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天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十几秒,他才轻轻捏着沈飞鸾的下巴,哂笑着说:“小朋友,你这年纪不大,想法还挺多,自己都还是个黄毛小子,竟然想上我?你知不知道,那些东西有挺多替代品,就地取材也不是不行。”
沈飞鸾原本还挺跃跃欲试,但猝不及防对上祁尧天那双盯着猎物似的眼睛,瞬间就怂了。
他有种直觉,他再多说几句,祁尧天真敢直接让他现在就试试就地取材的效果。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我就想想不行吗?”沈飞鸾怂成鹌鹑,嘴巴还是硬的,说:“我不是不能在上面,我就是懒得动,觉得躺平也挺好的。”
祁尧天直接被沈飞鸾给弄乐了,忍俊不禁说:“我才刚给你上了一垒,你直接飘到三垒,你这样,让我很是怀疑我是不是行动太慢了。”
沈飞鸾赶忙说:“没有,已经很迅速了,祁哥真男人,快得很。”
祁尧天:“……”
祁尧天叹了口气,说:“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这张嘴堵住。”
沈飞鸾笑了,满眼无辜地说:“你自己说自己慢,我说你快,你还不乐意了,还要怪我不会说话,祁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无理取闹?”
祁尧天直接不说话了,伸手就把沈飞鸾按在沙发上,双手在他身上不停地挠痒痒,搞得沈飞鸾满沙发打滚儿连连求饶,眼泪都快痒出来了。
一通胡闹后,祁尧天去冰箱里拿了一瓶薄荷味冰水,直接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他冲着冒冷气的冰箱给自己降温,兴奋之余还有那么点费解。
他本来只打算表个白亲亲小朋友,怎么突然就超常发挥到这一步了?
沈飞鸾这又纯又欲的小模样,也得亏他定力十足,但凡差一点他都根本扛不住啊。
祁尧天平复了下蠢蠢欲动继续把人抱在怀里亲的冲动,深深吸了两口气,关上冰箱门朝着沈飞鸾走了过去。
“现在咱们回到最初的话题。”祁尧天还没忘算旧账,给刚洗过脸的小沈同学递了一张纸巾,说:“真没生闷气?”
沈飞鸾接过纸巾,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乐着说:“祁哥,你也太执着了吧,为了逼我说实话,宁可牺牲色相,您是真的伟大。”
祁尧天意有所指,说:“谁让某些人耍小脾气,生闷气还不理人了。”
某些人有那么些心虚,还有点小羞耻,说:“我生闷气怎么了,没招谁没惹谁,你这人还非让别人亲口承认,你也够烦人的,你这样在我老家,是会被人打的。”
祁尧天凑过去,又在沈飞鸾脸上偷了个香,暧昧十足地问:“那在你们老家,我这样的会被怎么样?”
沈飞鸾挺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说:“你这样的,是要被拉回去当压寨夫人的。”
祁尧天还挺敏感,纠正他说:“压寨相公。”
沈飞鸾不和他争这个,甚至还觉得祁尧天有点小幼稚,只好惯着他说:“压寨相公就压寨相公,你非要坚持,我还能拿你怎么办呢?”
祁尧天:“……”
这语气,这口吻,怎么像是在哄小孩儿似的?
祁尧天觉得他赢了,又好像没赢,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沈飞鸾本来不想提九恒说的那件事,他觉得就当成什么都不知道,慢慢揭过去就算了,他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自从他出山以来,玄门各方对他的警惕和怀疑,对于沈飞鸾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尤其是刚申请入学的那段时间,玄盟隔三差五拉他去谈话、接受调查,沈飞鸾虽不胜其扰,却也深知出身不好,都老老实实配合。
如果不是牵扯上祁尧天,就算那个叫九恒的指着他鼻子骂,沈飞鸾也是无动于衷,大不了说恼了就直接动手算了。
可所有的事情,一旦牵扯上祁尧天,沈飞鸾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想法。
“我也不是故意不理你。”沈飞鸾觉得他有必要解释一下,因为他发现,这件事情祁尧天似乎比他还上心。
于是沈飞鸾满脸认真地说:“就是勐一看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其实你今天装作不知道,明天我一样会去找你聊天的。”
祁尧天叹了口气,说:“你都不高兴了,我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这也太为难我了吧。”
沈飞鸾瞅了他一眼,红着脸说:“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总说这种话。”
祁尧天又起了歪心思,反问他:“这种话是什么话?我也跟你说正经的,你这人怎么这样,听着什么都像是情话,你是不是思想有问题?”
“……”沈飞鸾觉得他说不过祁尧天,只好不接话,绷着脸说:“算了,你既然非得自投罗网,那我就问问你,九恒是什么来路,他是不是怀疑我和鬼族有关系?还有,他让你调查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