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橙摊着小手,拿了一块草莓的给姑姑,拿了一块芒果的给奶奶,最后又拿了一块巧克力的给自己。
老师说:“吉子,你还可以拿一块送给妈妈!”
季夏橙想了想,拒绝了:“不用,我妈不爱吃!”
从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有死抠死抠的毛病,吃的也好,爱也罢,她很吝啬,绝不分给不爱她的人。
亲妈都不行。
她试着分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给乔森北,结果她现在更吝啬了,像个抠门的小财主,严防死守,谁都别想偷她的东西。
樊玉珠在季夏橙那儿没得到回复,又给盛景发信息,先通知了下期录制计划,又贱兮兮地道:“你被拉黑了你知道吗?”
盛景当然知道,回了一个“嗯”!
樊玉珠快好奇死了,嘴更贱地补充了一句,“你跟乔森北一个待遇,你干什么了?”
盛景想说,乔森北算个屁!
但他很在意个人形象问题,毕竟是一派高功法师,要放在武侠小说里,像他这种,至少是个武林盟主,动不动挂屁在嘴上,太不德高望重了。
于是他闷哼了一声,没回樊玉珠信息。
樊玉珠见他不理人了,锲而不舍地又发:“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教你怎么哄吉子开心!”
盛景:“我有本事被拉黑,就有本事哄回来!”
真不是签了婚书,盛景就觉得季夏橙跑不掉不再克制隐忍了,而是他发现了季夏橙怂得很,怂得要命。他要是任由她怂下去,等八十,他们都不一定能睡到一起!
他能和乔森北一样?那就是个衰货,心不纯,想太多,活该把握不住机会。
前任对现任采取了玩命黑的行动,现任对前任自然也没什么好话。
这是死活不说的意思了!
樊玉珠觉得他在装酷,但又觉得他没准真行。
盛景这人怎么说呢?会让她下竟识觉得,不要跟他搞对立,会死很惨!
樊玉珠怎么可能不积极反黑,就前几天盛景被人黑软饭精,她问盛景有没有办法澄清,这事儿其实只要把他的家庭情况拿出来一说,不需要是大富大贵的家庭,只要是好人家的家庭,一句家风严谨,就算堵不住黑子的贱嘴,但能吸引不少路人自动反黑。
可盛景那会偏不说他是什么家庭,还咬死了不让她澄清。
结果大家都看见了。
就这件事儿不是说盛景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他够能沉得住气,普通的男人被黑软饭不行,还不早就跳脚了,可他呢,真云淡风轻!
樊玉珠想来想去,倒是想在两个人中间和稀泥,但没人给她这个机会。
她觉得自己的三寸之舌没有用武之力,主要是好奇心不能满足,第二天就杀到剧组找季夏橙。
季夏橙在拍自己倒数第二场大戏,就是英勇嘎了那段,还是场木仓战戏。
拍摄场面十分混乱,到处都得爆破,真有点狼烟四起的氛围。
季夏橙是头回拍民国戏,也是头回演大场面的木仓战戏,光跟着武术指导走位都走了半天,什么位置要打滚,什么位置要赶紧射击,一场大戏得拆分成十几个动作要点,对她来说,是场要命的体能戏。
一场戏拍了整整一天,拍的腰都快断了。
不过明天再拍一场男主抱着已嘎的她痛哭的戏,她就能杀青。
季夏橙舒服地泡了个澡,穿着睡袍出来的时间,樊玉珠正坐在沙发上,吃她的青提。
提子特甜,关键还无籽。
季夏橙对水果特别挑,什么都热衷于无籽,提子西瓜橘子,好不好吃倒是次要的,吃起来吐籽儿,她连尝都不尝。
樊玉珠忍了一天,当然不会放过现在的时机,“你跟盛景到底怎么了?”
季夏橙拿青提的手顿了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说:“你说谁啊?我不认识!”
樊玉珠气乐了,“你现在赌气,过两天还不是得跟人家一块录恋综!还不如现在有问题及时解决,也省得录恋综的时候尴尬。”
季夏橙知道樊玉珠说的是对的,理智说应该这样做,但理智又说这事无解,根本解决不了。
她才不会跟他睡,签了协议不睡,签了婚书也不睡,就算领了结婚证都不会睡!
就算是魂……那等死了再说吧!
樊玉珠见实在劝不动,又叨叨了两句,拉黑就不了解盛景的动向了,万一影响恋综拍摄呢!她拉黑了人家,万一人家不去录了呢!
不录拉倒!
季夏橙假装没有听见,说的像谁稀罕知道他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