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玄门看来,是危害性极大、一旦发现苗头,就必须掐死在萌芽状态中的行为。
国家对于这类秘术,也颇为关心,但凡时机成熟必定连根拔起。
解南风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当时现场烧的太严重了,就算有证据也被烧毁了,而且还是那一点,一个亡魂都找不到,就算玄盟出马也无济于事。”
祁尧天若有所思,说:“也有可能,是为了掩盖什么犯罪事实,看起来像是集体灭口。”
解南风说:“警方那边也有过这种怀疑,但都没查到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在后面,官方第二次邀请调查局介入,其实是在绿城疗养院重建之后。
过了三五年,疗养院异常情况频频出现,许多疗养院的人都说半夜能够闻到火焰烧焦东西的味道,还总能听到有人的惨叫声,这种解释不清的事情,让人心里防线日渐崩塌,病人们一个接一个离开疗养院,这里很快就因经营不善而关门。
房子被抵押出去,最后烂在这里。
也有人考虑过拆了重建成别的用地,但工程队施工的时候,也遇上了各种奇怪的阻碍,还险些闹出人命,施工队干了几天,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干下去了,连夜扛着行李就跑了。
后面政府搞拆迁,请了调查局过来相看,经过各方考虑,最终才让它保留原状烂在这里。
其实,每座城市都或多或少有几处这样的地方,它老旧而破损,带着日薄西山的沉沉暮气,占据着一片价值高昂的土地,看起来和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格格不入。
但是,它们依然存在,好端端的静卧在那里,谁也说不出为什么要保留它们。
那些楼宇,其实在不为人知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说话之间,四人已经来到了疗养院四楼。
“就是这个房间里面。”解南风率先走进去,打着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一圈。
这里已经被警方侦查过了,原本散落在地上的手电筒已经被拿走,房间里面空无一物。
沈飞鸾也随之进来,朝着四周环视一圈,最终来到窗户旁边站定,打开窗户朝着外面看了过去。
外面黑乎乎一大片,雾气已经朝着这边慢慢聚拢过来,那里面时不时有东西闪过,一看就很不正常。
祁尧天站在沈飞鸾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竹蜻蜓,那只绿悠悠的蜻蜓震动翅膀,从祁尧天手中飞出来,朝着走廊里飞了过去。
“蓝鸟?”沈飞鸾说。
“是它。”祁尧天说:“让它去探一下有没有那几个人的气息。”
蓝鸟环绕疗养院飞行,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没过多久,附近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这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大楼里面,显得格外刺耳。
几人对视一眼。
祁尧天说:“我下去看一下,应该是有人在楼里。”
沈飞鸾刚准备开口,就听祁尧天说:“你和他们在一起等我回来,顺便找找还有没有其他残留痕迹。”
沈飞鸾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塞到祁尧天手里。
“怎么还有糖吃?”解南风眼尖,立刻就看到了这一幕。
“祁哥最近低血糖。”沈飞鸾随口胡诌,目送祁尧天走出去,说:“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另一个磁场的入口。”
久安大师绕着周围走了一圈,在每个角落都站定片刻,手指在铜钵的外壁轻轻敲了一下,发出轻微的悠远梵音。
久安大师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兴许可以直接进入另一个磁场世界。”
沈飞鸾挑眉,说:“什么想法?”
………………
黑暗的楼梯上布满了灰尘,打着灯就能看到灰尘上散乱的脚印。
祁尧天按着蓝鸟的指路,来到了二楼一个储物间。
储物间里还放着废弃的架子,三五凌乱的摆放着。
两个人在角落里瑟缩着抱成团搂在一起,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看起来都像是二十多岁的大学生。
蓝鸟落在他们身前不远处的架子上,昂着脑袋一副高傲的样子。
祁尧天走进来的时候,两个小年轻都惊了一下。
“卧槽,这破疗养院居然还有活人!”小青年瞪着眼睛盯着祁尧天,说:“哥们儿,你也是被困在里面的吗?”
祁尧天不动声色,瞅着一男一女,说:“你们也是?”
小青年松了口气,拍拍屁股站起来,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遇见鬼了。”
说这,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还是竹蜻蜓模样的蓝鸟。
祁尧天也看了下蓝鸟,说:“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小年轻把旁边的妹子拉起来,搓了搓脸,说:“不知道,估计来了有两三天了吧,我们总共五个人,现在只剩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