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有真有假,不可尽信。”祁尧天指了下自己的眼睛,说:“我只相信这个。”
沈飞鸾勾起唇角,忽然说道:“祁少,你好帅啊。”
祁尧天微微一怔,随即也笑了一下,说:“你才发现啊?”
沈飞鸾:“……”
沈飞鸾乐了:“也不是刚发现,就是突然发现你比昨天更帅了。”
“那是你尧天哥哥人格魅力大,和脸没关系。”祁尧天游刃有余地自我赞美,然后瞅了沈飞鸾一眼,说:“你也挺帅的,别自卑,虽然和我比还差了点儿吧。”
沈飞鸾:“……”给点阳光就灿烂是吧?
“谁自卑了,祁少,我发现你这人夸不得,我认真夸你,还得挨你一通拉踩,你讲不讲道理?”沈飞鸾嘴上吐槽着,脸上却笑着。
祁尧天歪了下脑袋,说:“我这人最讲道理,我敢肯定你早晚会和我一样帅。”
沈飞鸾一通嘎嘎乐,两人之间轻松愉快的气氛和前面苦大仇深阴云惨淡的江城形成鲜明对比。
江夏源和他刚娶进门没多久的小老婆方明玉一起在门口等着,尤其是方明玉,更是满脸焦急翘首以盼。
刚才保镖把江城撞鬼的事情打电话告知江夏源夫妇,方明玉直接就慌的哭了起来,又听说有两位厉害的玄门大师刚巧路过,救了江城一命,还跟着他回来,方明玉才勉强放下心来。
见到江城,方明玉马上扑过去,对着儿子一顿勐锤,骂道:“让你不听话,让你过了十点还不回家,自从你谈了个女朋友,越来越不听劝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继续当个断袖呢!”
江城原本还沉浸在极有可能被小女朋友算计的伤感中不可自拔,被老妈这一顿捶,那点愁云惨淡马上被捶的烟消云散。
江城一边躲着一边嗷嗷:“妈你轻点儿,断袖这是能拿出来说的吗?哎呀呀呀,别打屁股啊!”
“打死你个不懂事儿的。”方明玉又是一巴掌拍在江城屁股上,一点面子都不留。
江夏源站在旁边,本来还任由小老婆教训儿子,可一看还有两个外人在旁边看热闹,便有些挂不住脸。
江夏源咳嗽一声,说:“差不多就行了,给孩子留点面子。”
方明玉这才停手,顺便理了理发鬓,深吸口气,端庄大方温柔地对沈飞鸾和祁尧天说:“二位就是救了我儿子狗命的大师吧?方才让二位见笑了。”
沈飞鸾摆摆手,表示非常理解:“没什么,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行,要是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江城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瞪着沈飞鸾说:“我说大哥,我跟你没仇吧?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话音刚落,方明玉又是一巴掌无情拍在江城后脑勺上,冷酷无情道:“嚷嚷什么?对待大师你给我放尊重点儿,不懂事。”
江城:“……”
委屈死了。
进了门,江夏源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祁尧天,说:“这位先生,我是不是在鹿鸣大师家见过您?”
江夏源措辞十分谨慎客气,虽表现的不确定,但在看到祁尧天的瞬间,就已经心里笃定了。
毕竟,祁尧天这样的人,容貌气质太独特了,但凡见过的都忘不了。
鹿鸣大师就是当初江夏源花大价钱请来替江城封印鬼眼的玄门大师,有一次去鹿鸣大师家做客的时候,江夏源见过坐在湖畔钓鱼的祁尧天。
当时并没有人引见他去打招唿,人来人往的也没人惊动这个垂钓少年。
只是鹿鸣大师提了一嘴,说:“那位是天京祁家的少爷,可惜祁家人现在轻易不会出山,要不然你儿子的命数,说不定还真能从根本上改了。”
江夏源当时护子心切,也顾不得会得罪鹿鸣大师,央求他引荐一番,还说钱财不是问题。
结果鹿鸣大师直接拒绝了,摇摇头告诉他:“这可不是钱的问题,祁家可是玄门五大家族之首,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你那点钱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数字,给多少都打动不了祁家少爷。”
江夏源不死心,说:“凡事都有例外,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鹿鸣大师扫了他一眼,说:“老兄,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再给你透露个忌讳,祁家自从这位命格得天独厚的大少爷出生后,整个祁家都明令禁止任何弟子再做给人改命的生意。”
江夏源不解:“这是为何?”
鹿鸣大师说:“这位少爷的外祖父亲自算过,说给人改命会影响祁家大少爷的命格,所以整个祁家都不会有人敢接你这单子生意。”
话说到这份儿上,江夏源只好放弃。
没想到,今天在自己家里居然看到了祁尧天。
祁尧天听他提起鹿鸣大师,挑了下眉梢,说:“兴许吧,鹿鸣大师家的鱼挺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