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辉这两天假期没回自己家。

他和温思雨一起坐在书房，果盘里的葡萄被吃干净，程辉手指摸了个空，正想跟温思雨说一声，问她要不要吃葡萄？

抬头见到她沉浸的神情，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程辉垂眸看了眼手里的游戏，莫名有些提不起劲。

他往后靠了靠，把手机放在腿上。

打破室内安静的是一声咕噜。

温思雨回神，放下笔，她解出了五道题，温思雨看了眼时间，速度好像有些慢。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温思雨摸了摸肚子，她肚子好疼。

温思雨皱着鼻子进了卫生间。

不会是中午吃饭吃坏了肚子吧？不应该啊，学校对面餐厅没少被一中的学生家长们查，食物若不干净早就被封了。

几分钟后，温思雨默默回房间拿了卫生用品。

——她忘了最近几天是经期。

不注意时没感觉，一注意到，腰部和腹部顿时造反了。

温思雨扒拉出一张暖宝宝，贴在自己肚子上，苦着脸趴在书桌上。

为什么女孩子要有月经QAQ。

温思雨劲头消了。

程辉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温思雨丧眉耷眼：“别问了，你不会懂的痛。”

程辉秒懂。

他摸摸鼻子：“要回屋歇着吗？”

温思雨嘟嘴：“不回，题还没做完。”

程辉：？？？

温思雨没开玩笑，她拿起笔继续做题，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做做题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

程辉佩服的眼角抽了下，叹气给她倒了杯水。

“多喝热水。”

叮咚。

手机提示音响了。

“谢谢。”

温思雨接过热水，用下巴示意了下放在不远处充电的手机：“帮我拿一下。”

程辉比了个ok，把手机拿起，自动亮起的屏幕弹出‘季可爱’的信息：睡了吗？

季可爱...

程辉噫了一声。

温思雨侧脸趴在手臂上解开屏幕，季景的信息蹦出来：“没有。”

温思雨打开微信，季景之前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没得到回复，才换成信息。

温思雨懒得打字，想了想，直接拨了个视频过去。

季景愣了一下。

两秒后，他接通视频。

屏幕上出现季景如画的眉目，温思雨不自觉露出个笑容，把手机拿的稍远了一些：“可爱~”

屏幕里的人目光凝住，眉头缓缓皱起：“不舒服？”

温思雨惊讶：“你看得出来呀？”

季景嗯了声：“哪里不舒服？”

温思雨：这多不好意思呀！

下一秒她就哼哼撒娇：“肚子疼，想你给我揉揉。”

季景心尖仿佛被扎了一下：“怎么回事？”

温思雨看着他的目光，眨了眨眼：“都怪中午和程辉吃饭，他买了两个冰淇淋，我又忘了这几天特殊时期不能吃凉——”

...原来是女生的特殊时期。

季景还以为是吃坏了肚子。

季景喉结滚了下，耳朵有些热，面不改色：“嗯，都怪程辉。”

“你要喝点红糖水吗？”

“不想喝。”

听着两人谈话的程辉额头忍不住冒出三个问号。

冰淇淋？

他？

中午的冰淇淋，不是温思雨逛超市时看见、要死要活让他买两个？

窦娥都没他冤！

程辉气乐了，而且季景怎么回事儿？他不信以他的智商，听不出这事里的水分，他跟着‘都怪程辉’——

算了，惹不起躲得起。

谈恋爱的人眼睛都是瞎的。

书房的门被关上。

楼下客厅，温爸在陪温妈看电视，电视中男女主角掉下悬崖：“小辉怎么下来了？”

程辉把空盘放下：“温思雨在学习呢，我出来透透气。”

“行。”

温爸看了眼空空的果盘：“你们的葡萄吃完了？”

“吃完了。”

温爸把遥控器放下：“那你让管家再洗一盘。”

程辉也不客气，点点头去找管家，这葡萄挺甜，程辉确实没吃够。

温爸端起客厅桌子上的葡萄：“小雨，思雨吃完了，我先给她送一盘。”

温妈妈飘来一眼，随意嗯了一声。

—

温思雨正和季景撒娇。

人在不舒服时最为娇气，温思雨说话都带着几分平日没有的任性。

“不想喝红糖水，但我还疼。”

“那怎么办？”

“你哄哄我，我想听你哄我。”

“想听什么？”

“你给我读古文？”

温思雨自觉想了个好办法，一边听一边还能学习，两不耽误。

季景拒绝不了她的要求。

书房里，男生清冽的声音显出几分温柔，从手机里传出。

温思雨听的认真，时不时提出一个问题：“都督阎公之雅望，qi戟遥临，qi是哪个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