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漂亮的佳人,背后会是抠脚大汉么?不能吧。我有预感,她会是个大美人。”
部分男人的劣根性之一,喜欢聚在一起对女人的容貌身材评头论足。
周律在娱乐圈也有投资,品鉴美人这种事对他和他那帮狐朋狗友来说是家常便饭。
在他看来,他和的贺真年龄、阅历等等差距太大,实在没有共同话题。他又不玩年轻人爱玩的游戏,想要快速彼此间的拉近距离,就得靠这种话题了。
哪知贺真不但不接茬,眉宇更显冷冽,眼神甚至锋利了很多,看得简直让人有点瘆得慌。
周律干脆闭了嘴。
贺真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三天后,我会准时过来开会。”
次日一早,贺真六点就起床坐上车,随母亲沈初夏去了新龙公墓。
两人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不是逢年过节的日子,倒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看到贺真和沈初夏的时候露出了明显惊讶表情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身边跟着一个道士,那道士印堂极黑,一副神神叨叨的表情,连同公墓的工作人员看起来都像是被同化成了神棍。
只见他上前拦住贺真和沈初夏,并开口道:“建议你们这两天不要来这里。”
“为什么?”沈初夏问。
她面容冷峻,气质高贵。墓地建在山上,且道路有些泥泞,可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踏过这里,跟在平地上走没有区别。
感觉到了来人的不好惹,工作人员有些为难地说道:“最近好多来扫墓的人都向我们反馈遇到了鬼。一个两个就算了,这么多人都这么说……咱们还是宁可信其有吧。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建议你们先回去。这不,我找了道士来做法。等做完法你们再来。”
“我根本不信这种事。你让开!”
沈初夏眉毛一拧,直接拉着贺真踏进了墓园的大门。
工作人员也不便多劝。“要是被吓出个好歹,出什么意外,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管好你自己就行。”沈初夏不欲再理会他。
然而就在沈初夏拖着贺真走出数步之后,忽然听得那道士大喝一声:“奇哉!怪哉!!!”
天刚蒙蒙亮,霞光尚未照来,山间一片青灰色,且极为安静,以至于道士用粗哑的声音喊出的这几个字显得有些瘆人。
“怎么了?”很快,工作人员问他。
道士当即道:“他他他、他一来,这里立刻安静了。”
“安静了?啥意思?”
“没有鬼了。它们全都躲起来了!它们全都怕他!”
“鬼怕谁?你说的是……”
工作人员话还没问完,便见道士直直奔到了贺真面前。
他这动作逼得贺真和沈初夏不得不停下脚步。
这方便了道士打量贺真。他紧紧盯着贺真,似乎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
很快,道士瞪大了眼睛,似乎觉得看到了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你你……你不是一般人……你……我竟从你身上感觉到了……难道你……不对不对……哪个大罗神仙投胎为凡人了吗?来渡劫的?来历练的?
“不不不,我不该问!!!不可说……不可说也!!!天机不可——”
不知不觉间,似乎感觉到了贺真身上天生携来的压迫力,道士竟不知不觉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是哪儿来的疯子?”
沈初夏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又回头看向了工作人员,“他再对我儿子说奇奇怪怪的话,我一定会投诉你们!”
言罢,沈初夏头也不回地拉着贺真往墓区深处走去。
20分钟后,天光破云而出,一座座墓碑披上了一层橙色,显得没有那么阴森可怖了。
贺真随母亲来到了一座墓碑前停下了脚步。
墓碑上放着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他长得很瘦削,面容有些刻薄。
此人正是贺真的父亲贺为,可两个人的长相并无多少相似之处。
及至墓碑前,沈初夏拿出了一根藤条,居然猝不及防就朝贺真背上招呼了去。
贺真倒像是习惯了,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对着墓碑跪下了。
“昨晚你去哪儿了?”
沈初夏厉声质问,“你昨晚应该把那篇论文交上去的。可我问了巩老师,你根本没有出现。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对得起我对你的栽培吗?对得起你爸的期许吧?我今天就在你爸坟前教育你!”
贺真不答,沈初夏怒气更甚。“你怎么回事?今天我们要回本家,你拿什么跟其他几个孩子比?你告诉我,你拿什么和他们争?
“我和你父亲这么努力为你创作一切学习条件,就是希望你能比过那几个孩子!你昨天的表现也太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