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哥们儿吓得搂紧了他老婆,白着一张脸说:“大姐,你这房子大白天的跟有人在里面蹦迪似的,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房东太太也吓得脸色煞白,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一咬牙一跺脚,说:“不可能,肯定是线路老化出问题了,大白天的哪儿来的鬼?”
说完,房东太太就给自己打着气,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门。
一个小鬼头扒拉着开关,一边嘻嘻哈哈笑着一边开开关关玩儿的不亦乐乎,旁边女鬼看到有人敢进来,顿时露出了一个冷酷到底的阴笑,伸出血淋淋的爪子,一把抓住房东太太的脑袋后面的头发。
“啊啊啊啊啊!”
只见房东太太像是被空气拉扯似的,一边尖叫着一边随着力的方向往后走,脸上惊恐万分像是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卧槽,真他妈有鬼啊!”小夫妻一看这架势,简直是开了眼,顿时房也不看了,便宜也不占了,恨不得自己长了八条腿,相互搀扶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就在这“嘭啪”“嘭啪”连续一二十次的开开关关中,房东太太尖叫着从屋子里面跑出来,这动静闹得太大,惹得隔壁邻居都打开门探出脑袋看热闹。
“哎呀,隔壁房子又闹鬼了,真邪门儿。”
“算了,这么久也都习惯了,反正都是做邻居,是人是鬼没啥的,都两年了也没见她出来害人。”
“这婆娘人品不行,那闺女活着的时候,没少被她编排恶心,要不是房东为了那三千块钱,给杀人凶手指了路,说不定那闺女也不会惨死,她不乐意走,也是这婆娘自作自受。”
“散了散了,我看这段时间住的那小哥儿还怪好的,住进来两个月平平安安啥事儿没有,鬼都不乐意欺负他,一看就是个善心人。”
“那小帅哥长的是真的俊啊,要不是没学历,我都想把闺女介绍给他了。”
“……”
沈飞鸾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拖着那个二十四寸的小行李箱出了胡同,还正打算着去附近的小旅馆将就一晚上,一抬眼就看到停在胡同口林荫道下的那辆黑色越野。
沈飞鸾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想到祁尧天还没走。
摇下车窗,祁尧天精致的侧脸露了出来,高挺的鼻梁和张扬的凤眸,以及那微微挑起来的眉,杂糅了少年人的肆意张狂和成年人的些许压迫力。
祁尧天冲着沈飞鸾勾唇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沈飞鸾瞅着祁尧天,笑了几秒钟才走过去。
“祁少,认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还抽烟。”
“我不抽烟。”祁尧天端详着这张每一寸都精准踩在他审美点上的脸,说:“我只是在这儿等着碰碰运气。”
“什么运气?”
“看能不能收留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猫咪。”祁尧天意有所指说。
“啊!”沈飞鸾发出一声没什么意义的字节,这一瞬间他心跳很快,他知道这不是当初被祁尧天身上福泽香甜味道吸引的那种心跳加速,而是一种彻底沦陷的感觉。
明明还不熟悉,明明才认识没几天。
可祁尧天给了他一种安全感和归属感。
这是沈飞鸾从出生以来就不太配拥有的奢侈品。
沈飞鸾的眸子里写满了笑意和被驯服的温和,瞅着他说:“尧天哥哥,你是神吗?”
祁尧天被叫得心都软了,他说:“我可不是神。”
沈飞鸾笑着说:“不可能,你如果不是神,怎么可能无所不能,每次都能从天而降?”
祁尧天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也有可能……我是你的神吧。”
沈飞鸾:“……”
这话听起来土里土气的,但落在沈飞鸾耳中,就又蒙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沈飞鸾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坐在副驾驶上,拉上安全带。
耳边是这个夏天最聒噪的蝉鸣鸟叫,老旧的小胡同口摆着小摊人来人往的叫卖着,一切都如他刚来榕市那天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如今他身边,坐着他心软的神。
……………………
榕市的夏天一如既往的漫长而炎热,气温过高就很容易形成大范围的降雨,从夜里开始,榕市上空就开始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有不少已经进入梦乡的人都被雷电吵醒。
翌日一早,沈飞鸾整装待发,准备跟着祁尧天一起去山海学院。
山海学院的入口处十分隐蔽,且为了保护学生,入口还经常变换位置,但由于榕市在玄术界地位特殊,不管入口如何变化,都设在榕市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祁尧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又帅又酷。
他刚去院子里接了个电话,进来便看到沈飞鸾已经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