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学长？”林初尾音上扬了些，八卦的意味很明显。

“初初，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我想什么了？”看乔稚慢慢脸红，林初觉得逗乔稚真有趣。

“只是……学习。”乔稚脸一红。

林初瞧了一眼脸红的乔稚，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啊，学习。”

……

谁信啊。

——

乔稚没敢让宁辞等，离约定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图书馆了，一进门就看见宁辞一个人坐在一楼的休读区，开着电脑还在处理什么，阳光落在发尖，认真的神色把精致的五官渲染得不真实，生生与周围的人隔离开来。

没想到宁辞比她来得更早，让乔稚有些难为情，明明是自己约宁辞，还让宁辞在等着，走近了些朝宁辞招了招手。

“学长好！”

宁辞抬头看了一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合上了电脑。

认识宁辞的人很多，都偷偷打量着宁辞，也看着朝宁辞打招呼的乔稚。

乔稚今天搭了一件白衬衫和格子短裙。乔稚对自己的身高耿耿于怀，宁辞倒真没见过乔稚穿长裙，都是短裙短裤的搭配。

一双又直又白的细腿就露在外边，看上去惹眼得很。

周围的人也盯着乔稚看，认了出来，宁辞听到耳后有人议论。

“靠，晚会小精灵，见到本人了，那拍照的是什么垃圾技术啊。明明好看几千倍了。”

的确，乔稚弯起笑眼朝他招手的样子，阳光洋洋洒洒落在她身上，像是夜里零星的烟火，温柔又明艳。

宁辞还没说话，后边人把声音压得更低，似乎是怕宁辞听到。

“想要联系方式。”

“想都别想，没见宁辞在等人吗，等的就是精灵。”

“宁辞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他对精灵不会吧。精灵肯定还没男朋友，我努力一下……”

宁辞敛下眸，后边人的话也没听完，站起身拎起电脑，走近了乔稚。

“走吧。”

“不在这里说吗？”乔稚迷迷糊糊地指着休读区还空着的地方问道。

“这里不够安静，我先帮你借几本教材，等会去安静的地方谈。”

乔稚默默发现偷偷打量他们的人。

果然，宁辞学长太惹眼了。

乔稚也不习惯这么多目光下问问题，不然又是给宁辞学长惹麻烦了。

自从宁辞打架被撤职后，乔稚就下了决心，绝对不给宁辞惹麻烦了，没有反驳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乔稚认真地点头，宁辞看了一眼，“你又在想什么？”

“没有，学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像被戳破了心思，乔稚连忙否认，扯开了话题，“学长要找什么书？我来帮你。”

“不用，你找找你想看的书就好。”

乔稚点了点头，看宁辞在认真地选书没敢打扰，总是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宁辞发现后边一直注视的视线，扭头看到了小心翼翼的乔稚，尾音带笑，“跟着我‖干什么，挑本感兴趣的，等会给你讲课怕你睡着。”

宁辞讲的直白，就是在打趣乔稚，乔稚咬着嘴唇，从耳尖一直红到了脸颊，像置气一样扭头往人文社科的区域走了。

宁辞选完书的时候，见身后的小姑娘早就没了身影，去人文社科区转了转，看见乔稚踮起脚尖在够书架上排的书，因为身高不够，看着很吃力，踮起的脚尖落下来停了停，又不放弃地继续够那本书。

宁辞忍不住笑了。

还挺听话。

几步走过去，宁辞脚步轻，乔稚又太专注，竟然没发现宁辞靠近，宁辞的身高轻轻松松就把乔稚想拿的书抽了出来，乔稚有些着急。转过身，乔稚不高，两个人的距离靠得很近，旁人看起来就像是乔稚小小个子被罩在宁辞怀里，乔稚抬头能看到宁辞带笑的眉眼，光线逆着精致流畅的线条流转而上，刹那让人心动。

心脏不听话地“咚咚咚”。

乔稚脸一红，似乎还能听到宁辞太近距离的心跳声。

“你也喜欢黑塞？”宁辞退后了几步，打量了几眼自己手里的书。

书脊很新显然没什么人借过，乔稚竟然喜欢黑塞，让宁辞有些惊讶。

“啊？”乔稚没顾着脸红，兴奋地抓住宁辞的手，乔稚的手温温凉凉舒服得很，“学长也喜欢吗！”

鹿眸炯炯有神，盯着他看，宁辞不动声色地松开乔稚紧抓着的手，轻咳了声。

“喜欢。他诗写得很美。”

乔稚也没能发现宁辞的不对劲，讲起黑塞就眼睛放光，“是啊，黑塞的诗就是让人很安静，很安宁。我很喜欢他的一句诗，他说过，一切不朽的东西……”

没等乔稚说，宁辞把手里的诗集递给乔稚，接了下一句，“都是无常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