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竟已和楚勋在一起,严怡虽然楚勋哥叫得热络,但那只是她社交场合的应酬,深知楚勋不是个由谁能拿捏的角色,严家沾不到便宜。
而徐爵兴只玩处,自此必也不再做打算,这样等于变相把徐爵兴也惹恼。希望只当自己是晚辈,大人不记小人过吧。更不能让楚勋知道这些内里,早知道不乱点鸳鸯谱了,幸好阮蓓还不晓得自己的意图。
严怡做着若无其事地关切道:“这样就好,身为好闺蜜,我们深怕你初来乍到,感情上吃了亏。对了,那天晚上我先走一步,后来你几点从徐叔叔家告辞的?若早知如此,应该给楚勋哥打个电话,让他过去接你。”
周六晚上吃那顿饭,阮蓓后知后觉回忆,有感觉到严怡像是总把自己和徐爵兴扯一起的话题引。尤其后面徐爵兴送她回来,路上的一些细微动作表现,阮蓓暗自庆幸楚勋早点揭破他身份,之后并不打算再与徐爵兴有多少交集。
她想到花瓶,便直言道:“徐先生饭后送我回去,路口见到了楚勋等我,他便也晓得了这件事。当晚从他家下楼梯时,不小心滑一跤,碰破一只贵重的花瓶,我已向他保证一定尽快赔偿,不知是否会影响到你?”
徐爵兴家的木制楼梯,打理得那般干净,他还是瘸腿不便,保姆佣人怎敢让楼梯滑跤。严怡约莫可以想象,若然阮蓓没与楚勋相识,只怕早晚羊入虎口。
影响自然难免,徐爵兴没达到希望的阴险手段,此事全怪严怡私下多事掺和,算了,让他们大人去解决吧。她们翔发银行这项业务总得来说对徐爵兴也有不小益处,应该没问题。至于花瓶,楚勋伸伸手就能赔了的。
严怡便半掩饰半坦诚道:“倒是没多大事。我本来想着你独自在申城没人照应,徐叔叔也正好单身一人,对你又颇为看重,还想把你引荐到他电影公司当明星呢。哪儿想到你和楚勋哥已经,你可千万别告诉他,否则他该怪我了。”
阮蓓调侃她说:“我先前没告诉你们,是自己也不太确定,周末楚勋那番坦诚过后,这才决定确定下来的。再说当明星哪是谁都可以当,我大抵也不合适,放心吧,不告诉他。倒是以严大小姐美貌大方的姿容,若是当了明星,只怕三个蔡副科都追不上你。”
严怡惯是喜欢听奉承,一下子氛围又释然开来,大家继续说笑。
中午十一点半放学,阮蓓在食堂打包了一份豆浆和绿豆糕,就扎到了图书馆。翻阅广告法方面的资料,还有一些海外的娱乐时尚圈杂志,挑着感兴趣的条目直奔重点。
一直看到了两点二十分,才匆匆奔向教室。四点下课,她便拿着先前严家舞会上收到的名片,给叫Chevonne的广告公司经纪拨去了电话。
Chevonne公司在鑫汇大厦的高层,汉德森接通电话,听到阮蓓第一声“喂,你好”,就马上唤出了她的名字:“阮蓓,是舞会上的蓓蓓小姐?”
记忆里汉德森是个金发碧眼瘦高个的英国男人,阮蓓记得他说过若能合作将有丰厚的酬劳。
阮蓓诧异道:“汉德森先生还记得我?”
汉德森坐在办公室皮椅上,激动得站起来说:“当然记得!阮小姐独特的气质与美貌,是在我来到中国后见到印象最深刻的。事情过去半个多月,原以为阮小姐忘记了我的提议,公司正为找到契合的模特而焦急不已,能等到你的电话真是太荣幸了。是否我们能约个时间面谈,就在今晚,你看可方便?”
这样迫切的合作需求,正和阮蓓的意思。她周末已和楚勋说过要专心复习,便省去了约会时间,因此欣然和汉德森约好见面。
六点半钟在维多利亚酒店旁边的西餐厅,点两份八分熟的牛排和红酒。先聊了一些城市见闻,差不多吃得过半,就进入了正题。
阮蓓下课时已换上适合的衬衫与筒裙,柔软长发垂着肩膀。汉德森在她美好的锁骨和健康的胸线看了眼,又礼貌地避开。他纯粹源于一种对美的自然舒展的欣赏,生怕被误会自己另有用心。
阮蓓比他上一回在舞会初见到时,变得更要自信散发,皮肤白得若雪若粉。他想到了很多中国形容美女的四字成语,国色天姿,姹紫嫣红,韶颜淡妆,妩媚窈窕,又不知用哪个最为合适。
这个女人将给他的中国印象留下深刻一笔,以至在许久后都惘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