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凡清停下脚步，两人开始有说有笑，女孩甚至拿起他手里的红纸，翻阅着看。

温为转过头，朝打水房走去。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以前从来不的。

打完水之后，温为抱着三个杯子回了教室。

温为发现，孟湘云和秦侃两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看样子应该是累的不行，她动作很轻，将烫手的杯子各自放到两个人的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温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发现桌子上有一张纸，拿起来一看，是晚自习自己找秦侃，问的那道数学题的详细步骤。

从笔迹可以看出，是秦侃的。

可是……她没告诉秦侃，自己要他写步骤给她啊……

温为抛下这些疑问，随即激动地看着纸上的内容，觉得思路畅通了之后，她开始注意到另一个问题。

温为觉得秦侃的字迹很奇怪，有时候写的张牙舞爪的，有时候写的端端正正的，就好比此时，这张纸上的字迹可以用很“乖”来形容。

每一个都清晰圆润，没有连笔的痕迹。

而他自己交上去的英语单词默写、语文古诗词、化学公式之类的，字都写得不能看，要不是秦侃成绩好，说不定哪门严谨的老师就给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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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约莫六点多的时候，下了早读，温为去找秦侃吃饭。

结果秦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温为问清楚秦侃要吃什么之后，便自己一个人去了校外买饭。

早上的小吃街的人间烟火气息特别浓重，各种包子豆浆都新鲜出炉，冒着热气。

秦侃要和的是豆浆，温为挑了一家她常来的豆浆店，便掀起门帘朝里面走去。

“老板，来一杯豆浆。”

温为从兜里掏出钱。

里面正在蒸包子的老板急忙跑出来，头上还流着汗，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今天没做几杯豆浆。”老板拿出几瓶装起来的粥，“要不，来几瓶粥吧。”

温为看着在一堆黑米粥里，看见了一抹乳白色，她抬起手指了一下，“这不是还有最后一瓶吗？”

老板摇了摇头，一脸为难：“这杯啊，被人预定了。”

此时，温为身后响起门帘被掀起的声音，有脚步声传来。

温为叹了一口气，刚想离开时，余光中扫到了一个人，伴随着脚步声，那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瞥见来人时，温为简直不可置信，她没想到自己还能遇见贺凡清！

天气转凉，贺凡清不再穿着水蓝色校服，而是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领口收边做的很好，露出微微陷阱去的锁骨，脖子上挂着一条重金属元素的项链。

才多长时间没见，贺凡清换了件衣服，怎么就好像整个人换了个气质。

旁边的老板在看见贺凡清的时候，刚想开口对温为说些什么的时候，温为面前的人就拿起拿杯豆浆，递向她。

贺凡清看着温为：“这杯豆浆是我预定的。”他语气缓了缓，“现在是你的了。”

温为微微睁大了眼。

旁边的老板搓手附和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小伙子预定的，他啊，大早上就来了，属他来的最早，还非要喝口热的。”

温为摆摆手，觉得不好意思：“那怎么行，给我了你怎么办？”

贺凡清：“没事，我还有。”他将另一只手的袋子高高举给温为看，“这里面都是，我还买了很多杯。”

老板的脸色一黑，便不再看两个人进去蒸包子去了。

温为思考了一下，“那我给你钱吧。”她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把钱，翻了几张，最后拿出来一张崭新的十块钱摆贺凡清面前。

“这就是最小的了……”温为窘迫着脸看着他。

贺凡清顿时轻笑了一下，“不是，你十块钱买我一杯豆浆——”贺凡清忽然靠近她，声音沉了下来：“——你要不要给我这么大的面子啊？”

温为和他对视。

近在咫尺的距离，温为甚至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那双深邃的眼睛实在难以让人移开目光，温为对视一秒之后猛地后退一步。

她脸色有点红，目光忽闪着看向别处：“那怎么办？”

贺凡清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反问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温为绞着手，脑子里不知道乱七八糟的想着什么。

结果，贺凡清不等她回答，又朝温为靠近了一步。

温为后面就是墙壁，她几乎要被逼疯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贺凡清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目光盯着地板，余光扫到他手里的豆浆，随即接过，从他身边掠过站到了一旁。

温为看着自己手里的豆浆，然后一把将手里的十块钱拍在桌子上，她语气慌张道：“那、那个，豆浆的钱给你，不用找了。”