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载中,奢阴巫后预知到大虞皇朝气数将尽,便将此事报给南梁王。
南梁王出于多方考虑,便将此事秘密呈报给大虞皇朝当时的大司命。
大司命知晓此事后,没多久便传来圣旨,内容大抵是说玄宗窥天之后,寻到了破解皇朝衰败的法子——其一就是让奢阴巫后亲自带领举国上下炼器师,共同炼制一把法器镇山河,正面写上开天、背面写上辟地,媲美上古开天辟地盘古斧。
炼制好后,再将法器放入皇朝中轴的天池中,镇压邪祟延绵气运。
奢阴巫后虽是天赋卓绝,但炼制这等逆天法器对他而言仍是几乎不可能完成之事,南梁王接到圣旨后也怒不可遏,派出使臣要去天都和大司命等人谈判。
这边前脚刚走,南梁古国就出现了瘟疫之害,其中瘟疫究竟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天运如此,奢阴巫后最终不得不以炼制镇山河为条件,换取大虞皇朝仙门道统的帮助。
昆仑派了专精药理的弟子前往南梁古国解决瘟疫灾患,与此同时,皇朝也派了监工过去,亲眼盯着奢阴巫后炼制镇山河。
几年后,镇山河横空出世,奢阴巫后也因被镇山河反噬重病身亡。
南梁王悲痛万分,用了数年时间替奢阴巫后建造陵墓,作为心爱之人的长眠之地。
但是,在记载中,南梁王最终仍是死于非命,具体原因并未详细记载,但他并没能和奢阴巫后合葬,实乃玄门一大憾事。
奢阴巫后的墓葬所在地,是玄门一个未解之谜,如果古凉一号的墓当真是奢阴巫后的,那价值可就非同一般了。
沈飞鸾也是没想到,接了个等级不高的小乡村任务,居然还能听到奢阴巫后的消息。
“奢阴巫后他们都敢碰?”沈飞鸾消化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禁不住咂舌,对祁尧天说:“祁哥,我刚才没理解错吧,居然有人利用奢阴巫后的尸体布阵,这些人是真不怕死啊。”
记载中,奢阴巫后的大墓里面全是诅咒和机关法门,但凡闯进去的盗墓贼都会死于非命,这也是有记载的十大禁忌之地其一。
按道理来说,这种墓被发现后,不光要报给官方,还要上报给玄盟,由玄盟安排专门负责墓葬开发和保护方面的员工负责,而且这类员工级别至少要和祁尧天一个档次,甚至比祁尧天更高。
可这群考古挖墓的人,居然察觉到是奢音巫后大墓后,非但没有上报,反而暗搓搓地动了些手脚,这就让人看不懂了。
祁尧天蹙起眉头,斟酌着说道:“如果当真相很是奢音巫后的墓,那事情就非同小可。但关键在于,怎么确定墓葬主身份。”
虽然黄鼠狼说听到有人讨论,但也不能仅凭三言两语就下决断。
更何况,这个墓只不过开掘了外围的一小部分就停工了,尚未挖到中央,又该如何确定墓葬主身份,也是一个难题。
沈飞鸾有点头大,说:“看样子,这谜题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复杂了。”
黄鼠狼精看两人陷入沉默,只觉得自己小命堪忧,虽然它已经死去多时,但魂魄也尚且拥有自主意识,覆在傻子身上后,还能靠着他的身子存活,黄鼠狼一点也不想被打得魂飞魄散,便砰砰地磕起头来。
“两位大仙,还请饶我一命,我也不曾害死过人,反而是被人类误杀,你们想知道什么,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富贵在旁边傻乎乎地笑着,前面跪着个瑟瑟发抖的黄鼠狼,这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祁尧天淡淡道:“活罪可免,死罪难逃,不管怎么说,你们黄鼠狼一族也害人不浅,给这村子带来了病患,严格来说,也已经犯了禁忌。”
黄鼠狼精也是无奈,说:“这也不能全怪小的们,若不是他们挖了墓,弄坏了小的们住了几百年的老巢,大家也不至于心存报复,附身作祟。”
黄鼠狼精又解释道:“大仙有所不知,咱们虽然闹了一通,但咬死了几十只鸡子也就罢了,毕竟老祖宗也是跟人族打过交道的,有他拦着大家,总不可能闹出大事来。”
祁尧天扫了它一眼,道:“还不说实话?若不是玄盟派人来驱赶除祟,你们又如何愿意撤走?”
黄鼠狼精心下一震,生怕祁尧天发怒收了它,连忙说:“不不,大仙别误会,我们家老祖宗的确让大家闹上一年半载也就罢了,起初来了一波人,他们本事平平,咱们就跟他们打游击,敌进我退敌退我追,这批人没啥耐性,在这儿跟老祖宗来回斗了几回法,就懒得管撤走了。”
“这拨人走了,过了没多久又来了一拨人,那拨人给这村子里面的人,吃了点奇怪的玩意儿,村民就变得臭不可闻,比墓葬里面死了的蝙蝠尸体都恶心,我们黄鼠狼也是挑剔的,这一下就当真全都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