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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珍贵的(26)

陆巡没说话,转身回了座位。

李寒凑上来:“也算是解了哥们一恨。”

陆巡居然点了一支烟。

周有山:“疯了你?!”

陆巡吸了一口,被周有山拿走。后门这时候有两个男生出现在门口,李寒兴致颇高,道:“找我的,出去一趟。”

周有山:“是他以前的同学吧?”

陆巡认识,正是玩阴的那俩。他默不作声的移开目光,像是在思衬什么,转而从周有山手里拿回香烟,放在嘴里:“就抽几口。”

周有山:“…………”

老陈的课在上午最后一节,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寒安排了一个讲台旁边的座位,周有山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不过后面就笑不出来了。

老陈说:“下午第一节 课你们是体育课,我和你们张老师商量了,进行历史测评,晚自习我们讲卷子。”

周有山:“苍天啊大地。”

那一天算是过得比较平静,所有的副课都变成了各种测评,大家都是既来之则安之。英语老师直接一组一组的往上叫,听写单词和短语,等到下午大课间,都已经疲惫不堪。

齐玲也终于回到自己座位,累趴。

许念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齐玲说:“连小雨让我教了她一天的彩线,她要编一个荷包,平时挺伶俐的一个人,怎么这事儿一窍不通。”

许念笑:“谁让你是织女。”

“你要不要学?我教你。”

许念本来是要拒绝的,忽而心里一动:“你都会编什么?”

“你想要的我都会。”齐玲不是吹,确实手巧。这段时间忽然时兴这个,班里的女生一下课都各编各的玩,“不过彩线要自己买。”

许念说:“你让我想想。”

大课间的时候,齐玲还在给连小雨编荷包,许念重新又做了一遍英语试卷。教室里空了一大半,陆巡出去了。过了会儿,齐玲也吃饭去了。

许念喝了口水,无聊发呆。

李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讽刺的笑了一下,道:“好久不见呀许同学,您这脚还没好呢?”

许念忽略掉话里的嘲讽,眉头轻皱。

“那可说不准,听说这爱打小报告的人运气都不怎么样。”李寒道,“有事吆喝一声,一个班的同学嘛别客气。”

陆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许念的侧脸映照在夕阳的余晖里,居然温暖的不像话,他再看向李寒那张不怀好意的脸,直接道:“李寒,出来。”

他们站在栏杆边上,李寒抱怨:“你不让我多说两句。”

陆巡将校服外套脱了,搭在肩上,半边脸隐匿在暗淡的光照里,声音清淡:“那个事,过了。”

“过了?!哥们一个月的耻辱。”

陆巡没说话。

李寒:“说过就过?”

陆巡压低了声:“我说,过了。”

李寒气的叉着腰,原地转了半圈,憋着一股气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啊我说,都没梁冰长得好看。”

陆巡冷冷抬眼。

李寒:“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陆巡:“她有脚伤,你别忘了。”

李寒收住话,气的撂下一句:“我操。”

总之那次对话之后,李寒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偶尔也会拿话揶揄陆巡,年少时候的兄弟情似乎总是更深沉一些,没多大事真就过去了。江城高一的学生也很快迎来了他们这一学年的第一次期中考试。

那是个周五下午,老陈拿过来一沓考号,在讲复习要点和考场的注意事项,发了准考证号,又安排了两个学生,一会儿放学留下贴座位号。他们班的学生名单列表安排好座位,每个名字被裁成了一条一条发下来,就是准考证号了。

这次考试高一打乱考,分在一起的几率很小。

连小雨负责发准考证号,发到许念的时候,那条窄窄的纸被撕烂了,一个角直接被蹭掉,A4纸本来就薄,再一摩挲,刚好模糊了考场那一栏。

齐玲哎呀一声:“都看不清了。”

连小雨赔着一脸笑意:“真对不起啊许念,我帮你看看,你应该在第十七考场,就是高三(22)班,你知道吧,四楼那个。”

齐玲拿过来仔细一看:“你小心点。”

连小雨:“手滑呗,不好意思啊。”

许念拿过准考证号,随意夹在书里,心底不由得叹息一声,想一想还要爬四楼,她就有些头疼,还好脚伤恢复得快,这一个礼拜已经不用拐杖,只是走路跛脚。

最后一排,周有山声音很大:“你哪个考场?”

这话问的是陆巡。

他没有出声,由着周有山自己看,说道:“十六考场在哪儿,高三那栋楼吧,还挺远的,我在你楼下。一会儿放学,打会球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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