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止空多有眼色啊,反正今天是不可能双修的成了,还是给陆渣渣留条底裤吧。拿着自己的画具告辞道:“今天就这样吧,但我先声明啊,家教面试呢反正是成功了,明天约个时间,我还来找你,晚上记得好好休息,到时候欠了我的要连本带利还回来……”
平淡的句子中埋藏着凌厉的杀机,色兔子这都不是暗示了,他在赤♂果♂果的宣战啊!
而且根本不理陆渣渣什么反应,放完狠话便扬长而去,那颀长风流的背影看着别提有多潇洒了。
陆渊:“……”
“哎?这么快就走了?”楼下,王女士一见李止空,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脸上挂着惊喜的笑,“是不是陆渊又不打算学画了?”
“怎么会呢!”李止空就跟啥也看不出来的傻白甜似的,残忍戳破她的幻想,“只不过陆少今天身体不适,课程暂且推迟了。阿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他的……”
“那倒也不必太用心……”王女士僵着脸,“那个……”
“阿姨真会说笑,”李止空打断她的话,笑着跟人再见,“那我先回去啦,阿姨您忙着吧,不用送了。”
我也没打算送你啊!
王女士一手扶额,嘴巴里苦的仿佛刚吃了二斤黄连。
基因真是神奇。
这孩子连他亲爹的面都没见过,但从相貌到声音,连同那股讨人喜欢的劲儿,跟当年的白今宵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陆渊这没出息的,也一比一复刻了他那老不正经的爹——
是的没错,当年王女士的确也对那个白衣少年有好感,只不过她人比较怂,再心动也没真的付诸行动。后来白今宵出事,一口气扯出来二十几个“红颜知己”,王女士隐在暗中,下巴差点惊得脱了臼,那段时间心情复杂的简直不敢回想,真的心气儿都给吓没了。
而这居然还不算完。
更让她崩溃的还在后面:时隔半年之后,王女士才发现,这个家里对白今宵动心的原来不止她一个啊!陆明宇平时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妥妥的花心直男吧?居然也觊觎过他!甚至还动过关人家小黑屋的心思!若非白今宵死得早,以陆明宇的手段,这小黑屋八成已经关成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老天爷恐怕也是觉得白今宵太祸水了,才早早把他收走的吧。
现在白今宵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又纠缠上了……
真能是单纯的老师与学生?
就算一开始是,早晚也会变得不是。
王女士愁的助理都懒得再面试了,不行,她得想想办法,尽可能避免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别忘了陆明宇那老不死的还生了一堆讨债鬼呢,那群人巴不得他们娘儿俩赶紧倒霉,好自己上位。陆渊以前可以不在乎他们,因为他足够优秀,足够无懈可击。可多了李止空这个变数后,谁知道他会不会色令智昏,主动给小畜生们送人头呢。
我太难了。
……
陆渊可不知道自己和小色兔子还有这番孽缘,他在李止空走后,填饱肚子,泡了个热水澡,又狠狠睡了一觉。
等较淌症哩第二天醒来,那种躁动,那种狂妄,那种顾盼之间把试剑,天下英雄谁敌手的万丈豪情……
李止空的电话就是在这种状态下打过来的。
“喂,陆少吗?”
“嗯,是我。”
尽管语气平淡,但以兔子精开了挂的耳力,这只渣渣蕴藏其中的得瑟与自信还能听不出来?呵呵,男人这种生物真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姓陆的这是觉得自己又行了?
“本来我是打算去你家补上昨天缺的课时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本来?”陆大少音落的很重,恐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那语气有多失落,就跟一只尾巴摇成电风扇的狗子,突然得知承诺的肉骨头没了一样。
“对,本来,”李止空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哥非逼着我赶紧去练车,说是私教都约好了,当前最大的任务是尽快把本儿考下来,至于兼职什么的,我都没敢跟他说呢,说了他一准儿不让我做了。”
“等等,你是说你要练车?”
“对呀。”
“忘了告诉你,我车技很不错……”
“所以……”
“嗯哼?”
“所以亲爱的陆哥哥今天有时间吗?如果有的话,可不可以亲自过来教教我啊?我听说驾校教练都可凶了,我笨手笨脚的,好怕挨骂啊……”
“有没有时间……我看看啊……”
“陆哥哥求你啦~”
“行吧,看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
约好见面地点,电话挂断了。
李止空呸了一声,陆渣渣还挺会拿乔的嘛,明明想要的不得了,每次都得假模假式地拒绝几回,然后你这边“如果我非要勉强呢”,人家再“哎呀那我也没办法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