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警官回过头,盯着沈飞鸾说:“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
沈飞鸾无比淡定道:“变个魔术给你看,是不是很秀?”
江警官:“……”
他就差把“你他妈当我是傻子”这句话直接写在脸上了。
江警官警惕又不爽地说:“你老实点。”
沈飞鸾特别无辜,说:“我哪里不老实了,自从进来之后一直都积极配合,没给江警官添麻烦吧?”
江警官送他一个大白眼。
另一个屋子里,几个放高利贷的七嘴八舌义愤填膺,纷纷把锅往沈飞鸾身上甩。
“都是那个富二代,看起来瘦,实际上结实的很。”
“我亲眼看见,他把小元从楼梯上踹下去的。”
“警官,我们虽然是放贷的,但也有人权吧,他这往轻了说,算是故意伤害,往重了讲,那可是故意杀人!”
“就是,他得赔钱,不光得赔医疗费,还得赔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啥的。”
几个警官听他们叽叽喳喳,听的头疼,便让人把这几个精神小伙分开做笔录。
田春春和田冬冬作为当事人,也都被带到了警察局。
田春春勐拧田冬冬大腿,让他老实交代赌博的事情。
但田冬冬不知道顾及什么,一直犹犹豫豫不敢说。
后来还是江警官黑着脸给田冬冬讲了赌场杀猪盘和套路,田冬冬才有所松动,勉为其难说了起来。
………………
太阳落山,天边染上了猩红,霞光带着几分不详的血色。
郊区的一个废弃已久的仓库里,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全武行。
数位玄术师各居一个方位,有的丢符有的念咒,全都冲着一只长了十只头的鸟怪杀了过去。
硕大的鬼车鸟挥动着翅膀站在仓库上方,翅膀张开足足有十米长,每拍动一下都能卷起院子里的沙土和碎石。
两方已经僵持数个小时,鬼车被结节围困在此处,尝试数次都不曾突破出去。
“快撑不住了!”有人焦急喊道:“太阳落山,结界马上就散了,咱们得抓紧!”
有人朝着白鹭洲叫道:“白少,估计活捉不了了!你那边还得多久?”
白鹭洲咬破指尖,说:“再撑一会儿,祁尧天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这只鬼车就愤怒地冲着他们喷出一股浓浓的浊气。
随着浊气出现,天突然黑了下来,视线马上变得模煳不清。
结节霎时间分崩离析,浓浓的煞气和尸气四散开来。
“完蛋了,它暴走了!”有人发现异常,喊了出来。
“妈的,先躲开!”白鹭洲骂了一声,左手食指在黄符两个命眼上用力一抹。
忽而一只利爪从黑雾中朝他抓来,白鹭洲吓了一跳,速度飞快往旁边躲去。
风力强劲,白鹭洲直接被掀翻在地上,打了个滚儿。
利爪朝他无情抓了过来,白鹭洲心如擂鼓,心想完蛋了。
紧接着,那利爪就被一条银色锁链拦在外面。
“锵——”
利爪挠在锁链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祁尧天及时赶到,救下白鹭洲狗命。
“卧槽,祁少你是我大爹!”白鹭洲看到来人,忍不住叫了出来,激动的热泪盈眶。
“我没你这么废的儿子。”祁尧天收回锁链,在手腕上缠了几圈,无情嘲讽道:“暑假才放了几天,符都不会画了。”
白鹭洲不敢废话,立刻爬起来接着画符。
鬼车眼看形势不妙,转身就想逃,空中回荡着车轮碾过去的声音。
祁尧天双手结印飞快,口中念念有词,就在鬼车借着黑雾掩护即将冲出捕捉范围内的瞬间,一张看不见的网从天而降牢牢封锁住鬼车所有去路。
鬼车腾时发出了愤怒的吼叫,从黑雾中探出几只长长的脖子,张开大嘴便要将祁尧天的魂魄吸食出去。
“好大的胆子。”祁尧天冷喝一声,双手结个法印。
金色的法印符咒顺着晚间的链子盘旋缠绕,只见链子在祁尧天手中抖了两下,覆盖上噼里啪啦蓝色闪电的地方逐渐拔高。
原本只有短短一根,却在半空中变得无比粗长,看起来气势尤为骇人。
锁链缠绕住鬼车的脖子,限制住它的动作。
“祁少牛逼!”白鹭洲吹了声口哨,手中的符已经成型,他喝了一声“去”,那沾了指尖血的黄符就像是活了似的,从中跳跃出一只威勐无比的吊睛白额虎。
白虎一跃三丈高,扑过去便将鬼车的脑袋一口咬掉。
鬼车挣脱不开,凄厉惨叫,其余众人见状,马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全部招数都往鬼车身上丢,很快就把它彻底制服。
结界全部分崩离析,空中的血色晚霞也变成了正常的橘色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