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上,祁尧天身子带风似的越打越勇,转眼之间已经得了十五分了。
白鹭洲发现祁尧天今天像是打了鸡血似的,高强度的对抗让他有点喘。
“老祁,你也太勐了吧。”白鹭洲擦了把脑门上的汗,冲着祁尧天说:“打个娱乐赛,至于把对面碾压的这么惨吗?”
旁边有队友说:“就是,连犯规的机会都不给妖族,以后他们不跟咱们打了,那可怎么办?”
祁尧天拿过毛巾擦了把汗,没有半分碾压人的自觉,说:“有吗?我觉得还行,我以前也是这么勐,可能是你们过了一个暑假,身体虚了。”
白鹭洲:“……”
白鹭洲刚想骂人,就被祁尧天甩了一条全是汗的毛巾。
“卧槽,老祁你甩我嘴上了!”白鹭洲骂着,就看到祁尧天拎起包就横跨球场朝着妖族那边跑了过去。
白鹭洲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儿里。
队友走过来,摸着下巴津津有味地看着对面妖族地盘上的沈飞鸾,说:“白少,祁少这是几个意思啊?”
另一位不太了解情况的队友也走过来,不解地问:“对啊,祁少怎么老往人家妖族那边跑?他也不怕被打?他这行为是要遭到谴责的!”
刚赢了比赛就去嘚瑟,很容易引发群殴事故。
“牛逼。”白鹭洲忍不住冲着祁尧天背影竖起了大拇指,感慨地说:“还能有几个意思?被美色蒙了眼煳了心昏了头呗,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色令智昏了,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老祁这一天。”
“哦,那个沈飞鸾是吧。”队友笑得特别鸡贼暧昧,说:“他俩这是睡过了吧?”
白鹭洲一听,一脚踹过去说:“说话小心点儿啊,咱们祁少暂时还是清清白白的童子鸡,再说了,你看见飞鸾弟弟脑壳上那一堆霉运了吗?”
队员垫着脚仔细瞅了瞅,摇摇头说:“看不到啊。”
白鹭洲:“算了,你一个搞古武的,纯纯学五渣,看不到也正常。”
队员:“……”
白鹭洲一语道破天机:“小沈弟弟煞气缠身,祁少又是福泽绵长,全身带着东来紫气,要是他俩真有点啥,按常理来说,小沈弟弟身上的煞气会被紫气吞噬一些。”
“哦哦,原来如此。”队员恍然大悟。
队友看着祁尧天接过沈飞鸾手里的水,顺便还给妖族几个小迷弟小迷妹签了名,说:“祁少,魅力是真的大啊,妖族都有不少崇拜者。”
白鹭洲点点头,与有荣焉地说:“这倒是,老祁从前在外面读书的时候,情书收到手抽筋,当时他拒绝别人的理由,还有未成年不适合谈恋爱,应该好好学习。”
队员们:“……”
妖族观众席上,观众已经走得没剩几个。
妖族今天被打得太惨了,祁尧天像是磕了似的,全场都在展示他的个人实力,一打二一打三这是常规操作,处处都是高光,搞得场上欢唿声一浪接一浪,差点儿就成了个人秀。
妖族输得有点惨,黑烈他们觉得没脸,就拎着东西准备走了。
有队员眼尖地看到祁尧天站在他们妖族地盘和一个人类说话,憋了一整场的火,蹭蹭蹭就往天灵冒,撸起袖子说:“妈的,我今天非要干死这个祁尧天!”
黑烈一看有人找死,马上拉住他,说:“干什么呢?场上打不过就算了,场下也想丢人?”
队友狠狠被噎住了。
队友愤愤不平,说:“祁尧天今天也太过分了,全程都不给我摸球的,我都不知道,他拽什么拽啊,一点都不考虑两族关系!”
倒也不算队友输不起,而是今天打的比分实在是太难看了,大家心情都不太美妙。
黑烈回头扫了眼正在冲着沈飞鸾开屏的人类,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说:“算了,求偶期的人类雄性,你问他能不能摘天上的月亮,他都会说能。”
队友:“……”
原来如此,那就可以理解了。
毕竟,妖族大多都有求偶期,处于求偶期的妖族雄性,对外充满了战斗力和杀伤力,求偶的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往边靠靠。
………………
打了一整场球,还从头到尾超常发挥,祁尧天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有点透。
他接过外套和手机,低头对沈飞鸾说:“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跟我一起回去,过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饭。”
沈飞鸾想了想,拒绝了,说:“要不改天吧,我还有不少作业没做完,还得回去赶紧把一百张符画好。”
祁尧天深深看了沈飞鸾片刻,说:“行,记得挑个喜欢的任务,最近任务更新特别快,下手晚就会被别人抢走。对了,别挑那种时间跨度太久的,做起来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