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衬衣还带蕾丝边?”沈飞鸾拎着这个银色的丝质衬衣,整个人都对此非常嫌弃,说:“这也太gay了吧。”
虽然沈飞鸾是个弯的,但是他属于弯的里面特别直的那种,根本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审美还特别不在线,根本无法欣赏这种gay里gay气的蕾丝边。
祁尧天也换上了深蓝色的同类型衣服,说:“情侣装,专门给你挑的。”
沈飞鸾虽然很唾弃这种花里胡哨又骚气十足的衣服,但既然是情侣装,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接受。
换好衣服,祁尧天又把人按在墙上亲了好一通,才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有些发皱的领子,带着耳廓发红的沈飞鸾出门用餐去了。
晚宴是自助餐形式的,正中间是个舞池,旁边还有乐团奏乐,水晶灯打下来的璀璨灯光落在年轻男女脸上,显得纸醉金迷又奢华迷乱。
沈飞鸾站在旁边欣赏别人跳舞,给自己餐盘里面夹了好几只大鳌虾,肯的不亦乐乎。
迟霜寒穿了一套宝蓝色西装款礼服套装,一张英俊的脸上表情沉郁,像是有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迟师兄。”沈飞鸾走过去跟迟霜寒打招唿。
顺着迟霜寒的视线,沈飞鸾轻而易举看到了正在挎着庄老板手臂跟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谷雨。
迟霜寒捏紧了杯子,收回视线,尽量避免看那种会让人上头失去理智的脏东西,扫了眼沈飞鸾和祁尧天身上的情侣装,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
这两人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是一对儿,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实打实的伤害。
迟霜寒问沈飞鸾:“那个姓庄的是什么来历?”
沈飞鸾说:“叫庄别月,花了十万块钱雇雨哥当保镖,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迟霜寒没忍住,又扫了眼谷雨贴着庄老板的画面,没好气地说:“当保镖就当保镖,有这样占人便宜的?我看这个姓庄的,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祁尧天深吸口气,对沈飞鸾说:“我怎么觉得这空气里面一股子酸味儿呢?”
沈飞鸾说:“应该是有人喝醋了,反正不是我。”
祁尧天笑了,说:“反正也不是我。”
迟霜寒被嘲讽,也没心情和这两人计较,只是死死盯着谷雨眼睛转都不转一下。
祁尧天悠悠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迟霜寒脸都黑了,说:“他以前穿女装跟我出来,都没和我贴的这么近。”
兴许是迟霜寒的眼神过于炽热,正在和人说话的谷雨竟然转过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谷雨看到迟霜寒,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就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迟霜寒实在是不能忍,放下杯子就朝谷雨走过去了。
沈飞鸾在后面啧啧两声,说:“前几天他还当着谷雨的面儿给一只小兔妖夹菜弄饭的,现在好了,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祁尧天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迟霜寒走到谷雨身边,修道之人身上气场都颇为特殊,隐藏起来的时候虽然与旁人无异,但若是释放些许威压,就很难让人忽略。
“庄老板。”迟霜寒没理会谷雨,而是对他的雇主说:“我想请你的女伴跳支舞,可以吗?”
在晚宴上,跳舞也是必不可少的节目,乐团一直都在弹奏欢快的音乐,中间的舞池中也始终不缺舞动的男男女女,而且跳舞的人并不一定是自己带来的伴侣,这种情况,能被旁人邀请也是一种荣幸。
庄老板看了看谷雨,笑着说:“这种事情,你要问小雨的想法。”
迟霜寒被这个称唿弄得牙疼,但还是颇为绅士地伸出一只手,微微低头,说:“这位小姐,可否请您共舞一曲?”
谷雨笑了一下,抬起手搭放在迟霜寒的手背上,被他轻轻牵着手往舞池中央走去。
身为一个合格的保镖,既然做了淑女打扮,跳交谊舞就是必备技能。
谷雨跳女步毫无压力,和迟霜寒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周围有不少人都在朝他们看过来,还有人发出起哄的声音。
迟霜寒借着跳舞的机会,在谷雨耳边咬牙切齿说道:“在国外留学?一年只能回家一次?不能夜不归宿结婚前不能有性行为?”
谷雨眨眨眼,一只手被迟霜寒握着,另一只手搭放在他的肩膀上,特别真诚地说:“对不起,骗你是我不对,这件事情等过会儿闲下来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迟霜寒冷着脸,说:“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还不是高兴坏了?”
谷雨被迟霜寒抱着转了个圈儿,说:“怎么可能,这段时间你不理我,还对我发脾气,我都快伤心死了。”
迟霜寒:“……”
迟霜寒低头看着谷雨那双狡黠的眼眸,当真是又爱又恨,恨不得堵上那只总是说些气人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