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瑞不服气,说:“我没有说假话!”
任东升呵斥说:“闭嘴!回去再教训你!”
任元瑞垂头丧气地撇了撇嘴,跟着任东升出了办公室大门。
沈飞鸾见这架势,任元瑞回去肯定得挨揍,就索性跟着出去。
他扫了眼在外面等着的那穿金戴银的女人,挑了下眉梢,在任东升后面说道:“任先生,我看你老婆面色红润鼻头丰满嘴唇泛白,看上去像是怀孕了。”
王玲月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向沈飞鸾。
任东升也顿住了脚步,狐疑道:“怀孕了?”
沈飞鸾笑了笑,说:“是啊,我建议你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会有惊喜。”
王玲月脸色有些不自然,说:“你这是说什么呢,怀孕怎么可能单凭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又不是没怀过孩子,我自己都没感觉。”
沈飞鸾当然不可能只凭方才说的几点就判断出来,而是看王玲月脸上的痣和整体骨相。
“信不信由你,建议去检查一下。”沈飞鸾挑了下眉梢,笑着说:“恭喜啊,任先生前面有两个亲生儿子,后面这一胎该是个闺女了,这下儿女双全,凑成个好字。”
任东升脸色骤变,盯着沈飞鸾,说:“我只有元瑞这一个亲生儿子,你误会了。”
“就是啊,瞎说什么呢。”王玲月说着,赶紧给任东升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任先生,任元瑞也算是我的朋友了,明日去拜访,应该不算冒昧吧?”祁尧天忽然开口,叫住了任东升。
任东升抽了下嘴角,他对祁尧天有几分忌惮,这人身上上位者的气势太足,显然是天京城哪家公子哥。
任东升不敢妄下定论,就说:“那当然欢迎。”
说完就匆匆走了。
沈飞鸾和祁尧天目送这两夫妇带着任元瑞离开,并没有出手阻拦。
“这对夫妻,真有意思。”沈飞鸾离了警察局大门,才站在路边和祁尧天说起来面相的事,“姓任的倒是手上没任命,他那个老婆却是个杀人犯。”
有没有人命,有没有因果,像是沈飞鸾和祁尧天这种级别的玄门术士,基本上是稍微一算就知道。
尤其是王玲月这种和玄门半点不沾边的普通人,因果线在专业人士眼中,不亚于脱光衣服裸奔。
祁尧天扫了眼沈飞鸾:“你挺坏的。”
沈飞鸾:“?”
“故意拆穿他老婆怀孕的事儿。”祁尧天说:“从内部瓦解离间他们夫妻感情是吧?”
沈飞鸾啧了一声,不背这个锅,说:“怎么能说我是挑拨离间呢?他老婆肚子里面这个崽,本来就不是任东升的,我一瞧他那张脸,肝火旺盛,肾气衰弱,脑瓜子上满还有点绿,那方面肯定是有点问题,就算是能叫女人怀孕,从现在算起来的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也不行。”
再加上王玲月怀孕而不自知,以及人面桃花灿烂盛开的程度,任东旭脑瓜子上面绿油油的一大片都能跑马了。
崽肯定不是任东升的崽。
就看任东升会不会去医院了。
“肯定会去。”祁尧天一锤定音,轻描淡写说:“瞧他这人面相,为人应该目光长远,心思缜密,生性多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怀疑的地方。”
沈飞鸾一拍巴掌:“这就有意思了。”
诚如祁尧天所说,任东升带着老婆孩子回去,本来想把任元瑞先打一顿教训一下,但是脑子里面就像是给下了咒似的,时不时就能想起来沈飞鸾的话。
任元瑞跑得快,按照沈飞鸾在公安局那边教的,一熘烟就跑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把门给反锁着,暂时不给任东升揍他的机会。
任东升眯着眼睛,看着旁边给他倒茶的王玲月。
“你到底有没有怀孕?”任东升问。
“当然没有。”王玲月表情有几分无奈,说:“怎么可能怀孕,那小子神神叨叨的,肯定都是随口一说,他既没有给我把脉,也没有拿试纸做检查,就他那些话你也信?”
任东升眯了眯眼睛,琢磨了一会儿,站起来说:“走吧,去医院检查一下。”
王玲月愣了一愣,整个人都僵住了。
王玲月脸色刷得黑下来,把东西往桌子上一丢,说:“任东升,你什么意思?”
任东升皱了下眉头,说:“就检查一下身体,你急什么急?”
王玲月气得脸色涨红,说:“你宁愿听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还是个屁大点的小年轻,也不相信你自己的枕边人?”
任东升听着这尖锐的声音,脑瓜子嗡嗡的,蹙眉说道:“别跟我上纲上线的,我也是关心你的身体……”
“关心个屁!”王玲月抬高声音,说:“要去你自己去,老娘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