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琛丽咧嘴,一点不吝啬对同桌的欣赏。又问她的桃心碎钻耳钉在哪儿买的,款式真新颖。
这是阮蓓用楚勋给的钱,从赵太太家下工后,路过新丽百货在二楼买的。桃心的形状,镶嵌碎钻点缀,俏妩又伶俐,一副要十来块。往常阮蓓可没有这份余钱奢侈,她连一顿午餐都得匀着吃。但她是个懂奢享和宠爱自己的人,楚勋给她花的钱,她自然会想着添置点东西。
阮蓓答她说是朋友送的。
楚勋靠在对面的福特车里,只见两人面对面亲昵说笑。他的目力入微,观唇形猜着在夸阮蓓的耳朵和耳环。
呵,小子,倒是很懂观察他女人的好!
阮蓓今天梳着松马尾辫,浅蓝色文明新装的校服裙,衬得她像荷叶一般浅荡。她虽解下束缚后双娇丰媚澎湃,臀也紧致如白桃,可薄肩细腰细胳膊,穿起衣服看着还是纤瘦。
楚勋真的很着迷阮蓓,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钓住了眼神。还喜欢她蹲在床沿读书时的清婉,和环搂睡下的柔暖安逸。
他自第二次过夜起,便每晚都给阮蓓吻口,时而也用到了手。女人顶着澄澈冷静的杏眸,却在匿蜜间极致的敏感,就像是一颗独一无二的毒]药,带给楚勋分离般的靡丽。哪怕是喝鸩毒之酒以解渴,只图眼前,不顾其后,他也心甘情愿。
他本想看看阮蓓到底想怎样,瞧两人打情骂俏,却怎地坐不住了!
捞起副座驾的玫瑰花束,掀开车门走了过去。
如果以他楚二爷的能力都不足以让阮蓓过得好,那么这个除了单纯白净就没别的小男生更勿论。他没必要放任视之。
路上拥挤,阮蓓和琛丽刚要过另一边马路。忽然一道男人手臂把她隔开,不客气地俯看琛丽道:“抱歉,阮阮名花有主了,怕是有什么误会?”
楚勋几分酸涩讽意,他出身官胄望门,骨髓里底蕴深远。这般冷鸷的气场把琛丽和阮蓓都唬得让开两步。
阮蓓抬头看,是楚勋,男人浅灰衬衫,骨型清展,随便着装都隽逸清贵。看他凤眼似笑,敛藏戾气,阮蓓尚且不懂楚勋误会了,纳闷难道和他确定关系后,和女生的交往都要干涉。还担心琛丽是否认识他,抱着这么一大束红玫瑰,眼瞧着就是情侣。
琛丽却转瞬明白过来了,好嘛,误会我?
琛丽爸爸是工会的干事,虽说拿工资撑不饱饿不死,但也见识不少达贵名流。却没见过这般英俊的男人,品貌、气度无懈可击,手上那枚墨玉扳戒更有价无市。
她和阮蓓同桌以来,每天只见阮蓓为了打零工飞一样奔赶,既没听说她在申城有男友,也没听说老家有未婚夫。
她攥攥手,抢在阮蓓之前先开口道:“你说名花有主就名花有主了?不要仗着个子高就横行霸道,阮蓓她可没男友,我还偏不远离了,我们每天同桌同吃,你算几毛?”
琛丽眉清目秀,性格也爽利,理着男生的短发,平时只爱穿蓝色的裤装校服,很让人误会。
呵,同桌同吃,我和她同床同枕。
楚勋心里略为好受些,但仍气郁到内伤。盯着面前不可一世的小子,那纯粹秀气的脸,似乎的确与阮蓓也挺相配,他就醋意翻涌。他说过他是个情]事盛,且偏执私欲的男人,还从没体会过心头爱被抢的感觉。
脸上未有过多变化,却不自觉扣了扣手指。
语气愈发缓和了,笑笑低语:“现在滚开,可以当做什么没发生。”
这已经算他放过一马。
阮蓓这时才恍然,楚勋原来误会了,而面前的这两人谁也不识谁,闹个大乌龙。
她好笑又气恼,连忙唤道:“楚……小勋,你在说什么,不许吓着琛丽,她是我同桌!”
第22章 玫瑰花瓣
女校也有零星男学员。
楚勋听见阮蓓护着那男生, 心里更酸涩。但他不会对阮蓓动怒,如他看电影那晚所说,当一个女人要和他分开, 他只会把她宠得分不了手。
他转头看阮蓓,把玫瑰花递至她怀里:“这是送给太太的。男同桌就可以牵手了?上周分开前说想我, 转头就搞小动作。我怎样你最清楚,还轮不到说小。”
街头人来人往, 他这一束定制精美的99朵红玫瑰好生醒目。而他生得英俊儒雅,脸上温柔, 旁人并不知这里在进行着一场“三角争执”,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也有男校学员露出怅然若失, 看来这名女校的旁听生校花是有男朋友甚至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