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向瑞明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还特别得体地道了个歉,端着酒杯又转身走了。
然后就和端着餐盘回来的沈飞鸾撞了个正着。
沈飞鸾挑眉打量了向瑞明一眼,向瑞明碰上沈飞鸾那双意味深长的眸子,莫名就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向瑞明刚想加快脚步离开,就被沈飞鸾叫住了。
“等等。”沈飞鸾看着向瑞明的脸,说:“眉间有纹,眼尾带青,印堂赤红主刑伤,你最近期运势不太好,工作生活阻碍重重,身边小人比较多,我没说错吧?”
向瑞明愣了一愣,讶异地看着沈飞鸾,说:“你怎么知道?”
向瑞明最近的确走了霉运,男朋友噼腿不说,公司里面还有高层向他施压让他去做权色交易。
向瑞明不乐意,顶着公司方面的压力接了一些活动,但又有对家买了编造的黑料说他被金主包养、带资进组耍大牌,搞得他一时间全网黑,还被公司半雪藏。
向瑞明急着用钱,又不想向公司低头,思来想去就花光最后的积蓄买了船票想孤注一掷地碰运气。
沈飞鸾说:“你命里带红,过了这个坎儿就能一飞冲天,但有时候一步之差也能让你前途尽毁,做事之前可要想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
向瑞明收紧了手指,杯子冰凉透骨。
他自己想是一回事,被人给点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向瑞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给打了一巴掌似的。
“这样吧,下船之后,你去联系寰天娱乐的前台。”沈飞鸾给他指条明路,说:“相逢就是缘,这个忙我帮了。”
向瑞明整个人都傻了,不可置信地盯着沈飞鸾,说:“你、你帮我?”
沈飞鸾想了想,说:“祁少帮你,不过你以后要好好工作,替我祁哥多赚点钱报答他。”
向瑞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在娱乐圈混了也有段时间,向瑞明也不是傻子,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而且他有眼力劲儿,一看祁尧天对沈飞鸾的态度,就知道不是玩玩而已。
向瑞明立刻道谢,沈飞鸾摆摆手不甚在意,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
“你倒是好心。”祁尧天将一切看在眼里,说:“他可是想勾搭你男人。”
沈飞鸾摸了摸下巴,咂摸了一下,说:“有道理,我这种放到古代,应该就是那种会帮男人娶小妾的正房夫人了吧?”
祁尧天看了他一眼,说:“不太像,我看你最多能当个拈酸吃醋的俊俏小郎君,谁敢跟你争宠,你直接赐下去一丈红。”
沈飞鸾:“……”
他有那么小心眼儿吗?
迟霜寒说:“刚那个小子我最近在热搜上见过他名字,全网黑,估计是得罪了人,已经快没救了,你怎么想着签他?”
沈飞鸾说:“这小子是天生就有红气,只是珠玉蒙尘罢了。要是不拉他一把,世界上估计又要多一个堕落的人了,我觉得挺可惜。”
能红的明星,红起来的方式大致分成三种。一类是天生带红,这种老天爷赏饭吃,谁都羡慕不来,第二类是养出来的红气儿,比如自己命里本不该红,但靠着努力也积累,逆天改命,等过个一二十年也能小红一把。第三类就是抢来的红,这种法子就多了,而且沈飞鸾一眼就能看出来,张嫣走的是第三种路数。
第一类人最少,向瑞明恰恰符合条件。
祁尧天捏了捏沈飞鸾的手,说:“就你最好心。”
沈飞鸾说:“也不全是帮他,这小子能赚钱,这种属于你给他投资一百万他能还你一个世界的茬儿,我肯定得先帮你把人留着。”
迟霜寒说:“哟,这都开始为你男人将来的生意做考虑了?”
祁尧天美滋滋,说:“羡慕吧?你这羡慕不来,”女朋友”还跟别人贴着呢。”
迟霜寒:“……”
晚宴接近尾声的时候,郁老先生坐在轮椅上出来了。
郁老先生说了几句“蓬荜生辉欢迎到来”之类的致辞,因着距离有些远,沈飞鸾没看清他脸上的容貌,但似乎隐约看到了一些老年斑。
“这是船主?”沈飞鸾问。
“是。”祁尧天说:“上次见他还不是这样,身体也不错,才几年不见就坐轮椅了。”
沈飞鸾觉得古怪,所:“他不是才五十来岁吗?”
祁尧天说:“看面相已经不是五十来岁的人了。”
倒像是行将朽木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家。
尤其是脸上的那些老年斑,看起来也是颇为奇怪。
迟霜寒说:“这个我倒是听到过些传闻,这位郁老年轻的时候是在道上混的,行内挺有名气的一位古董商人,名下的古董据说比起国家博物馆也不遑多让,不过,他那些古董有些来历不大干净,再加上他最初是做土夫子发家,所以身上沾了不少尸气和阴气,以至于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