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辰不能理解:“那为什么到了我们这里,就有了啊?”
祁尧天想了想,说:“可能觉得新生身体素质一代比一代弱,得加强训练吧。”
祁禹辰:“……”这简直就是区别对待啊!
祁尧天见沈飞鸾那么淡定,便问道:“今天都军训了什么内容,感觉强度如何?”
沈飞鸾吃饱喝足擦擦嘴,放下筷子说:“就跑了几公里山路,再学了半套唐门练体术。”
白鹭洲瞅着沈飞鸾,说:“我怎么觉得,军训对你没什么效果?”
相较于其他累得瘫在餐位上不愿动弹的小蹦豆们,沈飞鸾可以说是相当淡定优雅了。
“我觉得没什么强度。”沈飞鸾根本不把这点训练看在眼里,淡定地说:“唐门练体术倒是还算勉强有点古武的意思,但也只不过是基础体式,除了能强身健体,没什么别的用处。”
祁禹辰听到这话,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他刚想对自家堂兄哭诉军训的悲惨,就被沈飞鸾给冷冰冰地拍了回去。
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最卷的人就是祁尧天了,谁成想,沈飞鸾看起来简直比祁尧天还要卷!
祁尧天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沈飞鸾可真厉害,一点都不让人操心。
吃饱喝足,祁尧天将自己的饭卡递给沈飞鸾,说:“你先拿着用吧,把自己养胖点。”
沈飞鸾心中涌过一股暖流,自从他认识祁尧天后,他就真真切切感受到祁尧天对他各方各面的照顾,这让他不能不动容。
沈飞鸾忍不住勾了下嘴角,根本没有拒绝的意思,直接把饭卡塞进自己裤兜里。
“祁少这么大方,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的好意。”沈飞鸾眨眨眼,说:“不过我也不白拿你的,我很快就有钱了。”
祁尧天挑眉,兴致勃勃说:“什么门路的生意?”
沈飞鸾笑着说:“这得多亏学院昨天晚上搞得这一出,今天上午,已经有学生找我去布置宿舍风水了。”
祁尧天:“……”
今年的学生,专精风水的好像的确不多。
虽然都是玄术界的弟子,但也细分多个专业方向,能够在符道、咒术、驭鬼、阵法、风水、蛊毒、古武等多个领域里,能有所兼顾的弟子,本就少之又少,沈飞鸾这种全能天才,就更是少见。
“是真的,我们楼下和楼下的楼下,都找飞鸾哥看风水去了。”祁禹辰说起此事,就一脸崇拜地看着沈飞鸾,说:“昨天晚上,飞鸾哥三下两下,就把屋子的镰刀煞和孤阴煞给化解了,他还在阳台外面玻璃上贴了两张符,一整晚都没鬼打扰我们睡觉。”
白鹭洲忍不住吸气,说:“双煞对冲,学院真会搞事情。”
祁尧天戏谑地对沈飞鸾说:“看风水可是你的专长,看样子,应该有不少人都要来找你抱大腿了。”
沈飞鸾倒是谦虚,笑着说:“祁少就别埋汰我了,实不相瞒,我掌握的玄门技法里面,风水一道是学的最差的。”
听到这话,祁尧天忍不住乐了,说:“小沈师弟,别太谦虚了,给别人留条活路吧。”
白鹭洲虽然不曾亲眼见识过沈飞鸾相看风水的本事,但能轻而易举破解双煞对冲,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白鹭洲说:“飞鸾弟弟,能来山海学院求学的,基本上都是大户人家弟子,面对这些大户人家的冤大头,你可不能心慈手软。”
沈飞鸾摸摸鼻子,他的贫穷似乎已经众所周知了。
沈飞鸾也不觉得尴尬,淡淡说:“我赚不了凡夫俗子的钱,但对于同门中人,倒是没这个限制。”
祁尧天对沈飞鸾微微一笑,道:“坐等你的好消息。”
祁尧天走后,祁禹辰忍不住对沈飞鸾说:“飞鸾哥,天哥好像对你很好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把饭卡给别人的。”
沈飞鸾脸有点发烫,嘴巴却很硬,说:“你以前也没在这里上学啊,他有没有给过别人,咱们也不知道。”
祁禹辰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样的,天哥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他可能会给别人刷卡,但肯定不会把饭卡给别人。”
祁禹辰拥有一双发现秘密的慧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沈飞鸾,说:“我觉得,天哥对你心怀不轨。”
沈飞鸾:“……”有你这样当弟弟的吗?居然用心怀不轨这种词,来形容他的亲堂哥。
沈飞鸾捏着裤兜里的饭卡,心里面发烫地想:要是祁尧天真对他心怀不轨,那就好了,他可是求之不得呢,做梦都会笑醒的那种。
沈飞鸾板着脸,对祁禹辰说:“别乱讲,祁少只是热心肠,关爱同学罢了。”
祁禹辰一言难尽,看着沈飞鸾说:“飞鸾哥,你是瞎了吗?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说我堂哥热心肠的人,其他人都叫我堂哥”活阎王”,他小时候都叫他”小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