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直接送你们到落脚的酒店吧, 也免得你们带着行李箱打车折腾。”
李文清考虑得十分周到, 而且处事体贴。
白思思都快被他温文尔雅的样子迷倒了, 但她又想到顾尧野的转账, 立刻清醒过来:“不用了,我们直接去市公安局,暂时不回酒店那边。”
许是白思思提到了市公安局的缘故,李文清和他的同事都愣了一下,似是不明白她们两个姑娘,去市公安局做什么?
不过也只是疑惑了片刻, 李文清便率先反应过来:“所以江小姐和白小姐是去市局出差?”
“是啊。”白思思笑笑,“所以李医生的好意我们只能心领了。”
“这次出差任务重, 实在是耽搁不起。”
她指的是李文清想要约饭这件事。
李文清的同事本来专心开着车, 一听江静月她们是来菀市市局出差的, 也后知后觉地猜到了两个姑娘的职业。
当然也就想到了近来菀市发生的大事件。
“两位是为了连环杀人案来的吧?”
“这凶手可真是个变态,杀了人,还把人脸皮生生剥下来……真希望你们警方赶紧把凶手抓住。”
李文清那位姓张的同事叹了一口气。
听他这么说, 白思思忽然警觉起来。
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江静月,果然看见江静月的神色凝重了许多。
车内寂静了片刻, 江静月淡淡笑了一下, 略随意的语气, 问开车的张哥:“怎么,这案子你们菀市的媒体有报道过吗?”
按规矩,这样重大的案子,警方都会封锁消息,防止案情外泄才是。
怎么听姓张的意思,他似乎知道一些案情的细节?
张远连忙否认:“怎么可能公开报道,这样重大的案子,岂不是会搞得人心惶惶。”
“那你怎么……”白思思接话。
没等她说完,张远借着等红绿灯,扭头看了副驾驶的李文清一眼,语调沉了一些:“二位有所不知,文清的母亲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不然我们也不可能知晓那个凶手有多变态。简直罪大恶极,抓到了就该直接枪.毙。”
张远愤愤。
坐在他旁边的李文清却沉默了许久。
似是被提起了伤心事,他去外地出差才勉强养好的伤疤,又被生生撕开了。
白思思诧异地看向李文清,随后面露同情之色,识趣地不再提杀人案的事。
江静月则说了一声“抱歉”,提及旁人的伤心事,虽然无意,却也应该道歉。
接下来的路程中,车内安静无声。
直到车子在菀市市公安局大门口停下,张远才招呼李文清下车,帮两个姑娘拿一下行李箱。
和李文清他们分开时,江静月同男人认真保证,一定会竭尽全力,和菀市公安局的同事一起,早日抓到凶手,告慰他母亲的在天之灵。
她这么说,无非是想给受害者的家属一些安慰。
李文清似是被她的关切安慰到,终于笑了一下,“谢谢江小姐,希望你们早日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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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月和白思思抵达菀市公安局后,便第一时间投入了工作当中。
专案组的组长为没能派车去机场接她们而表示歉意。
实在是市局抽调不出人手来。
为表歉意,组长愿意自掏腰包给她们报销打车费用。
江静月当然拒绝了。
本来她们也是搭了顺风车,没什么费用可言。
和菀市市局的同行熟悉了一下后,江静月和白思思便进入了解剖室。
正如之前张远所说,这次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属实是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接连作案三次。
受害者皆为女性,且死因皆是因为割腕后失血过多而亡。
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凶手在死者死后,还淡定细致地将死者的脸皮剥了下来。
剥落的脸皮会被破坏。
前面两起案子,菀市的法医已经尽自己所能,将破坏后的脸部皮肤拼接缝合,尽可能还原死者的容貌,以便为破案提供更多的线索。
但是第三次案件的死者,脸皮破坏程度严重,皮肤组织细碎,就像拼图一样,拼图的图块小且多,大幅度增加了拼图的难度系数。
所以菀市这边才会向深市市公安局求助,找到了法医界某位退休老法医的得意门生——江静月。
江静月年纪轻,但却是法医界赫赫有名的那位的关门弟子。
界内都说她继承了她师父的衣钵,专业技术比同行其他前辈更甚。
如今江静月一来就投入工作,且不说她是不是像传闻中那样厉害。
单是这工作态度,就值得让人敬佩。
连菀市市公安局的副局长都夸她年纪轻轻,应对工作沉稳老练,身上有一股清然正义感,也具备为人民服务的奉献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