您介意有过婚史的男人吗?”
钟琋这才突然看懂了郑庆楠的想法,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替自己生气还是替路念皖生气,立马斩钉截铁说:“介意!”
情绪没控制好,声音好像大了一点。
这个时间点的咖啡馆里并没有多少人,但她明显感到不远处有一束目光循声望了过来,带着某种不明意义的情绪。但她没好意思望回去看看是谁。
郑庆楠怔住,随即又自嘲笑了起来。
他一向觉得自己的条件足够吸引人,尤其像钟琋这样快三十却还没结婚的女人,应该珍惜他提出的邀约,很乐意与他建立一段亲密关系。
没关系,既然认识了,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
“窗边的那两人,是在相亲吧?”罗昌说,“看样子,那姑娘没看上那男人呢。”
“嗯。”徐忆泽漫不经心回答。
他一直小心地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这时,一个体型微胖的姑娘急匆匆地走进咖啡馆,往钟琋身边一坐,和对面的男人握了握手。
钟琋如得大赦,立马起身,拉着另外那姑娘走出咖啡馆几步,耳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徐忆泽有些失落,他本想找机会上前去和钟琋打招呼。
“原来不是她相亲呢。我就说吧,那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放在我们学院至少都可以当个院花,大学时表白的男生肯定一茬接一茬,这种条件吧,根本用不着出来相亲,老早就被人抢回家了。徐教授你说对吧?”罗昌八卦着。
徐忆泽喝了一口刚端来的咖啡,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咖啡,苦涩之中酸味尤为明显,“罗院长,您这算是……人老心未老吗?”
“周围都是年轻人,自然心态就年轻了,和那些硕士博士在一起,不就天天聊这些八卦嘛,”罗昌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A大H大不好吗,我听说他们可都向你抛过橄榄枝呢。我们X大也就只是个211而已……”
“因为……”徐忆泽望着那人匆匆消失的方向,顾左右而言他,“我想知道,一个大学的院花,要如何才能抢回家……”
……
钟琋父母家在本地的一处高档别墅区,环境极佳,安保严谨,住在此处的人家算是非富即贵的。
钟父钟母早年就开始做生意,积累了财富,如今年纪已大,便从管理一线退了下来,悠闲地享受退休生活。
钟琋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味,肚子立马咕噜叫了起来,跑朝餐厅,果然见到了她最爱的红烧排骨,伸手就要去抓时,被钟母一筷子打得缩回了手。
“洗手去。都一把年纪当老师的人了,还这样没规没矩的!”
钟母骂着,眼里却全都是笑。
钟琋乖乖地去洗手,帮钟母端菜添饭。
钟父在厨房闻了女儿的声音,丢下手里的锅铲,小跑出来。
钟琋搂着他,撒娇道:“爸爸,有没有想我啊?”
“想哦,好想我家乖女儿啊。”
一家人坐下吃饭时,钟琋说起了路念皖的那个相亲对象。
“所以,这个郑庆楠……他看上你了?”钟母小心问。
“应该是吧,问东问西的,可没礼貌了。且不说他的相亲对象是念皖,就算真是我跟他相亲,我也看不上他啊,”钟琋吃得满嘴鼓鼓的,“别看他衣冠整齐的,绝对是个花花肠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说,我好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会想不通地去和他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呢?”
钟父和钟母相对一望,欲言又止。
钟琋觉察到了不对劲,放下碗,等着父母解答。
钟父钟母的公司一开始是做文印行业的,说得通俗易懂点,就是一家印刷厂。后来,嗅觉到广告业和互联网信息服务业的巨大前景,公司迅速转型。
在这个过程中,郑庆楠的叔叔郑安东正是关键人物。他帮助钟父钟母突破了各种政策和技术的关口,顺利抓住了文产的蓝海,一跃成为了本市数得上号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