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天想了想,点点头说:“这倒是。”
“这孩子我也见过,他品性不坏,天赋奇高,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尧云柏慢条斯理说:“你既然要罩着他,那就得往好处引导,若是来日他犯了什么错,你得先自罚三杯。”
祁尧天信心十足,翘着唇角说:“这是自然,不过,老爸你也对我太没有信心了,有我在,不可能让他犯什么大错。”
至于沈飞鸾耍些小脾气,召唤厉鬼斗法什么的,这可根本不算什么。
尧云柏也不多管祁尧天交朋友,点点头说:“你心中有数就行。”
祁尧天做事,一向都是靠谱的,尧云柏对他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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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天便要进山海学院,沈飞鸾给自己算了一卦,还有一件事儿尚未处理,便拎着小马咋优哉游哉的去歪鸟巷子摆地摊了。
自从前段时间和玄臻、迟霜寒在歪鸟巷子打架斗殴被人围观后,沈飞鸾的生意竟走了个V形翻转,一路长虹,每天晚上来找他做生意的能排长龙——
“哎呀,那个64号摊的小哥,可是个大帅哥,找他贴膜还能近距离欣赏帅哥天颜,贴膜技术还特别好,姐妹们冲!”
“讨债怎么被涂黑了?我那个怨种同学借了我五千块钱,怎么要都要不回来,还把我给拉黑了,涂黑就算了,哎。”
“什么?小帅哥还接气死前男友的活儿,多少钱一天,我包你一个月,先付钱后服务也成。”
“……”沈飞鸾直接怔了一怔,冲这位要气死前男友一个月的小姐姐说:“不成啊,我马上就要开学了,没时间帮你气死前男友这么久。”
小姐姐笑得特别灿烂,说:“没关系啊,我先预定了,到时候你有空就帮我去气死他一下。”
沈飞鸾服了,说:“你就不怕我卷款携逃?”
“不怕,你这么好看的小帅哥,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儿?”
沈飞鸾看她占着位置说啥都不肯走,后面两个真正有需要的妹子急得跺脚,便摸了摸下巴,说:“小姐姐,别拿我寻开心了,您这母胎单身二十年,别说前男友了,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摸过,你租我一个月,我跟着你去气死谁啊?”
小姐姐:“……”
小姐姐扬起眉毛,说:“你怎么知道?”
沈飞鸾朝着摊布一指,说:“这不写着呢,加钱算命。”
小姐姐乐了,说:“那你给我算个命呗。”
沈飞鸾摇摇头,说:“你这种一辈子没什么大风大浪的,不需要算命。”
虽然嘴上说着不算,但字里行间就已经将眼前这妹子的一生简单总结了,小姐姐顿时高兴地合不拢嘴,又言语调戏了沈飞鸾一番,才恋恋不舍地给后面的人让位置。
沈飞鸾心道,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你还记得我吗?”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妹子问道。
“记得,之前你和另一个小姐姐一起来的,我朋友刚好在,让你去烧那条链子。”沈飞鸾点点头,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心中大概有了底子。
辛楚的脖子上已经看不到那根链子,原本该日益好转,但几天不见,辛楚反而显得更加疲惫,就连头顶的阳气看起来都十分微弱,且满脸都是晦气,甚至周身还萦绕着散不开的黑色煞气。
沈飞鸾掐指一算,啧了一声,沉下脸来。
哪儿来的王八玩意儿,恼羞成怒居然还要杀人。
“我回去之后就把项链给烧了。”辛楚想到当时场景,依然心有余悸,她捂着心口说:“我烧坠子的时候,那块玉里面居然出了血,大晚上的,我还隐约听到了哭声,简直吓死我了。”
沈飞鸾轻描淡写解释说:“那块玉在死人嘴巴里面不知道含了多少年,又有人刻意借着血玉的尸气做法,在里面下了咒术,长此以往佩带下去,轻则重病缠身,重则一命呜唿。”
而且,辛楚听到的哭声,不见得是真的哭声,也有可能是笑声。
辛楚打了个寒颤,虽然在剩下的晚上,她依然感觉到了一股森寒。
“我不知道那块玉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烧了之后,我马上就觉得身体好了许多。”辛楚有些焦急,咬了咬下唇说道:“但是这几天,我们家好像更倒霉了。”
先是她们家的工地有人大晚上看到“鬼”,还不止一个人,工人们说啥都不愿意住在工地,甚至有不少人都撂挑子不干了,严重影响工程,之后又是她弟弟晚上去酒吧玩儿的时候,遇到警察突袭检查,居然在他的口袋里查出来了毒品,现在还在局子里面关着呢。
公司出事加上牢狱之灾,辛楚一家子心力交瘁,辛楚的爸妈白天开车东奔西走想要找证据证明弟弟的清白,却不料在过桥的时候直接冲出防护栏,连人带车掉进江里,要不是刚好有两位退伍的军人宛若天神从天而降把他们救出,只怕现在已经一命呜唿家破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