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伽若佛珠截然不同的法器。
一个是用来伤害,一个是用来保护。
沈飞鸾习惯了别人的恶意,但罕少会遇到别人的善意和关心。
“我不理解。”沈飞鸾吐了口气,看着祁尧天说:“我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我和你又不熟,你这是为什么呢?”
“你这表情,像是我欺负你似的。”祁尧天啧了一声,在沈飞鸾额心轻轻点了一下,说:“虽然凡夫俗子看不到你这个鬼枷,但难保会遇上同行,还是小心一些。”
沈飞鸾摸了摸额头,说:“也不是我能遮住的,祁少觉得简单,还不是您福泽深厚,道法高深?”
祁尧天笑了起来,说:“这倒是,换个人都遮不住,我独门绝技。”
沈飞鸾:“……”
祁尧天笑过之后,对沈飞鸾说:“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这就当我提前给你赔罪了。”
沈飞鸾瞬间警惕,摸着那个串串,说:“你这得是……掘了我家祖坟吧?”
“你想什么呢?”祁尧天哭笑不得,说:“就是接了个暗中关注你的任务,我得隔三差五观察一下,你有没有背着我做坏事。”
沈飞鸾一愣:“啊,就这?”
祁尧天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儿,又是给他送法器又是和他套近乎,居然就是为了这么点事儿。
“你直说就行了。”沈飞鸾很不能理解,说:“沈氏出山,界内肯定会派人盯着的,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你不用觉得怎么样。”
祁尧天摇摇手指,说:“话不能这么说,谁被人暗中监视都会不舒服。”
沈飞鸾挺感动,说:“祁少,你对每一个被监视的人都这么贴心吗?”
“你当我那么闲?”祁尧天有些不满意,说:“说直白点,一来你没作奸犯科,二来以后我就是你的监护人,我俩打交道的时间长着呢,我总得和你搞好关系。”
沈飞鸾有点没听清:“什么玩意儿?监护人?”
祁尧天勾唇笑了:“嗯,就是监护人,下回你再进局子,警察那边就会打我的电话。”
沈飞鸾彻底服了,他觉得祁尧天这人简直绝了,怕不是忘了两家有世仇。
但有一点显而易见,祁尧天是个非常厉害的人,他的洞察能力一流,也惯会笼络人心。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沈飞鸾两个小时都没睡着,而此时的窗外已经隐隐有了太阳即将升起的天光。
沈飞鸾摩挲着腕间的血菩提,心脏跳的有点快。
他睡不着觉,索性起来找人聊天。
你拍了拍“桃之夭夭”并喊了句宝贝跳个脱衣舞。
沈飞鸾:“……”
桃之夭夭冒泡:“?”
沈飞鸾乐了,说:“开视频,来给哥哥跳个脱衣舞。”
桃之夭夭发了个抛媚眼的表情,说:“哎呀,你坏坏,刚去大城市才两个月你就学坏了。”
沈飞鸾说:“你这是又跟谁鬼混了?我们淳朴的山里人怎么可能张口闭口都是脱衣舞?”
桃之夭夭打着哈哈:“还不是咱们家那只蠢狐狸,它前段时间去参加了个选秀比赛,回来之后说城里人都喜欢看脱衣舞。”
沈飞鸾:“……”
这蠢狐狸崽子。
沈飞鸾说:“让它退赛回老家去吧,再这么下去皮都给人扒了。”
桃之夭夭说:“已经回来了,阿狸说他跳完脱衣舞,它老板就扑过来要啃它,阿狸没见过这么凶残的人类,当场吓尿了,还变回原形,直接把妖管局的大妖引了过去。”
沈飞鸾:“……啊?”
桃之夭夭:“给那个人类做了个洗脑SPA,阿狸也被大妖直接拎回来了。”
沈飞鸾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说:“阿狸连在人类社会居住的资格考试都没通过,怎么敢的啊!?”
桃之夭夭:“无知者无畏呗。”
沈飞鸾不禁啧啧两声。
桃之夭夭说:“宝儿,这几天官方的人还找你麻烦吗?”
沈飞鸾:“也不算找麻烦,例行调查询问。”
沈飞鸾打开灯,对着手腕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沈飞鸾:“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吗?”
桃夭活了几百年,百年前还在外行走游历,后来才定居在沈家避世的山谷里,自然见多识广。
桃之夭夭:“这不是安魂珠吗?”
沈飞鸾说:“你认得?”
桃之夭夭有些激动,说:“当然认识啊,这是一百年前祁家那位炼器师留下来的法器,早就已经有市无价了,你从哪儿弄来的?”
桃之夭夭很快就又恍惚过来,说:“宝儿,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勾搭上祁尧天了吧?”
沈飞鸾:“……”
心情五味杂陈,觉得欠祁尧天的更多了。
“没,是他主动给我的。”沈飞鸾斟酌一番,说:“上面安排了任务,让祁尧天监视我,他跟我直接打了一把明牌,这应该是给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