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现在她大姊的思绪又跳到哪儿去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又傻了一回了呢?
可是当陆厚朴偏头看向二姊,她一样眼神发懵,还带着一抹甜美的微笑,她瞬间觉得自己被安慰了。
幸好,傻的不是只有她一个而已。
第17章 (1)
厉穆禛想把陆厚朴给找回来,自然马上派了自己的人手去找,可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月,她一出了京城就打听不到消息了。
他先是愣住了,随即又让人把秀女的资料给调来,可是资料到手后,他发现其它人的资料都好端端的,就只有陆厚朴的路引资料上有着大片的污损。
他不由得笑了,不过这时候他还没想到是有人特意阻挠他找到人,只以为是巧合。
只是当这样的“巧合”越来越多,甚至多到他派出去的人不是被带着四处转,要不然就是明明知道人在哪儿,可是不管动用当地官府的力量,或是直接派人去宣旨的时候,总会发生什么意外,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开始思索到底是谁在里头动手脚,不过主要的朝臣他都第一个排除在外,毕竟那些大臣们也没那么无聊,时时刻刻紧盯着他的后宫。
但想到礼部送上来那份污损的资料,他又不得不怀疑这背后之人手眼通天,更别说这一路上他派出去的人即使不多,可也是个中精锐,却没想到一个个都像是被带着玩儿似的。
也幸亏那些人似乎并没有恶意,否则他只怕还得损失些人手。
越是如此,他越是琢磨,小姑娘到底有什么背景?
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女,家中也无人为官,为何竟有这样的本事?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親自走一趟。
厉穆禛向来行事果断,第二日就召来大臣,告知自己打算微服出访几日,地点就选定是蓟州。
皇帝出行是何等大事,一干大臣一听到这话,虽不至于懵了,可也觉得未免太过匆促,纷纷进言相劝。
“朕心意已决。”厉穆禛坚定地说着,依然不打算改变决定。
几位大臣也是看着这位天子从登基到如今的种种作派的,知道他下定了决心就难以更改,除非有其它能够说服他的方法,只是他们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只好摸摸鼻子退了出去。
诸位大臣离开上书房后,看门的太监就悄悄的和人换班离开了,而在屋子里的厉穆禛也同时收到了消息。
他淡淡地勾起唇,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挥手让人悄悄跟上去。
螳螂捕蝉,却不知黄雀在后,谁才是能够笑到最后的猎人,只待最后的证明了。
第二日一早,某道宫门快速地奔出了四、五匹骏马,而这一行人没有迟疑地直冲东门而去。
因为时辰还早,街上还零零落落的没有多少人,所以他们几乎没有放慢速度,直接冲到了城门。
城门守卫早在昨日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在看见了那一行人驾着骏马而来,且领头的早早就拿出出城令牌,在快马奔驰而过的时候,朝城门守将一晃,在下一瞬就立刻带着身后几人出了城。
不一会儿,那一行人消失在路的尽头,而城门守将也快速让人重新站好岗位。
“东宫……”守门将领苦笑了下,知道这是宫里人不想要太过招摇的缘故。
可这几十年来,东宫太子也只有那一位,也就是当今天子……这还真是简单利落地告诉他们出城的人到底是谁啊!
原本只收到消息是有贵人要隐瞒身分,悄声出城,到时候看到令牌就知道是谁了,原在已经设想过可能是宫中哪一位太妃要出行,没想到居然是这位。
只不过这位轻易不出皇城,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想了想近来是否出了什么大事,可怎么想也没个结果,守门将领索性不想了,总之,把城门给守好才是真的,至干其它的自有那些大人物去头疼。
其它人还不得而知,不过第一个该头疼的就是蓟州知府和王县令了。
打从那份八百里加急送到他们桌上,他们的椅子上就好似揷了千根针似的,怎么也坐不住了。
他们倒不是做了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怕人查,只是这心虚的事儿前阵子还是做过一、两件的。
他们那时候是想着,这难得的人物都親自拜托了,再加上天高皇帝远,况且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当卖个人情,便照做了。
当初的那些盘算如果正常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显然正在往“不正常”的方向走,害得他们头疼不已。
宫里来人自然是不能得罪的,可是原来托付他们办事的人,那一个、两个的他们也得罪不起啊。
蓟州知府那是正经科举出身的才子,这些年即使身居高位,依然是一副度翩的才子模样,只是留了一把美须,看起来多添了几分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