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岄从面前一沓新人资料里，抽了一半出来，丢到顾礼手边：“这些人，解约。”

顾礼拿过看了看，这里面至少有二十几个人。

度娱作为圈内第一大艺人经纪公司，每个月签约的艺人都有上百，太多人想逐梦娱乐圈了。

“满老板，这些人有什么问题吗？”

满岄简单干脆：“嫖娼、嗑药、烂赌、校园霸凌者、海王、海后……刑不刑的先不说，就算红了也会立刻塌房。”

满岄说完都笑了，看向顾礼：“咱们公司可以考虑和警方合作，年度最佳贡献奖应该能拿。”

饶是顾礼都有些尴尬了，但满岄的话，还是免不得让他怀疑。

在科学光辉下长大的人类，基本的马哲道心还是有的，怀疑归怀疑，但要说完全相信，除非像楚三肆和牛仁他们一样，来一波亲身体验~

“这些人，满老板是已经调查过了？”

一次性解约这么多人，很容易闹出问题的。

纪纲刚想开口，满岄又拿出一份新人资料，举了起来道：“那些人的事先不提，这个人，是谁签的，自己站出来。”

“满老板，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套装的女人站了起来，她身材高挑，短发，显得很干练，但脸上挂着疑惑。

纪纲也认识对方，文燕，度娱的老牌经纪人之一，目前阮圆圆、金子、安蓝都安排在她手下。

而满岄手上这份资料上的新人，赫然也是个熟人。

《以梦为马》的选手之一：季芳。

50进20赛时，对阮圆圆的化妆品动手脚的罪魁祸首。

“你签季芳的原因是什么？”

文燕道：“我觉得她资质不错，唱跳都很好，而且长相很有记忆点，会来事，不管走综艺还是女团路子，应该都有潜力。”

顾礼听到文燕的回答后，都皱了下眉。

因为满岄的缘故，他们都关注了《以梦为马》，至少顾礼对这个季芳是毫无记忆。

阮圆圆、金子、安蓝三个人不用说，是如今的人气选手，李琳因为表哥李仰豪中两亿的原因，也活了。

虽然晋级失败，被押回家读书考研了，但她平时会直播，热度一直很高。

文燕哪怕签下李琳，都有说服力些，这个季芳……谁啊？

顾礼疑惑道：“文燕，你确定？”

他觉得文燕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差才对。

文燕开口想再说点季芳的优点，但奇怪的是，任她搜肠刮肚，都觉得脑子空空的。

越是深思这个问题，她脑子越空。

满岄放下资料，拿起手机翻找了一张选手合影，举起来问道：“告诉我，谁是季芳？”

文燕盯着手机屏幕，越看她脸色越白，喉头干涩，有种说不出由来的恐惧和茫然。

顾礼等人都奇怪的盯着她。

半晌，文燕才艰难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顾礼声音一厉：“你说她有潜力，怎么会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文燕，你到底在搞什么？”

文燕咬紧唇，眼神茫然，她真的不知道！她明明觉得季芳无比优秀是个潜力股，可为什么会连季芳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呢？

满岄站起了身，朝文燕走过去，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圈，落在她的衣服口袋里：“把你手机借我看看，可以吗？”

文燕还以为满岄是要查自己的聊天记录。

她心里徒然委屈，咬了下唇，道：“可以，身子不怕影子斜，满老板你随便查，我签下季芳这事我问心无愧，绝对没有开后门。”

文燕拿出手机，一个小挂坠随着她的动作在手机末端轻轻摇晃。

那挂坠，是一个晴天娃娃般的公仔，娃娃的笑脸格外灿烂。

满岄笑了笑：“嗯，我知道，不是你的原因。”

文燕愣了下。

所有人都看到满岄握住了文燕手机上挂着的那个晴天娃娃。

在满岄握住那晴天娃娃的刹那，所有人耳边似都响起了一声凄厉尖啸。

刹那间，会议室里众人身上汗毛炸开。

满岄手上陡然用力，再摊开手时，所有人都看到她掌心的晴天娃娃变成了一个白布団，娃娃脑袋上的笑脸竟已消失不见。

象征脑袋的布团被拆开后，里面填充的竟是一团团的头发！

一种难言的恶心感涌上所有人喉头。

文燕反应最大，她猛的捂住嘴，本来想跑去厕所，但却来不及了，纪纲眼疾手快，提起垃圾桶递给她。

“呕——”

文燕当众吐了出来。

惊叫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看到，文燕嘴里吐出来的，赫然是一团团的头发！！

这回哪怕是顾礼，马哲战士的阵营都摇摆了，头皮阵阵发麻！

除满岄外，其他人全都朝后猛退，不敢靠近文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