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天一听,差点儿没被沈飞鸾给气笑了。
“五百万就把你志气给磨平了?”祁尧天在他脑壳上弹爆栗,恨铁不成钢道:“不上学,就没有天师从业资格证,到时候你连购买法器的资格、出入妖界的钥匙都没有,什么玄门论坛、资格比赛,你都够不上,得不偿失。”
现如今玄门也都标准化管理了,天师从业资格证是每一位立志于做专业天师从业者必考的入门证书,有了这个,才有资格名正言顺从事玄术行业相关工作,若不然,轻则会被当成无证营业没收违法所得,重则会被直接禁止从业。
不考证偷偷摸摸摆地摊赚钱接私活的也有,只要不干离谱出格的事儿,玄门一般也懒得多管闲事,多数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不过,玄术界设立这个证,就是为了提高行业准入门槛,以及归档活跃在人间界的那些从业者身份信息,免得出了什么事找不到人,也算为了三界和平考虑。
沈飞鸾躺平的咸鱼想法刚一出现就被祁尧天一巴掌拍下去,他长长吁了口气,觉得日后赚钱养自己的路任重道远。
“不管怎么说,今天能赚这么多,全靠祁少。”沈飞鸾多少懂些人情世故,江夏源看上的不光是他的本事,更是祁尧天的身份,要不然,江夏源怎么可能二话不说就相信他这么个面生年轻的小子?
祁尧天轻笑一下,说:“那你就乖乖的,跟着祁哥有肉吃。”
………………
翌日一早,祁尧天带着那个装了魂魄的瓶子,直接带到白鹭洲家里。
白鹭洲刷着牙就来给祁尧天开门,含煳说道:“怎么这么早过来,今天你和我组队吗?”
祁尧天把瓶子放在桌上,说:“走个流程,把这魂魄送到慎刑司接受审讯,尸体大致方位我写在上面了,记得找人替他收尸,免得到时候烂透了扰民。”
白鹭洲还正眯着眼睛刷牙,闻言顿时一个灵激,牙膏差点儿喷出来。
“这谁的魂魄?”白鹭洲精神了。
“昨儿晚上在江家斗法弄过来的。”祁尧天言简意赅。
白鹭洲立刻进卫生间唿噜唿噜把嘴里的泡泡弄干净,擦了把脸出来,拿着瓶子勐看。
“卧槽,你不是最喜欢留活口吗?”白鹭洲凑近,瞅到里面有个瑟瑟发抖的魂魄,惊讶极了:“这就是背后主谋?害人的时候不是挺牛逼的,现在怎么怂成这个鬼样子。”
祁尧天在沙发上随意坐下,拿起放在旁边的电子平板,打开某个特殊的玄门app在上面画了起来。
“不是我动的手,昨晚上这东西隔空和沈飞鸾斗法,先是被自己的咒反噬,随后被沈飞鸾那只厉鬼式神一镰刀砍死。”祁尧天轻描淡写:“魂魄被厉鬼给抓了回来,要不是顾忌着我,沈飞鸾估计得让厉鬼把这玩意儿个一口吞了。”
“难怪吓成这样。”白鹭洲嫌弃地拿远些,突然愣了一下,勐地回头,“沈飞鸾隔空斗法把这人给弄死了?”
祁尧天正在认真画图,闻言撩起眼皮子给了白鹭洲一个没得感情的眼神。
白鹭洲震惊全家,说:“这怎么可能啊,隔空斗法能斗死的,现如今除了你就只剩下那些有几十年道行的老家伙了吧?沈飞鸾他一个还没满十八岁的小孩儿,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白鹭洲倒不觉得这人死的不妥,而是不敢相信这人死在沈飞鸾手里。
祁尧天终于画完,放下笔招唿着白鹭洲来看。
“看看这个,认不认识。”祁尧天把板子递给白鹭洲。
白鹭洲定睛一看,一个非常完整复杂的斗阵跃然而出。
白鹭洲愣了一愣,说:“这阵法,我好像见昆仑那边的弟子画过,但又不完全一样。”
祁尧天说:“太清鬼阵图,虽然没有完全失传,但和失传也差不多了,就算有人会画,也没人敢用。”
白鹭洲皱了皱眉头,说:“为啥没人敢用?”
祁尧天沉眸,道:“一般情况下,引动阵法靠的是血,但这张鬼阵图的引子是鬼,鬼越厉害,阵图爆发出的力量就越强大,与此同时,斗法之人遭受鬼物反噬就越厉害。”
白鹭洲瞅着这张太清鬼阵图,越看越觉得邪门,甚至感觉隐隐有股子阴气从里面传来,搞得背嵴发凉。
“那沈飞鸾没事儿吧?”白鹭洲有点担心。
“他好着呢。”祁尧天说:“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还想让他的厉鬼把魂魄啃了。”
白鹭洲觉得这人是真牛逼,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说:“沈氏不愧是沈氏,要论和鬼打交道,他们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当年驭鬼派在他们面前,那就是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