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疼的呲牙咧嘴:“你没事吧?”
许念坐在后座,受到的冲击力没那么大,只是脚腕的伤没好彻底,有些轻微的刺痛,但姜荷就难讲了,好像崴到脚了。
姜荷往地上一坐:“咱俩真是风水轮流转。”
这话说完,俩人都笑了。
原来以为是车子骑得速度过快,后来一检查,才发现车链子断了,有被切割过的痕迹,车头的螺丝也松了,像是有人动了手脚。
姜荷又气又恨:“谁这么缺德啊。”
许念还在笑。
姜荷:“你还笑?快想是谁干的。”
她们俩此刻的形象真是一言难尽,坐在地上灰头土脸,操场上的尘埃扑了满脸,头发乱舞,何况操场还有人在。
姜荷瞬间糗了。
她们俩一瘸一拐的推着自行车,找汽修店,又去药店买药,折腾一通才总算回了家。只是那天晚上姜荷的脚就肿了,周一直接请假。
周一还发生了一件事情,齐玲没来。
许念还是听前排的女同学说的,齐玲在路上骑自行车的时候,癫痫发作,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差点被车撞了,但也伤得不轻,需要在家修养。
这个事儿成了(22)班最大的谈资。
周有山像是班里的八卦委员,一直打听后续:“那得伤成什么样子,班长是不是得代表去慰问一下?”
“几个班委都去呗。”语文课代表提议,“晚自习请个假,我们出去买点东西,班费先放我这。”
周有山想逃课,看向陆巡:“带哥们一起。”
陆巡将校服从脸上拉下。
“晚上还有个比赛打。”周有山说。
陆巡:“想都别想。”
许念听着他们说话,一边看书做题。
一直到下午体育课,所有人都去上课,她一个人因为脚伤留在教室。过了会儿,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教室外面站着一个男生,戴着帽子,鬼鬼祟祟往里面看。
像是给教室里的人打掩护:“好了吗?”
很快视野里出现了两个人,沿着走廊右边跑了。等他们走远,许念才上了最后一个台阶。这个事儿她没有声张,只是想等等看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
体育课回来,大家都满头大汗。
连小雨喊:“李寒,你上午买的可乐给我扔过来,渴死了,老师今天怎么了,让我们跑那么多圈。”
周有山笑着接茬:“肯定是没考好,老师通了气的。”
没想到老陈这会儿就站在门口。
周有山赶紧住口,低头:“怎么都没个声。”
陆巡此刻站在教室后门,像是刚洗过脸,脸上还有水在往下落,白色短袖撸在肩上,看见老陈,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预备铃还没响,老陈就站在讲台上。
周有山说:“这么严肃。”
老陈忽然道:“历史没及格的站起来。”
这话一落,过了会儿,二十几个人断断续续的踢开板凳,站直了,这里头就有周有山。
周有山忍不住问陆巡:“你多少分?”
陆巡嘴角一弯,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卷子拿出来,周有山瞥了一眼,61分,刚好及格,难怪这么淡定。
“把你们的卷子都放在桌上。”老陈说完,从第一组开始检查,“没有修改的自己站,别让我一会儿叫你名字。”
只是老陈出师未捷,李寒就把路拦住了。
老陈:“你的卷子呢?”
李寒已经找半天了。
老陈:“外面站着去。”
李寒支支吾吾半天。
周有山吸了一口气,小声对陆巡道:“他不是带着呢吗,早上还拿我的改错题了。”
陆巡皱眉,没说话。
‘教室里原本静的呼吸都能听见,忽然一道声音,是从语文课代表那儿传出来的,很着急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说出来的样子:“老师,班费好像被人拿走了。”
老陈掉头一转,走过去:“怎么回事?”
“我上体育课的时候放在书包,现在不见了。”
老陈:“丢了多少?”
“三十五块二毛。”
那时候丢了班费可是大事,教室还没有监控,恰巧当天学校电力维修,停了会儿电,就是他们在上体育课的时间。
老陈真的算是个合格的老师,因为说的下一句话便是:“如果谁拿了,可以悄悄放在我办公室,咱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只是说了不过几分钟,就听见有人指着李寒的书包,看见有几张钱掉了出来,激动的都站了起来,有同学顺势弯腰一捡,三张五块,四张两块,九张一块,两张一毛,证据确凿。
而李寒本人,已经走到教室门口。
周有山跟着站起来看:“怎么回事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