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地上空回荡着布网的修士大喊的声音:“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风屿冷笑一声,一刀下去就把这破网给噼成了碎片,随后趁他病要他命,身子像是狂风似的席卷到那人身前,阴测测地说:“一万元石,你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来赚。”
话音一落,风屿的刀就像是切瓜似的,直接把那修士的脑瓜子切了下来。
血喷溅而出,风屿带着沈飞鸾转身御剑而走。
沈飞鸾差点儿没一个白眼翻上天,吹着凉风,深吸口气,说:“倒也不必带着我一起来切脑袋。”
风屿啧了一声,嫌弃说:“瞧你这怂样儿,不就是切个瓜罢了,抖什么抖?”
沈飞鸾义正辞严抗议说:“我倒也不是因为你切瓜吓的,你要不往下面瞅两眼?”
风屿突然有所察觉,眼神往下一瞥——
“妈呀!”
风屿大叫一声,立刻御剑而上,险险躲过下面那只从沼泽里面突然挺起身子冲出来朝着他们伸舌头的远古荒兽一击。
那荒兽浑身上下都覆盖着泥浆,看不清真正模样,不过,这玩意儿显然是个长虫,身子并没有全都露出来,只是抬起一部分罢了。
然而就这暴露在外面的一部分,就足够叫人骇然。
只见它外形像是一条大蛇,身子呈现出圆筒状,这圆筒直径少说也有两米宽,几十米长。
除此之外,最吓人的是它那张长在顶端的大嘴。
方才它冲着风屿和沈飞鸾咬过来的时候,横截面一样宽的大嘴张开,盘旋而下的全都是尖锐的獠牙,恐怕一整头牛进去都会瞬间被绞杀成碎片。
嘴巴里有一条舌头像是青蛙似的飞出来捕捉猎物,那速度又快方位又准,还好长度不太够,否则方才风屿和沈飞鸾恐怕已经成了这玩意儿的口中餐。
不过,蛇形荒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它又从沼泽里面冒出来一些身子,盯紧了沈飞鸾和风屿这在它面前飞来飞去的家伙。
霸王花在旁边喊着让他们快跑,还吆喝着说这是什么上古多齿蝾螈,下面还有脚爪子,要是等脚爪子也爬出来,这玩意儿是会蹦跶的。
沈飞鸾心里面日了狗,这风屿带着他显然飞不高,便一巴掌拍开风屿的手,挥动着已经恢复知觉的翅膀朝着另一边飞去。
“你是什么品种的鸟人?”风屿往旁边闪躲的时候,还不忘发出心底疑问,反手朝着蝾螈噼去。
然而这蝾螈毕竟是远古荒兽,皮糙肉厚的,这一刀下去只砍掉了它身上一片泥,连个皮都没擦破。
“你才是鸟人。”沈飞鸾觉得有被冒犯到,手指朝着蝾螈的舌头一指,说:“刀哥,上!”
刀哥浮在沈飞鸾身前,镰刀朝着蝾螈砍了过去,只听“叽咕”一声,镰刀顺着那粗大的舌头滑到一旁,上面还沾着一些舌头上的粘液。
刀哥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但当他看到镰刀上粘稠的液体,面色也有几分崩裂,随即就拎着镰刀回到沈飞鸾身后,说什么都不再尝试。
这只多齿蝾螈速度极快,像是扑蝴蝶的小孩儿似的,不停封着沈飞鸾和风屿的路不让他们离开自己的地盘。
祁尧天还在半空御风,见到蝾螈还追着沈飞鸾不放,便将方才吸纳的雷霆之力径直朝着蝾螈嘴巴丢去。
蝾螈避之不及,或者说根本没有躲开的意思,看到有人投喂电光闪烁的东西,就长开大嘴巴接了过来。
紧接着,“呲呲啦啦”的一阵响后,蝾螈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整个沼泽地都被震得抖了三抖,沈飞鸾险些被震吐血,翅膀也有些无力挥动,身子一歪掉了几米。
这时候,祁尧天顺着过来,一把将沈飞鸾揽在怀中,转身就朝着沼泽边沿地带快速飞去。
“你们等等我!”风屿也被震得险些从剑上掉下来,眼尖地看到他们跑路,立刻大吼一声,往嘴巴里面塞了一颗丹药,提着气也紧随其后跑到安全位置。
多齿蝾螈被雷得不轻,从黑暗森林上空探出不停甩动的脑袋,这个庞然大物的吼叫引起了黑暗森林其他荒兽的共鸣,一时间,黑暗森林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各种叫声。
沈飞鸾人有些麻,高序列荒兽的吼叫声有极大的攻击力,修为若是不够的话,根本抵抗不了这种刺激。
沈飞鸾序列为三,这些荒兽恐怕连霸王花都不是对手,虽然他也努力调动元气来抵抗,却仍是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似的,传来一阵阵的隐痛。
再看景逸,直接七窍流血晕了过去,霸王花用叶子支棱起一个屏障,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人保护其中。
祁尧天把人按在自己怀里,从那只最新得来的储物袋里摸索出一个药瓶,手指微抖拿出唯一一粒丹药,捏在手里递到沈飞鸾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