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危险,就算喝醉了,只要不倒,我也可以一个人走回去。”
“哦?你喝完酒,就自己回家了?”
“是啊!”
他低笑了声。“所以,我那天说的话,你都忘了?”
“你说什么?”
她奇怪地问,一对上他眼底的精芒,莫名的心口咯登一声。
她立刻后悔了,因为笑容在他脸上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威胁。
“关云希,你连那夜怎么挑逗我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
她挑逗他?
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她不是忘得一干二净,而是根本没印象。
褚恒之再度阴沉沉地笑了,这女人把他睡了,事后却一点记忆也无,瞧瞧这无良的酒品。
在男人的威压之下,关云希忍不住缩着脖子,一脸心虚。
那一晚她跟他睡了?怎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见他恶狠狠地倾身过来,她可怜兮兮又无辜地看着他,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时候示弱就对了。
“哎呀,我伤口好疼呀……”她用着可怜的哭腔道。这时候唯一能倚仗的,就是提醒他的良知。
她的伤是他造成的,谅他不敢把她怎么样。
对她知之甚详的褚恒之,哪会看不出她这狡诈的心思?
她伤了肩膀,其他地方可没受伤,他对她的教训,便是狠狠封住这张叫痛的小嘴。男人修理女人的方式有多种,当然男人在床上让女人痛的方式也有很多种,他不介意一一在她身上尝试,看看她还长不长记性……
第15章
在褚恒之那儿窝了十日后,关云希终是回到关府了。
锦香瞧见她时,高兴得不得了,但一见到她的伤,眼泪立即就掉了下来。
“哭什么,你家小姐好得很,死不了。”
关云希对这丫头一受惊就掉泪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才想哭呢!受这个伤实在冤枉。
锦香大概是被她家小姐吓太多次,受不了了,负气道:“小姐还是快嫁给姑爷吧!有姑爷盯着,小姐才不会有事,不然奴婢这条命,迟早被小姐给吓没了。”
一提到褚恒之,任关云希脸皮再厚,却也破天荒地臊红了。
这几日,他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不仅照到她的伤势,连其他不该照顾到的,他也都滴水不漏地“照顾”了。
明明留她在褚府是为了养伤,可是到头来,她觉得褚恒之根本是养她来“吃”的吧!
她受伤趴在床上,却成了可以任他宰割的羔羊,他抹药就算了,抹着、抹着,那手就不规矩了,不规矩也就算了,能把她摸得舒服也是一桩美事,但事实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她一直以为自己脸皮够厚,自己才是吃定他的那一个,却没想到这男人一旦认真起来,专找她的敏感处整治,除了不碰伤口,全身上下都逃不过他的手,把她拈弄得脸红气喘,情欲难耐,偏偏他还道貌岸然,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她身上有伤,不可行床事。
天杀的不可行床事!既然心疼她的伤,干么还要挑逗得她气喘吁吁?要么就是把她弄得欲火焚身时突然结束,不肯给她,要么就是把她弄到哭着求饶才肯罢休。
她敢肯定,褚恒之绝对是积怨已久,公报私仇,借照顾之名,行淫靡之事。
如此来来回回,她的伤是好了大半,但身子却也累得很。
“小姐,您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关云希叹了口气。“当然红了,我这是上火了,怎么不红。”
她非常肯定,她的男人学坏了,但绝对不是她教坏的。
回到关府后,关云希乖乖待在房里休养,看起来十分安分。
躲在暗处的暗卫,奉褚恒之的命令暗中护着她,从白日守到晚上,没见到关姑娘出来,正想去探一探,忽闻锦香的声音。
“小姐说想喝汤,你去厨房告诉厨娘,把炖好的鸡汤热一热端过来。”
婆子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暗卫听到这里便放心了,又继续躲在暗处,静静守着。
他心想,大公子多虑了,关姑娘的伤才好了一半,回来后又犯困,大部分时间都在屋里,哪有可能跑出去?何况天冷,眼看又要雪了,这一晚是不可能乱跑的。
虽然暗卫心里这么想,但大公子严令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只得继续盯着。
到了隔日,暗卫听到声音,瞥去一眼,见是锦香出来倒水,心想是关姑娘醒了在梳洗,不疑有他,继续打坐养神。之后早膳和晚膳都有人送来,看似一切正常,但暗卫心里却觉有些奇怪。
从昨日到现在,那关姑娘都躲在屋里没出来,他一个外男只敢守在院子里,不敢进屋去探,兔得触了大公子的逆鳞,但一直未见那关姑娘的身影,越想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