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为打字的手都在颤抖。

你又不是一直会考38，只要你肯努力你一定会进步的。

温为发送完之后还找了个表情包，是个加油奋斗的猪猪。

……

不知道两人聊了多长时间，直到秦侃来敲门的时候，温为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快要上学的时间。

秦侃看见温为这副没有刚睡醒起来的样子，问道：“你今天中午没睡觉吗？”

温为洗了一把脸，用毛巾擦着，“这你都能看出来。”

“你几天中午干吗了？”

她进去点开手机，一边回复着贺凡清的消息，一边回答秦侃，“和人聊天的。”

温为刚和贺凡清说完再见，秦侃问道：“和谁？”

她上学不带手机，将手机放到床头上，拿起椅子上的校服穿上之后，边走边回复秦侃：“你记不记得运动会那个……”温为转了一下眼珠，“就是我撞到了的那个男生。”

秦侃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了下来。

“她怎么加到你联系方式的？”

温为拿起沙发上的书包，笑了一下，“你为什么不觉得是，我加了人家？”

秦侃拎起温为的杯子，“那到底是谁加的谁？”

温为将书包背好，走向门口，“我加的他。”她提起一只鞋穿上，“今天早上给你买豆浆的时候，没有了，最后一杯是他的……”

“然后呢？”

“你等我穿完鞋。”

温为穿好鞋之后，拿起挂在门口的钥匙，秦侃随着她一直出了门外。

“最后一杯是他的，然后呢？”秦侃问道。

温为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喝了口热水：“然后，他把那杯让给我了，我又没有零钱找他，所以就加了联系方式还钱。”

“你们为什么不找老板换零钱？”

温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对哦，忘记了。”

秦侃没有好脸色地走在前面，“你忘了，他也忘了吗？”

“那肯定是啊，要不然加联系方式干吗？”

“……”

秦侃走到地下室门口，掏出钥匙，“你今天中午睡觉了吗？”

温为摇头：“没有。”

“你们聊了多少？”

“好像很多。”

“……”

上学的一路上，秦侃一路上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一直都是温为在絮絮叨叨。

-

第二天中午温为回家的时候，秦侃在温为家厨房做了简单的午饭，吃饱喝足之后，在温为家沙发上睡着了。

阳光照射在秦侃的脸上，将他五官细细描摹了一遍。

温为将窗帘拉上，客厅里顿时一片昏沉，为了不睡过头，温为定了一个闹钟，但又怕一个醒不了，她一口气每隔一分钟定了五个，随即，她去屋里给秦侃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了肚子上。

做完这一切，温为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关门声响起，客厅里的秦侃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清明。他望着温为离去的地方，久久没有闭眼。

温为的卧室。

一道微信提示音响起，温为拿起手机，看着来自贺凡清的消息。

她之前就给思见备注好了贺凡清，看着来的那一大串消息，温为觉得今天中午必须少聊一点，留出睡觉的时间。

贺凡清很奇怪，有时候会突然说很多，有时候会聊着聊着突然失踪。

贺凡清传来一张图片，温为点进去一看，是一张被打过分的数学试卷，卷子的最上方用红笔打着鲜明的分数。

温为放大一看，是58分。

贺凡清随即传来消息：进步了20分。

消息的后面顺带着一个笑脸。

温为嘴角弯弯，打字的时候，对面又传来一条消息：快夸我！

温为打了一串，发自内心地夸奖他。

然后，贺凡清就没有回复，又失踪了。

温为内心莫名空落落的，她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结果手机又是一声提示音，温为拿起来一看，是软件广告。

“……”

温为打开微信页面，盯着贺凡清的头像看了一会之后，便将手机扔到一边，带着巨大的失落感准备睡觉。

闭眼之际，手机又响了一下，温为无动于衷了几秒之后，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贺凡清的消息。

温为嘴角一弯，打开微信，看着贺凡清发的一个表情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谢谢你。

温为也笑了。

客厅里的秦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手里的毯子被他扯得七零八乱，忽然，他拿起毯子，放在鼻子上，轻轻闻了一下。

似是觉得能入睡一般，秦侃鼻尖抵在手里的毯子上，渐渐睡去了。

-

温为和贺凡清约好周四那天见面。

原因是贺凡清觉得温为学习好，想请教她一道题，怕温为拒绝，他还选择只占用温为午饭的一小点时间，来8号街道的久芳咖啡馆，和他约谈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