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天说:“我怎么知道。”
白鹭洲继续感慨,说:“这少主帅啊,要不是他身边保镖太多,我都想过去跟他结交一番了。”
祁尧天扫了白鹭洲一眼,没搭理他。
白鹭洲接着说:“对了,你说他为什么要遮着脸啊?会不会是以前夺位的时候,不小心毁容了啊?”
祁尧天挺无语地扫了白鹭洲一眼:“也可能是太好看了,怕你这种人见了之后犯花痴。”
白鹭洲眼睛亮了,说:“真的吗?这倒也有可能,我看他身边那个贴身保镖,叫夜语幽的,长得也是贼好看,一个男的,怎么能长得那么帅,我这个钢管大直男都忍不住盯着他看。”
祁尧天神色莫测地看着白鹭洲,说:“钢管直男,你最好是。”
白鹭洲:“……”
有人看到祁尧天站在这里,便兴奋地想找他来主持公道。
不过,还没付诸行动,就被旁边人给拦住了。
“没事儿别去招惹祁尧天。”旁边人拉着人,压低声音说:“他从来不插手这些事情,少去他跟前讨嫌。”
有人不理解,说:“为什么啊?他可是玄盟未来的继承人,鬼族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他凭什么不管?”
“弟弟,我看你年纪小,怕不是活在上个世纪吧。”那人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祁尧天以前还在山海学院的时候,倒是挺随和,没什么架子,后来他被姓沈的那小子给耍了,分手后人就变了。”
“啊?我听说过他以前谈恋爱的事儿,那个沈家人,听说对他还特别好。”
“他对人家好,人家又不见得真心实意,反正这事儿之后,祁尧天就惹不起了,也说不上哪儿变了,但就是不好接近了。”
“我知道我知道!”另一人激动地说:“祁少前几年去阴司路打鬼,搞得阎王殿那边怨声载道,鬼不聊生,那段时间阴曹地府大大小小的厉鬼都被他揍了个遍,不堪其扰的鬼都吵着嚷着要去投胎,奈何桥差点儿发生踩踏事件,大家都说祁少成了个疯批,见到他都绕着走了。”
“卧槽,这么夸张?”
“沈飞鸾是死了,我怎么觉得,祁少这意思是做鬼都不放过他啊!”
“啊?几年没听说过沈飞鸾的消息,他居然是死了吗?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嘘,这事儿可不能提,可不是我说的,你们赶紧闭嘴吧。”
“不过要我说啊,姓沈的真是个蠢货,要换成是我,肯定对祁爷言听计从宠着捧着,真不知道姓沈的究竟是怎么想的。”
“……”
沈飞鸾那句扒皮的话,在玄门弟子中很快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人在现场,亲耳听见这句话,鬼族少主永远的神。”
“楼上有抖M倾向?”
“因为一只杂毛狐狸就扒皮,鬼族真他娘的数千年如一日的凶残。”
“不会真扒皮吧,我觉得说说而已。”
“你没见他那架势,吓死个人了,反正我觉得大家出门在外还是保护好自己吧,这里可是幽都,就算真死在这儿,估计都没人追究,而且现在鬼族势大,不好招惹啊。”
“你们也太在意这种话了吧,我赌一包辣条,鬼族少主就是故意这么说吓唬人的。”
“+!”
“所以,昆仑那几个崽种为什么要去扒人家妖宠的尾巴毛?”
“……”
内部交流论坛里面讨论的热火朝天,祁尧天扫了一眼,躺在床上莫名想起那只三条尾巴的灰毛狐狸。
他以前听沈飞鸾说过,他养的那只狐狸也是灰毛的,长了三条尾巴。
祁尧天心里面有种怪异的感觉。
鬼族少主,再加上这只狐狸,他没办法不把他们和沈飞鸾联系在一起。
可沈飞鸾已经死了。
祁尧天捏了捏眉心,又转了手腕上的拿串珠子。
珠子是在他从浮罗山离开回到家后从箱子里面翻出来的。
戴在他的手上,这七年再也没取下来过。
珠子比以前更油润,只是表面不如送给沈飞鸾时候那么光滑细腻。
沈飞鸾还给他的时候,在每颗珠子子上都用微雕的手法,刻下清心咒和驱鬼避煞咒。
珠子摸上去有些凹凸不平,远看就像是故意打破平整做出来的工艺品似的。
祁尧天把珠子放在唇边,轻轻碰了一下嘴唇。
月色已经深了,他一如既往地想起沈飞鸾就失眠。
祁尧天索性披着衣服起身,打算去院子里面冷静一下。
酒店有一处公共平台,布置的古香古色九曲回廊,里面种着奇花异草,还有一汪养了锦鲤的大水潭,很适合过去背诵澄心静气咒。
祁尧天转了个弯,就听到有人说:“咱们换个地方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