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这场婚礼,一直笼罩着某种比死亡更窒息的气氛,上来跟你聊聊。”
她微微讶异地望向魏封,没想到他能如此敏感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说的太严重啦,什么死亡啊,哪有死亡,明明就是值得开心的日子。”
魏封反手握住了她白皙柔滑的手背:“路安纯,我有话要问你。”
“昂,问啊。”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她的手:“如果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不管什么理由。”
路安纯面露诡异之色,看着魏封。
这种时候他要跟她坦白的事…
路安纯忽然问:“你不是处男?”
“……”
“不是。”魏封有点无语,“我是说…是,你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我当然是!”
“哦。”路安纯松了口气,“那别的都好说啊。”
魏封无奈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居然有处男情结,我以为你是很现代的女性,你那些流水的前男友们,也都是雏儿?”
“别人无所谓啊,但是你,我不接受。”路安纯告诫地看着魏封,“绝对不接受。”
他双手撑着床,意态轻松地望着她,笑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魏封,你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魏封从女孩眼底看出了强烈的占有欲,反手将她拉过来,敏捷地放倒在身下,指尖轻柔地撩拨着她纤细的颈子。
一开始还算温柔的试探,但随着两人呼吸的急促,舔舐变成了撕扯,他咬着她的下唇,一路往下,在她白皙的颈上留下道道殷红暧昧的印记。
路安纯的手抓紧了床单,试图逃避,但他不给她机会,捧着她的背后的蝴蝶骨,逼迫她最大程度地迎向他,宛如品尝盛宴般,不慌不忙,不急不缓地让她渐入佳境。
“魏封…”她声音很小,带着意乱情迷的缱绻温柔,“不管你骗了我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魏封堵住她柔滑的唇瓣,轻轻啃咬着,撕扯着,嘴角绽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还说我是恋爱脑,到底谁是啊,这么没原则?”
“因为以前,我骗你太多次了。”路安纯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一滴眼泪,绝望地看着他,“你不仅原谅我,还爱我,还回来救我…”
魏封心底一颤,吻走了她眼底的苦涩,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好了,我记住你的话。”
路安纯见他居然起身了,意犹未尽地皱眉问:“就这样啊。”
“昂?”
“你来找我,就-这-样-啊!”
“你还想怎么样?”
“魏封你是不是不行?领证的时候我都忘了看你的婚检报告。”
“……”
“你脑子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些什么。”
“你要是有什么病,就告诉我哦,别讳疾忌医。”
魏封倚着吧台,抱着手臂,意味深长地望向她:“我要真不行,你还嫁给我吗?”
“唔…我会陪你去看男科医生。”
“如果治不好?”
“那…那你要用别的方式取悦我,像之前一样。”
魏封笑了,“放心,我不会让我的新娘失望,但我今晚过来不是为了这个。”
说罢,他终于将大袋子提起来,搁在了茶几上,缓缓拆开了里面的黑色礼盒,从中取出一件纯白色的婚纱礼服。
超大的裙摆拖拽着层层叠叠的蕾丝,宛如清晨散不开的一层薄薄的雾,抹胸扇面,镶嵌着星星点点的烫石,华丽而盛大。
这就是路安纯梦想中的婚纱,比她那日试过、爱不释手的那一套裙子更让她喜欢。
“怎么会…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样的!”
魏封笑了笑,解开了婚纱的系带:“参照你试过的全部婚纱裙,分析你的喜好,观察你的表情,测算你在每件婚纱上驻足停留的时间长短,得出最终的结果,赶在婚礼前,请认定做出来的一套礼服,绝对完美,你一定会喜欢。”
“你是什么魔鬼!”
“我是你的丈夫,这是我的义务。”
“有点感动。”
路安纯迫不及待地拿着婚纱去试衣间换上,魏封正要跟过来,帮她试穿,她却将他拒之门外:“没有说新婚当日,还要新郎帮新娘子穿衣服的,我自己来。”
“行不行啊,很多系带。”
“你当我是小朋友吗?”
路安纯关上了门,她想给魏封一个惊喜,磨磨蹭蹭约莫换了半个多小时,她终于提着裙子走了出来,缓缓地走了出来。
宛如月光下的公主,提着华丽的裙摆,即将奔赴最美好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