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玫瑰私藏(7)
谢时予就是那个上钩的人。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那颗脆弱的罪恶,脸上仍是淡定从容的,毫无愧对羞耻之心。
指尖无意划过蝴蝶骨罗缎般滑嫩的肌肤,他的手有些凉,骤然的寒意让孟宁青不由得绷紧脊背。
让她的困意稍稍减退,人也清醒了一些,但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谢时予将这罪恶的扣子解开,并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微张的小缺口,像是在嘲笑他,让他不得不直面压抑多时的欲孽。
谢时予终于耐心耗尽,脸上再不似之前的淡定从容,眸子沉如深渊。
修长白皙的手指,仍旧稳稳当当的捏着盘扣的两侧,只不过不像之前那般似是戏弄的温和,而是带着爆发力的——
“呲——”
上好的锦缎,连被毁坏时发出最后的惊呼都是清脆悦耳的。
孟宁青终于在这悦耳声中清醒过来,有些不敢置信的侧过头来,看着谢时予。
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微颤,“你疯啦!还要还的——”
她边说着,边急忙扶住肩领扭身,想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可能。
下一秒,她的手被谢时予从背后拉住,纤细的手指被一根一根的轻轻掰开,随后十指紧扣。丝滑的锦缎瞬间从同样光滑的肌肤上掉落下来,未彻底落稳的轻颤尾音被吞进唇齿。
这个吻来得急且霸道,虽是春天却如秋风扫树叶般,簌簌轻颤着。
直到被吻的有些缺氧,孟宁青靠抓着他挺括的西装衣领才能站稳时,才终于回过神来。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疾风,吹动着才抽出一根嫩芽的柳树,柳枝被吹动以最大限度的弯曲。疾风似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吹得更猛了,细软的柳枝不堪重负,只得随着疾风起落又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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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床上。
孟宁青抱着柔软洁白的被子,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白皙透润的脸上没有丝毫瑕疵,细小的绒毛被镀上了一层柔光,脸颊上晕着淡淡地粉色。柔软、纯净像是承载着世间一切的美好,让人呼吸都不由放缓,不忍心打扰。
但偏偏有一只手无视众怒,修长的手指轻戳她高挺秀巧的鼻尖。
沉睡的少女眉心不由得轻蹙,浓密卷翘的眼睫轻颤了下,脸蛋无意识的轻蹭了蹭枕头。
谢时予玩心起来,又伸手戳了戳她的柔软弹嫩的脸颊。
孟宁青眉心蹙的更深了几分,姣好的面容上像是多了化不开的烦愁,她的手在空中无意识的轻抡了下,想要拨走这作恶的家伙。
但奈何她困意深浓,晃出去的手也柔软无力,作恶的家伙甚至站定未动,都未触动他分毫。
当然恶人也不会心生怜悯的就此收手,甚至还变本加厉的,用手指勾起一缕她散落在胸前的微卷长发,轻轻地扫着她的耳朵。
孟宁青睡意终于在恶人一次次的作恶中走向阑珊,卷翘的睫毛颤动的频率加快,随后睁开了眼睛。
一双迷人的狐狸眼潋滟着水雾,本是带着攻击性的勾人眸子此时朦胧又迷茫,像是出入人间的小鹿一样纯粹。
她的神色从茫然逐渐变得清醒,在看到谢时予那张放大的俊脸时,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将整个脑袋重新蒙回了被子里。
谢时予微怔了两秒,随后彻底被她这个负隅抵抗的反应逗笑,嘴角勾起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起来。”他声音原本温淡低沉,此时又带着早上醒后不久的微哑和及不可察的笑意,十分的好听。
可孟宁青听来简直是魔音入耳。
她双手在被子里捂住了耳朵,不为所动。
谢时予看着好笑,伸手便要掀被子把她从里面捞出来。
孟宁青手脚并用死死抱住被子不放,但奈何谢时予力气太大,把她连人带被子的轻松拉了起来。孟宁青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的往后倒,试图重归软床的怀抱。
但愿望落了空,被人中途截胡,落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起来,车到了。”声音从胸腔直接传到耳朵里,显得是那样的振聋发聩。
孟宁青有些绝望的近乎哀嚎,“我不起,你该去公司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她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软糯鼻音,听上去像是个可怜的小兽在哼唧。
谢时予听她说的就知道人还没醒,难得耐心的提醒她,“忘记我昨天说的了?带你去山里玩几天。”
“什么山啊,我要大床。”孟宁青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她哪都不去,只要睡觉。
谢时予耐心耗尽,眉梢轻挑,漫不经心地说:“看来是真的忘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说着,他便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的唇,强势的吻长驱直入撬开她的贝齿,手也从抱着她柔软的腰肢顺势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